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顷兰人心目中永远不能忘记这样一个形象:俊朗的面容永远刻着从容的微笑,满头乌黑蓬松的长发随风飘动,身着一身银色铁甲。
当他站立在顷兰的甫城墙上,身影耸立如山。那刻就是千军万马也难挡他盖世的英雄气度!
就在人们欢庆曙国新皇出世时,冰川谷里冰河依然湍急地流淌,河上到处都是浮冰外还有漂浮的一个小木盆,河水渐渐流入了冰川谷的地下河。这地下河是一个水下通道,木盆随着河水流进通道,这里面有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把外面的寒流挡在外面,里面的气息温暖而潮湿。小木盆继续向下流着,慢慢地流出了地下河通道,进入了一个美丽的湖泊。这里的气候温暖如春。
湖的周遍长满了芦苇,银灰色的芦苇长得高大茂密,阳光下随风摇弋的芦苇泛着金光象在跳着舞,倒影着山色的湖水波光粼粼,飞鸟在湖面上盘旋。偶而鸣叫几声,有着长天一色的绝佳意境。让人不惊叹大自然的神奇,一水相隔,使两地的气候竟截然不同。环绕周围的青山绿草也显得宁静悠远,时间在这里似乎是永恒的。
突然一阵尖锐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这副幽静的山水画,惊起了湖面上的一片水鸟,扑腾扑腾。飞起来,一群骑马的人驰骋而来,奔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只见年纪虽小,英气逼人,远远地把其它的骑手全部抛在后面,后面的人焦急地喊道:“殿下,你慢一点,小心别摔下来了。”
小孩回头一笑,说:“王叔,我知道了。”
但奔驰的速度依然不减,突然看见湖上一只起飞的天鹅,他立刻张弓放箭,只见天鹅射中哀鸣一声,挣扎地飞入了芦苇丛中。小孩连忙下马,奔向天鹅落下的地方,当他扒开湖边的野草,突然看见一个小木盆漂流在湖上,里面传来婴儿的哭泣声。而受伤的天鹅不知所踪,他连忙下水把木盆拉上来,里面装着一个婴儿,他不禁暗暗称奇!
小男孩抱起了婴儿,哭泣的婴儿被人抱在怀中,感受到人身体温暖的气息,竟然不哭了,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脸,晶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孩的心突然被什么拨动一下。这时后面的部队赶上来了,前面身穿比较华丽的衣着的中年人下了马,问道:“殿下,怎么了。”
“王叔,我发现一个木盆,这里面装着一个婴儿。”
这中年人和殿下正是东北边顷兰国的太子衍和国君车氏王的亲弟弟促王。
顷兰国是有名的水乡泽国。两大河流塔木河和孔雀河沿北从西向东奔流,经顷兰然后注入淮湖,沿河两岸水草丰美,田地肥沃,因此在数百年前曾是国力强大。而周边的岙国却是土地少而贫脊,但民风凶悍,士兵们个个凶狠异常,如狠似虎,对于顷国的大片富饶的平原垂涎欲滴。一直都有侵占的野心。在纷乱的‘帝国争雄时期‘终于发起了战争!
顷兰国虽然富饶,但国家的军队力量远不是如狼似虎的岙国兵的对手,岙国兵很快势如破竹攻克到顷国的都城桑城,迫死了当时的国君维王,并侵占了大部分的北边丝兰平原,被后来的顷兰国的百姓称为‘桑维之耻‘。
后维王的亲弟垠王在东南的甫城重新建立了都城,被所余下的大臣拥立为王,由于顷兰的国力严重损害,仅剩下几所城池,大批的壮丁都在战场上牺牲,征招的都是老弱病残,垠王为了保存最后仅有的国土,向岙国求和,并愿年年向岙国进贡大批的强壮奴隶和无数的金银珠宝。
岙国也经长期的战争消耗,虽侵吞了顷兰大半的国土,但周边的几大帝国对这块肥肉虎视耽耽,继续打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对于战争的供应力不从心,反而可能给了其它国的可趁之机,于是接受了顷兰国的求和,决定等候时机再把它一举歼灭。
顷兰国也开始被岙国奴役的历史,对于岙国惊人的胃口,每年贡献给岙国的金银珠宝和奴隶都耗空顷兰的国力。作为岙国并不笨,它不会给顷兰国发展国力的机会,更不会给敌人以喘气之机,就这每年的进贡都有可能把顷兰国给拖死。
这个婴儿就这样带入了一个没落的帝王之家,从此命运把几个年青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八年后,一个小男孩从宫中向外奔跑着,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黑色的头发随着跑动的节奏而抖动,很快穿过了后宫,来到大殿,跑出了宫门,站在宫门口大声地叫:“哥哥,哥哥。”
远处正归来一个骑手,此人正是顷兰国太子车衍,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已经长成的一个英武的少年,身着一副银色的紧身护甲,腰上别着一柄古铜长剑,浑身流淌着一种沉稳而勃发的气质。整个都流传一句“称帝当如雍,生子当如衍”
从车衍八岁时就已经显出超出年纪的成熟而聪慧!
自小他喜欢与将军士兵一起呆着,玩打仗攻城的游戏。别人赠送的珍宝异兽他从不碰一下,问他为何?
他答:“河山不保,要这何用。我要的是我顷兰国失去的大好河山,而不是这丧人心志的东西。”
在捡到恒的那年他就投身在天下着名的学者兼术师木景大师所办的天下学府修习,他天资过人,在短短的四年内就习完书院所学,然后衍别过学府开始于天下游历四年。
终于在这年车氏王自感处理政事力不从心希望太子衍能够回国辅助国事,太子衍收到了父王的传书于是结束了游历。回到故国。当他回到甫城,远远的就看到宫门口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嘴边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意,每当他回家时,眼前这个小人儿总是第一个远远的守在城门前静静地待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