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本了。”白轩道,修成此功法,使用自身真气,与金血二重的人也有一战之力。而且不怕被那些那些前辈发现自己使用的是真气。要知道真气只有练气境的人才能运用,而且只有修到一定程度才能运用自如,而他一个金血都未圆满的人都能使用真气,必将使人骇然。
拿取功法并不是直接将其拿走,只需记住其名,然后出风白楼时向云老索取。白轩出楼,向云老道:“云老,我选的是二层的武技,《凝雪残篇》。”
“嗯?小轩,不是云老不照顾你啊,这武技堪称废物。虽然高深,但低阶武者使用条件苛刻,而且威力极低。上了练气境也作用不大,你确定要选这本?”云老略有诧异。毕竟这本武技在家族中也有名气,虽然内容高深,但就算修得,武斗中也作用不大。
“是的。”白轩内暗喜,别人修得是废,但我修得却是一招底牌。白老听此,也就不说什么了,立刻从所带小袋中掏出本书,样式与风白楼所见,一般无二。
这就是传说中的储物袋?芥子须臾,一粒乾坤,果然是仙人的手段,白轩暗想,同是也对练气之上产生狂热之情。未多想,接下武技,随即向自家院子走去。
“白炎你想干什么?家族中不准武斗。”一男子正对一群人道,此人正是风白楼所见的白齐,此刻的他看到一群人正在欺辱一个瘦小青年。带头的人叫做白炎,是白家八老中白长老的次子,为人狠辣又不知进取,典型的纨绔。是嫡系族人中修为不高也不招人待见的一位,但怎奈地位高,周边自然也跟一群苍蝇。
“干什么?你让这小子说!”白炎,狂傲中带着狠辣,虽然是纨绔,但做事在理,上头的人也没什么话说。
白齐望着那瘦小青年说:“白墨,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瘦小青年白墨犹豫板上,道:“我采了族内药园,他预定的黄雪参。”
“白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小子你也看到了,他偷拿我东西。”白炎道
“白炎,我拿的我承认,随你处置,但我打死也不还。”瘦小青年白墨道。
白齐也头痛,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吧。打算出面介入,帮他解围,哪知道他把脏水全揽在身上,只好摇摇头说:“那我就不参合了。”
“听到了吧,既然白齐不保你,哥几个给我揍死他。”周围几个都是铜皮三重的样子,而那白墨瘦弱不堪,估计也没到银骨境的样子,这下估计要出人命的样子。但白墨却一脸狂傲,不要命的姿态。
“真是个怪物。”不远处的白轩暗道,又道:“住手。”
“又是谁?”白炎很烦闷,因为打一个人,被叫停两次。
“白轩,你怎么来了?”白齐见到是白轩,一脸诧异。
“白炎族兄,这小子交给我吧,他和我有私仇,打算亲手报。”
“凭什么让给你?”白炎问?
凭这个,一颗黄色的丹药飞向白炎,白炎接手细看。岁骨丹,丹药分品阶,一品至九品,而这颗丹药是二品的。白炎眼中掠过喜色,没想到,失去一株黄雪参居然得到这种好东西。随即拱手道:“白轩兄弟要报私仇,我自然不会阻拦,但你才铜皮三重,怕不能教训他。不如我将手下派几个给你吧。”
“恼你费心了,我对我的实力还有信心。”白轩道。
白炎见此也没多说什么,招呼着几个族人便离开,内心烦闷已被新得的好处冲淡。
“白轩,我不懂。”白墨静静的看着白轩。
“不懂什么?”白轩道,
“我得罪过你?”
“没有。”
白墨突然平静下来,口中好像低语,随即向着白轩抱了一拳,便离开了。
旁边的白齐好像看不懂,道“白轩,怎么回事?”
白轩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不是傻瓜,他只是卖了人情给白墨,一枚无用的丹药换一个固执之人的人情可是非常划得来的。
白齐见此也是摇头,知晓白轩有底蕴,却不知他为个人情出手如此大方。随机便先行走开,即将家族大比,把武技练好,筹足底牌才有得胜的资本。
白轩回到小院的时候,已刚好是午时用食的时分,其余子弟大多都在本家食堂用饭,饶是那些嫡系权贵子弟便在自家院落。而白轩的膳食都是由田伯负责。
“少爷,吃饭了。”田伯早已结束花卉整理,已经弄出一桌的素斋药膳。
桌上摆放都是些素食,田伯很注重白轩的体质,都是些药膳精华,都具有固本调元的用处。多年下来白轩体质虽不如他人刚健,但是气息绵长,穴位畅通,自然也是没生过病害。
“对了,田伯,你怎么不问问我选了什么武技?”白轩道,
毕竟从他到家,田伯关于这方面的事他未曾过问。
“少爷能看上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啊。”田伯面容慈善道。
白轩笑眯眯的道:“没错,是好东西。”随即将《凝雪残篇》取出。
田伯眼睛掠过一抹异色,但没曾表露。只是道:“《凝雪残篇》不是家族说是神秘,实际鸡肋的武技吗?”
“你也这样认为?我认为这武技高深能掩盖我的真气,是一张底牌。”白轩道。
田伯见此沉默半晌,又道:“少爷,老奴也和你父亲一般想,让你切莫争斗。但你如此执着,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兑现。”
白轩面色未怒道:“别给我替他,他将我抛弃在此,我才不会走他设定好的道路,我要修仙,我要站到他面前,我要他认可我。”
这顿白轩和田伯都吃的不是滋味。
下午,白轩开始修炼自己新得的武技,虽说武技只是外物,内功心法才是正途。可是白轩的功法只允许在半夜时分,温度低才能修炼,具体什么原由,连给白轩功法的田伯也不清楚。也许是不想解释,田伯背着白轩父亲给白轩功法,只是希望他强身健体,不希望他过于专注。
揭开《凝雪残篇》书页,此武技虽然一体为基,实际上是调动周围之雪气,是仿神通之法。这个残篇只写了三重。一重玄劲成雪,以炼体玄劲化周围水汽成雪,非常像《玄冰印》控雪的武技。
白轩照着口诀,调息间,体内血液运行速度增快,一股淡淡的白气冲周围空气间凝聚在白轩双手的穴位间。运行自己的无名功法,调动玄劲,霎时间,白轩手中凝聚着淡淡水汽,而白轩面色潮红,这是武技练习带来的负担。
虽然手掌温度随着水汽凝结而降低,但是白轩却以汗流浃背。
“静。”白轩暗道,果真不能在继续,手中雾气也被体温化成水滴滴下。
白轩初次练习便已经摸到窍门,内心也些许激动,但要凝雪也需要多加练习,起码得先让自身功法运转速度加快,玄劲增强,蓄力而动,一气呵成,方才能达到凝雪的效果。
“《凝雪残篇》,凝雪。”在不远处观看的田伯低声道,心想自家少爷的天赋在这樊城也是顶尖吧。不过这武技甚是耳熟,不过料想,这个小地方出能有什么好东西,便已释然。
整个下午,白轩都在练习第一重,直到晚上,说实在有些小成,能凝结成霜,双掌劲风挥舞也能伤敌。但白轩仍然不满意,毕竟离家族大比的时间越来越来近,自己必须加快脚步才行。也不知悉,整个白家与白轩相仿年级的人也是抱着这番念头。
晚上依旧用过田伯的素斋,白轩也需练习自己的无名功法。虽然不知道此功法来头,但却在炼体阶段便能练出真气,可想这也是那般仙人之遗留的东西吧。不知道哪位仙人,与自己的父亲比较,孰强孰弱?这念头也存在片刻便随风消逝。
无名功法,只言片语却高深。如: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却如诗句般的口诀心法,也许自行体会。夜半时分,白轩独自盘坐在月色之下,已自身念头运行经脉。口中轻轻的念:“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自身一边体会口诀心法,一边引动自身穴位。
如这般,一段时间后,白轩周身竟萦绕一股白色雾气,淡淡的。而白轩也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经脉血管都仿佛导入清泉般,冰凉而神清气爽。
渐渐的,功法运行至佳境,白轩自身忘却周围外物,一心体会心法口诀的只言片语,又有新的体会时,白气慢慢减少。而他周围温度却慢慢回升不在冰冷,这说明真气纳体而内敛,是这无名功法即将到达第七重的征兆。
真气纳体,周身气为透明,白轩一路高歌,自身修为也慢慢深厚。
时间渐渐流逝,再旁饮茶的田伯也为阻止白轩,修炼是比休息更加养身的正途,这是万千古人研习的真谛。
“咦。”田伯突然放下手中茶杯,因为他发现白轩周身明显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