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疆正看着“龙渊”两个大字出神,却看到管家阿布突然向着自己跪了下去。
一个老人对自己下跪,这对韩天疆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他马上弯下腰想拉老人起来,只是他没抓住老人,他的双手直接从阿布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老人只是个立体投影么?
“老人家,您快请起,有什么事我答应你肯定会帮忙。”韩天疆顾不上惊异,先让老人起来再说吧,就算这老人提的要求再过分,也好过他对自己下跪啊。
“你当真答应吗?”老人话语中透着郑重。
韩天疆看着老人的眼睛,直接道:“我当真答应。”
“好我信你,孩子,现在少主人对你很是看重,你的劝说或许能起一点作用吧。”老人脸上充满感激,边缓缓站起边说道,“你一定对这一切很不解吧?”
韩天疆没有出声,自己何止是不解,从那年和五万封疆碰面到现在,自己等一个真相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来一切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吗,韩天疆激动的有些发颤。
“孩子,你知道龙吗?”老人看着韩天疆问道。
“龙我当然知道,那是传说中的神兽,是我们华夏国的图腾。”韩天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啊,传说中的。”老人有些怅然的看着前方无尽的大海,“在这茫茫龙界,龙也只能存在于传说中了。”
“老人家,您是说宇宙中还有其他生命吗,还有你说的龙界是指?”韩天疆急迫的问着,他本以为五万封疆属于地球的一个什么秘密组织,如今看来是彻底想错了,再加上这眼前的梦幻之境和他们口中一直提及的“龙”,看来其中大有文章。
‘我们并不孤单’,韩天疆突然想起了一位天文学家说过的话。
老人被韩天疆如此一问,不由苦笑道:“这茫茫宇宙亿万世界,当年本名就是龙界,亿万族群之中,地球上的人类只能算是一颗嫩芽罢了,只是你们身怀高贵的龙族血统,为现下龙族仅存的一个支脉,将来必然是能够成长为参天大树的。”
“老人家,您能给我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能给我讲讲五万封疆的故事,讲讲龙族的事吗?”韩天疆对五万封疆的身份很是好奇,这些年来,他有太多的话要问,太多的事情想要知道。
“孩子,这茫茫宇宙,亿万星辰,其实不像看上去那么安静,那里暗流涌动,每个族群为了生存都无所不用其极,那里没有善于恶,只有生存。生存下去,才有机会书写历史,才有机会去顾忌其他。”阿布面色沉静,继续说道“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因为现在我还不确定你能成长到什么程度,有些事只有下一任的龙族之主有资格知道。”
“是,少主人。”老人突然对着虚空恭敬的点了一下头,说道:“韩天疆,少主人让我把龙族的事情告诉你,记住不能外传,现在还不是时候。”
韩天疆当即点了点头,悬崖之下,大海拍击岩壁的声音不绝于耳,很是好听,他盘腿坐在了石台之上。
老者阿布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天疆,继续道:“正如我刚才所说,宇宙中族群亿万,为了生存相互碾压屠略的事时刻都在发生,成王败寇,这本没有什么,只是在这些种族中却有一超然的存在——龙族。”
“龙族乃是宇宙诞生之初就已存在着的族群,他们天生就拥有控制宇宙元素的能力,这是一古老强大的族群。”阿布转身站到了石台边缘,“当年龙族内部有四大分支,分别为炎阳、洛水、行空和天光四脉,而他们分别镇守着宇宙中的四处圣域。”
“这四处圣域都是龙界中少有的宝地,祥和安静,灵气充足,再加上龙族恒古存在,自然搜集了很多奇珍异宝,藏于其中。四脉每隔万年便会在位于宇宙原点的龙族圣星,天冥星上举行祭奠,由龙族共主带领万年间出生的后辈,进入龙族密地“龙渊”之中接受历练和传承,那是龙族万年一次的盛大的节日。”阿布缓缓的诉说着,似乎在回味那段光辉的岁月。
在这以万年为单位的龙族历史面前,韩天疆有一种沙粒独面大漠的渺小之感,他不由的问道:“这么强大的龙族,为何五万封疆落得一个流亡的下场,是族内发生内乱了吗?”
“当然不是,龙族内部是非常团结的。其实由于龙族在宇宙的超然地位,再加上内心非常的高傲,一般不会去管其他种族的闲事,所以无尽岁月之中,龙族都过着逍遥的日子。”
“只是龙族有一其他种族所不具备的能力,那就是他们的生命极其悠长,不用修炼便可活过万年,在经过龙族密地的洗礼之后,更是与天地同寿,拥有近乎无尽的生命。”阿布说完自顾的一声叹息。
“永生本也没有什么,其他族群的也有惊才艳绝之辈,他们经过修炼汲取灵气也可获得悠长的生命,就算龙族族人可以长生不死,一开始也没人敢挑衅这个强大的种族。”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慢慢有了变化,其他种族总结出诸多修炼之法,威力绝大,其力量也随着岁月的累积而不断强大,可即便如此,无尽岁月中也从没任何一个异族人能够逃脱轮回之苦,不论修炼的境界再高能力再强,最后也只能归于尘土,这也就造成了各族对龙族从羡慕到嫉妒再到恨的心态。”
“然后他们就对龙族下手了?”韩天疆能想象龙族的境遇。
“倒也没那么快,异族对永恒存在的龙族还是心存畏惧的,毕竟他们知道龙族的底蕴很深,没有任何一族会先扑上去做出头鸟。”
“只是龙族怀揣着的,是足以令其他族群疯狂的东西,而异族经过积累,修炼之法愈加完善,其中更有风华绝代的天才,他们把修行典籍秘术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异族的武力已经极为强大,却始终仍触摸不到永生之法的门槛,战争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缺少的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韩天疆听着老者的诉说,又看了看“龙渊”两个大字,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老者继续讲道:“大概是十万年前吧,有一力量极为强大的族群矾族慢慢崛起,同样作为一个古老的种族,矾族的功法已经完善到了一个极致,其力量在整个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奈何生来病死的铁律还是无法逃脱,当年矾族的族长狄岩找到了龙族之主,也就是少主人的父皇,求他救自己将到大限的妻子,只是龙族之主断然拒绝了狄岩,狄岩当时大怒,和龙族之主一言不合撕破了脸,第二天便集结了其麾下的七大巅峰族群攻向天冥星,龙族四脉皆是派出精英前往圣星防卫,四大圣域防卫空虚,一时之间其他各族闻风而动,又有数十联盟趁虚攻打龙族四大圣域,战火持续了近千年,这便是灭世之战了。”
韩天疆听到这里,不禁问道:“老人家,为何称之为‘灭世’,其他族群全都被灭了么?”
“自然不是,龙族没有毁灭宇宙中其它诸族,就算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去这么做,此战之所以称为‘灭世’那是因为大战最后的百年,龙族奉族长之命收缩战线,全部前往圣星天冥护卫一样东西,那是整个龙界最惨烈的百年,每个人都有亲人兄弟死在敌方手中,每个人的手上也都沾满了对方至亲的鲜血,各方精锐都杀红了眼,一个个如流星般陨落,天冥星周围天崩地裂,尸横万里,整个宇宙的强者超过九成以上都陨落了,所以叫做‘灭世’。”老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大概便是如此了,最终少主人带着老主人的嘱托逃出重围,来到了这里,用龙族四脉之精血改造了地球上的生灵,也就有了你们。”
我们?我们有那般毁天灭地的力量吗,韩天疆把双手举到眼前看了看,暗自怀疑。
“当然一开始,平凡的生灵承受不了龙族血脉中的巨大能量,只有让它潜伏在你们的身体中,经过千万代的繁衍生息,使之慢慢与你们的身体契合,最后才能将这血脉引动,再经历几代人的修炼,才会有少数人能恢复当年正统的龙族血脉。”老人说完,满脸慈祥的看着韩天疆,“而你们华夏族人的血液里,潜伏的便是是正统的洛水一脉的力量,洛水正是历代龙族之主的血脉,当年老主人准备的四脉之血中,洛水一脉的精血最为精纯,那是最后时刻,由少主人的母亲耗尽命元铸炼而成,所以你们的血统最精纯,复苏的也更快,在你们血脉觉醒的这个纪元,人类也主要得靠你们来支撑。”
“支撑?支撑什么?”韩天疆不解,有五万封疆这么强大的存在守护,人类还要支撑什么?
“今天那白光就是用来引动你们体内血脉的,那是天光一脉的秘术,它能唤醒你们体内的血脉,也能增强你们的肉体力量,这天光同时也能增加地球上其他动物的力量。”
“它们没有龙族的血脉,但它们的肉体力量本就比你们强大,现在经过强化后更是会蜕变成强大的进化兽,这些生灵大多是有攻击性的,而你们体内的血脉完全觉醒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现在的人类的处境非常危险,你们得团结,才能生存下去。”
“当然,人类中也有一部分人,他们能在初期就拥有强大的肉体力量,可以与进化兽相抗衡,只是这种人太少太少,万中无一。”
韩天疆似懂非懂的听完老者的话,仍然不解的问道:“我们毕竟是龙族的后人,既然现在我们面对那些进化兽没多大胜算,五万封疆难道不会保护我们吗?”
“强者,不是被人保护出来的,要经受磨砺,挨过苦难感悟痛苦,一步步前进。就算被那些进化兽灭族,那也只能说明你们不适合继承龙族的荣耀,少主人不会插手,这是龙族族规,以前那些龙族小辈进入天冥星接受磨砺,就算一代人全部在磨砺中死去,族长也没权利去干涉。”
“强者之路不好走,特别是作为龙族之后,要在在茫茫宇宙中生存更是不易,现在每个种族都视龙族为死敌,让他们知道了你们的存在必定群起而灭之,如果连这些进化兽都能挡不住,就算现在被少主人保护,以后你们也支撑不下去。”
“那岂不是将来我们要以全宇宙为敌?”韩天疆惊道。
“不只是为敌,还要让他们让出龙族圣星,传承之地涉及太多,你们血脉觉醒之后必须将之夺回,至于为什么,以后自会明白的。”老人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韩天疆,“该知道的我都说与你听了,孩子,还记得我刚开始对你说的请求吗?”
“我记得,老人家您说吧。”
“少主人全族被灭,心中自是愤怒万般,这些年之所以沉寂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完成老主人所托,为龙族留下你们这些传人,现在他的使命即将完成,已经准备前去天冥星杀狄岩为报仇了,只是这一去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老人说到这里,叹息着摇了摇头,“现在你体内金光初现,便是最早觉醒的洛水族人,你的分量在少主人心中自然是极重,我希望你能劝一劝少主人,让他能等到你们强大起来的那天,有所依仗,再行复仇大计。”
“老人家您放心,我会尽全力。”韩天疆直接答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五万封疆都已经算是自己的师傅了,师恩如父,他怎能不管。
老人感激的看了韩天疆一眼,点了点头:“孩子,这里的事了了,跟我去见少主人吧。”
老人说完便转身向殿内走去,韩天疆紧随其后,在打开龙渊之门的时候,他又回望了一眼这个神奇的世界,随即便推门回到了龙神殿中。
来到殿前,韩天疆发现五万封疆已不再殿内了,老人也不多话,带着韩天疆继续向大殿外的广场上走去。
一出大殿,韩天疆便发现五万封疆一个人站在广场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的族人全都不在了么,韩天疆似乎能感觉五万封疆的内心,那里有仇恨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这个男人已经忍受了数万年的灭族之痛,真不知道该怎样劝他。
“你来了,阿布什么都告诉你了吧。”五万封疆声音头一次显得低沉,似乎是在回想着时空深处的那段往事。
“你..”韩天疆想起老人的嘱托,想开口劝说,却一时没了语言,自己能挡得住他吗。
“小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你劝得住我吗,什么也别说了。为了留下你们这一支脉,留下传人,我已经熬了许多年了,现在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不等了,不等了..”五万封疆自顾的说着,“小子,以后你就替我照顾这个天下吧,你以后有的忙了。”
“万一我们没能挡住进化兽被灭了怎么办,你应该留下来,以防万一。”说出来这个理由,韩天疆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你们的奶妈。”五万封疆指了指韩天疆的鼻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以后有的忙了吗?”
韩天疆茫然的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只想着能赶回家,和家人团聚,看样子五万封疆是不准备帮人类抵御进化兽了,以后只能靠自己。
虽说自己现在力量有了一些增强,不过听完阿布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韩天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就自己这点儿能力,在全球那么多进化兽的面前连渣都算不上。
“你们以后要面临的敌人多的像天上的繁星,你以为现在的人类凭什么和他们对抗?是团结,当年龙族仅凭一族之力便和其他诸族混战千年,靠的就是内部一块铁板,而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五万封疆自嘲的笑了一声,“当年,我选择你们承接龙族之血,是看上了你们的聪慧和感情,只是我从来都没想到,你们缺少龙族的那种团结,现在看来,要你们和龙族一样有那种团结的精神,真是千难万难。”
“那我们现在到底算不算是龙族呢?”韩天疆不明白五万封疆想对自己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当年父亲让我传承血脉,也没交代那么许多,你们现在身怀龙族血脉,据理来说应是龙族后人,只是我感觉你们不像了,和当年的龙族一点都不像。”五万封疆说到这里,突然狡黠的一笑,“不过不管像不像,只要血脉已经传承下去了,龙族便还在,我该做的也都做了,这一点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韩天疆看着五万封疆,他笑的很狡黠,却偏偏这份狡黠是那么的悲凉,让人心痛。
“不管怎样,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你们崛起于宇宙,必须以龙族自称,你要答应我,不能让龙族绝后。”五万封疆盯着韩天疆的眼睛,像是请求,又像是期盼。
“我答应,可是我答应了有用吗?”韩天疆不忍拒绝,可是又觉得不太现实,人类的世界哪里来的团结,那里似乎从不曾有过这个东西,那里随处可见的只有利益,只有利用,只有各自以国为界,以正义为冕的相互碾压,厮杀。
“当然是有用的,就算你以后成不了龙族之主,就算你以后什么也不是,可只要你答应我,只要还有一人为龙族而战,我龙族便不会灭。”
“进化兽会害死很多人吧。”
“会的,会有很多人死,你们一开始绝不是进化兽的对手,这段日子会很凶险。”五万封疆如实说道。
“可是你一直没有说,如果你没有选中我们,我们会怎样。”
五万封疆看着韩天疆目光之中,有些惊喜:“你竟然能想到这里,不愧是我的传人,当年那些小龙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懂的。”
“从古至今,两个文明接触,弱的一方要么被奴役,要么会灭亡,你如果没改变我们的血脉,我们这个年轻的种族大概也逃脱不了这个厄运,早晚会被其他的强大存在发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韩天疆看着眼前巍峨的大殿,继续说道:“说来你对我们有再造之恩,你给了我们一个抗争的机会,你救了我们这个族群,可是你没有提及这些,我能感到你的良苦用心,我信你,你要我扛起以往龙族的骄傲和责任,我答应你,师傅。”韩天疆说完单膝对着五万封疆拜了下去,心悦诚服的低下了头。
“哈哈,好小子,你不错。”五万封疆一反刚刚的低沉,恢复了以往的不羁,“对了,顺便告诉你个事儿,我并非唯一存活的龙族后裔,现在的地球上还沉睡着以前龙族四脉的族长,只是他们重伤在身,还在沉睡之中,不过他们醒来后会对你们怎样我可不敢保证,他们对我挑选出的传人满不满意我也不清楚,我只能保证洛水的族长会全力支持你,其他三族你要小心。”
五万封疆挑挑眉毛,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继续自相残杀,可能会招致他们的不满,他们也许会取走你们体内的血脉,去另寻他处,而且他们极有可能会认为你们的存在是对龙族之血的玷污,而顺手灭掉你们,洛水一脉的族长是阻挡不了他们其他三人的。”
这也叫顺便告诉自己个事儿,好像这事多无关紧要一样,韩天疆简直快蒙掉了。
地球上还睡着四位祖宗,随时都会醒来,而且还不知道醒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万一他们对地球人不满怎么办,想到这里,韩天疆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在他们醒来之前变得够强,让他们服你,奉你为主就是了。”五万封疆摊了摊手,淡笑着看着韩天疆。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醒,我还有多少时间?”自己这个师傅确定没有在开玩笑么。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醒来,你还有些时间,具体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没办法这都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也无力改变。”
“就没有什么具体点的办法吗?”韩天疆问道。
“找到自己的路,一步一步往下走就可以了。”说道这里,五万封疆指了指韩天疆,“你,将肩负天下,让天下人不再相互屠杀,碾压,让他们强大,团结,让人类找到自己的路,让龙族再次名动宇宙。当然这之间我帮不了你,没有任何人能帮你,你要独自面对整个天下,重塑一个伟大的时代。”
“为什么是我?”韩天疆的头都大了,肩负天下?!这事情光听听都让人崩溃。
“对不起了小子,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我把这里托付给你了,这可是龙族最后的血脉了,你别给老子毁了,还有既然你刚刚都叫我师傅了,我总得给你点见面礼吧。”
韩天疆听五万封疆的话像是在交代后事,可是偏偏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劝他,韩天疆为难的回头看了看阿布,可老者只是慈眉善目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刚刚的托付只是一言无足轻重的话。
韩天疆踌躇间,转过头来看向五万封疆,可他只看到眼前有一个急速放大的影子,接着他便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韩天疆不解的想着:怎么话说的好好的,五万封疆会忽然拿东西来拍自己的脑袋呢,难道这就是他给自己的见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