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虽然很冷血但是对朋友还算不错的上官云天居然已经结婚,还在给孩子喂奶?这是什么节奏?还有他娶的那个什么老婆?娇滴滴的嗓音,还挂她的电话。上官云天什么时候得眼病了,找这样的老婆。
夏至拨拨头上帅气的短发,拉着简单的行李箱去找酒店。
夜已经深,稻子戴着一头红色的假短发一身超短的皮衣短裤一件T恤来到夜场,紫色的唇在灯光下异常的醒目。
稻子在舞池里尽情的扭动着身姿,她的舞动得越发的好。每天的夜里她都会到这里来,只有这里的喧闹才能让她的心安静下来,让能让她的压抑得到释放。
身边围着越来越多的男人,有人靠上来跳贴面舞,有人在身后搂着稻子的腰,一起的舞动着,有人在吹着口哨,有人对稻子抛媚眼……
稻子全当看不到,尽情的投入,热烈的奔放。激动处,把身上的T恤给脱下来用力的扔开,身边的人起哄着,她就是焦点。
艳光四射,万众瞩目。
只剩下一件黑色抹胸的稻子扭动到激烈处,那饱满呼之欲出。
吸引着众人的眼球,香艳四溢。
跳累了,稻子走到吧台处,要了杯酒。
“美女,一起喝一杯。”一个色眯眯的男人走过来,端着酒杯。
稻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稻子了,对于这些夜场的小把戏她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她讽刺的笑了笑,接过对方的酒杯,“我很想知道你下了多少?”
“美女,真会开玩笑。”
稻子歪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画着烟熏妆的眼睛透着邪魅,带着神秘的紫唇,在对方的眼睛里吹一口气,“不管你下了多少,我都喝。”
稻子一饮而尽。
稻子放下酒杯,然后拉着对方的手就走,“走吧。”
男人带着稻子来到夜场后面的小巷里,把稻子压在墙上,好不容易才发现这样的一个尤物,想不到还这样的容易得手。真是走狗屎运了。
稻子靠在墙上,由着眼前的男人为所欲为,她就是想要喝醉,就是想要忘记自己。
对方在卖力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已经喝了很多的酒,明明那杯酒里被下了药,为什么她的理智会越来越清晰,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觉得很痛?
耳边除了男人的喘息声,好像还有别的声音,谈话声。
稻子顺着声音看过去。
震惊,全身瞬间的冰冷下来。
“我们暂停一切的行动,等‘极速星讯’全部测试成功组装后在动手。”多情的昂贵的黑色风衣在小巷里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陆为当然也收到了消息,已经成立了专案组联合打击暮光组织,其中就是以京都城为基地。很快各国派出的精英就会相继的到达京都城,他们的行动会非常的不方便,还容易暴露自己。
“知道。”
“他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我知道。”因为知道,所以他最近才没有去找小妞,他不希望叶小妞夹在他和上官云天之间,更不希望她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带她走。”
“不可能。”
陆为有些激动的看着多情,这绝对不可能。叶小妞是阳光的,只能生活在阳光下,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小妞跟他一样生活在黑暗中,绝不。
“我是说我,不是你。我要带她走,我有这样的权利,她的命是我给的。”多情没有理会陆为的激动,很平静很温和的看着陆为。他不是在征求意见,他陈述一件事情。
“你只不过是为她找了一个心脏,就算没有你的心脏,叶子俊也一样可以帮她找到。”陆为愤恨的抓住多情的衣领,眼睛冒火,他绝对不会让多情毁了小妞的幸福。
“你毛躁了。”多情拍拍陆为的手背,“我早就说过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我也说过不要让被人知道你的弱点。”
“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你的梦想……也是我的。”
“我决不允许。”
稻子的心跳停止了,虽然小巷中的光线有些暗,但她还是认了出来,那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就是当年站在在她家站大厅里跟她爸妈要玲子心脏的男人,就是那个站在街口微笑着看那辆车冲向自己和玲子的男人……
稻子有些冷,身冷,心更冷,身上人再大的热情也温暖不了的冰冷。玲子的心脏就在叶落落身上,这男人是为了叶落落才杀的玲子。
难怪,难怪她会觉得叶落落很亲切,难怪她会觉得叶落落很像姐姐,难怪她会觉得叶落落很熟悉,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有了解释,因为那还是同一颗心脏。
稻子就这样冷冷的靠在墙上,像是跌到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多情看了一眼在小巷里运动着的男女,再看看陆为,然后转身离开。
多情并没有认出稻子来,再说他只见过小时候的稻子。
陆为背对着稻子,也没有发现小巷里的异样,再说稻子此时的一张脸,跟陆为认识的稻子根本就不一样。只要她不出声,陆为根本就不可能认出来。
稻子看着两人相继的离开,眼神空洞。
“靠,真******晦气。”男人在骂骂咧咧,有些不高兴,这女人看着是个尤物,却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本还以为今晚捡到宝的男人有些气愤。一个木头还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出来招摇。
早早的收场。
“靠,真倒霉。”早知道就找别人下手了。果真,太容易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放开稻子,狠狠的啜一口,然后转身走人。真倒霉。
男人边走边骂,好像还不解气,狠狠的跺两脚。
稻子连衣服也没有整理,慢慢的蹲在墙根,双手紧紧的搂着双肩,把头埋在双腿上。
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却始终温暖不了自己。
一觉醒来,上官云天睁开双眼,看着正甜蜜的睡在自己手臂上的叶小妞,看着窗外已经蒙蒙亮的天,看看就睡在床边婴儿床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