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辨不清自己听到那句话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一颗心如小石子只往下沉……一直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潭……
原来,她还是在乎的。
以为五年成伤的经历会让她变得成熟,不会再那么痴恋于他的一切。
到头来才发现,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坚强,低估了他的魅力。
他只是那么轻描淡写地向众人介绍了一句,她就心寒不已。
他只不过跟对面的那个女人窃窃私语,相谈甚欢而已,她的泪却开始那样不争气地在眼底聚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吃完那一顿饭的,只是一直低着头,机械地将食物往嘴里塞,却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而那些食物又是什么味道。
饭到中途,戚美云忽然又道出了一个消息,她说:“翎儿,陆家已经将婚期定下来了。”话到此处,她有些不忍地看了看仍低着头吃东西的女儿,“就在五月。”
刘翎拿刀叉的手明显一僵,却仍是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甚至连很轻微地一应也不曾发出。
只是将吃的很欢的动作打住,拿了洁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面无表情地朝众人点了点头,便抬脚上了楼去。
那消瘦的背影不是落寞两个字可以形容,那是无法抗拒,无可奈何,叫人心疼的隐忍。
将小宝哄睡后,刘翎回到自己的床上,千夜的突然归来,还有逐渐逼近的婚事,让她辗转反则,无法成眠。
千夜回来了,他的卧室还是如从前一般,与刘翎同层,对门而立。
只是,这次,那间房却多住了一个人而已。
人一旦在夜里睡不着,那听觉就相当的敏锐,那怕是一只老鼠的吱吱声,都被寂静的夜扩大,如雷鸣一般响彻在耳畔让人无法忍受。
而那些暖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怪声在暗夜回荡的时候,就更加令人无法忽视。
刘翎本是心烦睡不着,打算走出房门,到院子里透透气。
谁知,从千夜门前经过的时候,却无意间听到了那样的暧昧之声。
“啊,夜……你好棒!”
刘翎猛地顿住身形,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微微敞的房门走去,心碎的画面便顿时落入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