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莫染初的话语给吓到,又或许是因莫染初冷冰冰的目光给震到,李涵烟瞪圆了眼睛,有些无措的看着莫染初,眼里斥充着紧张与惊慌。
李涵烟,在莫染初幼儿园、小学的人生历程中,一直存在。不同于韩悦暖三个人的关系,她和李涵烟,是从小到大的冤家。不知道到底是谁看谁不顺眼,两个人的关系从来没有缓和过。李涵烟不放过一次打击莫染初的机会,从小到大都在打击她,毫无理由的打击莫染初。这,或许就是天敌吧。
推人事件之后,李涵烟照样没有放过打击莫染初的机会,将这个消息,带着风的,从学校传到她们那栋楼里。于是,莫染初不仅在学校受人摒弃,连回到家,都要受人唾弃。
……
在漫长的一段静默里,李涵烟如梦初醒,她有些不服气的看着莫染初,毫不客气的说道:“莫染初你嘚瑟什么?威胁?除了威胁你还会干什么?你这个白莲花,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小学的时候,谁都知道,你和诗馨有多好,好的就像姐妹一样。诗馨对你多好啊,你无理取闹都让着你,什么都让着你,无聊条件的对你好。可是你呢,却丧尽天良的把她推下楼,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四年级。这个年纪不应该天真无邪吗?可以你居然做的出退人下楼的举动,你对得起谁?怎么样,初中不好过吧?没有人愿意搭理你吧?你就活该没有朋友!你这样的人,就一辈子孤独到死吧!我,发来贺电!”
看着豁出去了一般的李涵烟,莫染初的眼里覆盖了厚厚的几层冰,哪怕是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莫染初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可偏偏,离她最近的李涵烟,毫无感觉。
“是啊,是啊。”莫染初冷冷的笑着,连连点头,却在那一刹那,笑意消失,换而之的是莫染初眼里燃烧着的怒火,“我丧尽天良,难道她何诗馨,就天真无邪了吗!我推人下楼,那是被动的,可她处心积虑演出一场好剧,又有谁逼迫她?”
“你每次都这么说,谁知道事实是怎样的?”
“你不是事实是怎么样的就不要站在我面前,用你的无知,可笑的来指责我!”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相信诗馨,总比相信你好!”李涵烟一时语塞,却死要面子,强硬的回答道。
“……”莫染初冷冷的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仿佛在看一个拿着假票还硬要进电影院的蠢货。而后,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别处,眼里写着懊恼和烦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真是,糟糕的一天。”
却不知道,这句话却像助燃剂,将濒临爆炸的李涵烟给点燃了,她瞪大眼睛,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百分之一百的是在烦恼她的出现。李涵烟就是一个暴脾气,气不过她就会武力解决,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她抄起桌上的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泼向莫染初,从头到尾,湿了个遍。好在茶放的有点久了,泼在身上也只是微热,但却把莫染初浇的浑身一个激灵。
……
何诗馨,拿着一壶水,微笑的来到她面前,说:“要喝水吗?”
她感激的看着那个人,刚想去接过那壶水,却不料,那个人突然用力一泼,一壶温水顺势泼在了她的脸上和衣服上。温暖消失后就是刺骨的寒冷吧?在寒冷的冬天里,她穿着泼湿了的棉袄,哆嗦着上了一天的课。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同样的冬天,同样是泼在自己的身上。莫染初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寒冷,竟一动不动。
可是,也就是这一瞬间,一声惊呼响起。
“染初!”
接着,就是韩悦暖快步跑来,后面跟着提着奶茶的谭木心和李审章。
莫染初抬起头来,看向一脸紧张的韩悦暖,静默了好久,突然看着后面一脸担忧的谭木心和李审章,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听到了?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