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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匆忙地抓过手提包,就往外冲。出了别墅的大门,梅里打了个的,去了一趟电器城,挑了一只十分小巧玲珑的,像一条精致项链一样的微型录音机塞进了提包里,又赶回望海路。梅里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并不很清楚录音机会有什么用途。
在望海路的中段,梅里下了出租,慢慢往前走。她是特意挑选这个位置下车的,可以借机整理一下混乱的思路。梅里是个狡诘的女人,她明白自己处于明处,对方应该很明了她的一举一动,没有躲藏的必要。梅里尽量放慢脚步,她很从容。边走边欣赏沿路的风景。望海路上栽种着一色的枫香树,叶子已经变成红紫色,紫莹莹的一大片,煞是好看。依旧有人在做着沿路速写,一些年纪极轻的女孩子在嘻嘻哈哈的打趣,每个人都青春逼人。梅里双手抄在风衣的口袋里,平静的往前走。
果然,在望海路的尽头斜斜地**去一条小巷子。巷子挺深,宽度刚好能容纳一辆小轿车。梅里没有犹豫,径直走进去。一辆白色的菲亚特停在那里,梅里坐进去。车子无声的滑动,很快就穿过小巷,七转八转,最后拐入一条幽僻的街道。梅里留意地看了看街牌,这里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上七美人街。开车的是个男人,戴着宽大的墨镜,看起来身材高大粗壮,坐着都足足比梅里高出一个头。男人皮肤粗黑,毛孔粗大,这点可以从搁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上看出来。他的手指上长有黑密的汗毛,衣服穿得很严密,所有的扣子都抠得严严实实。典型的走狗形象,梅里想。她这会子已经不觉得太紧张了,如果这个男人想害她,完全不必大费周章的把她弄到这里,直接交给庄秋不就行了。
梅里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男人的脸,男人绷紧嘴唇,嘴角的线条粗粝冷峻。下巴略方,挂得干干净净的。因为戴着墨镜,梅里观察不到男人眼神。梅里很善于从细微处分析一个人的内心活动,尤其的男人。约莫三十上下,寸头,严肃干净,一丝不苟。是那种衷心耿耿,而一旦反叛就会顽固到底的家伙,梅里在心里琢磨。这样的男人危险和运气并存,结局往往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
男人透过黑色的墨镜也在打量梅里,这女人很迷人,肢体语言很能说明这点。你看她光是坐着的姿态就风情万种,流露出千般风流万般情趣。她的黑色风衣下是一件暗绿的紧身闪光绸连衣裙,长度刚好在大腿中部,显露出她完美修长的美腿,没有穿丝袜,皮肤细腻滑润,模上去的感觉一定柔韧富于弹性;她的胸型美好,一只手握不下,运动的时候,一定像只可爱的兔子;她的下巴流畅鼻翼挺拔,尤其是两只狐狸眼,似娇非娇似嗔非瞋,有多少浪荡的柔情藏在里面。她的锋利的美艳中有几分娇憨,她凄哀恐慌的眼神中有些许的叛逆和无谓。现在,她就像一只可怜又任性的羔羊正等待着他的宰割。一想到宰割的刀柄不是握在老板的手里,而是落在他—马挥的手里,他就非常得意。
他得感谢老板安置的微型摄像机,使他有机会亲眼目睹她的**,而她的**,如今正面临着他的采撷,这简直是有趣极了。他现在的口袋里就装着她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录像画面,她在里面的表现令他血脉喷张。她在那个小男人的身子底下扭曲放纵的模样多么狂野,呻吟声多么激荡。令他肉体上的一个部件强硬红肿,难受地要命。
啊,这个迷人的小妖精,就要成为他马挥的身下物了。男人费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管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微响动。梅里虽然没有听到响声,但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男人的喉节,在一上一下的颤动,她偷偷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