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便是这样一个人。曾经无比信仰爱情的女人,只因为遇见了单亚诚,最后,所有的欲望都泯尽了,只留下现如今这副冷漠模样!
试问,他怎么可能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做妻子?怎么可以过那种貌合神离的婚后生活?再说,他的心,已经被宋盼漓填注得满满地,让他这样接受一切,他必要反抗得更厉害!
可他为什么不反抗?是因为单亚诚亲口说出,宋盼漓在他手上吗?
女人对于单亚诚来说,真的是微不足道,他要是想对宋盼漓做些什么,怕是……
盼漓,你真的在这里吗?
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他怔愣地退后一步,转头看向挨靠在墙角的茶几,飞快地跑了过去。
轻声挪开茶几,在墙根处,让他发现了被拆掉的电话线暗盒,他皱了下眉,回身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将手里所有可用的金属工具都丢了过来,可还是缺了一样最重要的能连接电话线通讯的装置。
他瞪着这些七零八落的玩意,有些不置信地取下左腕上的手表,弹开表面,将那根发射红外信号的铁丝接到了暗盒上,取来的工具把电话线路抽出一截,紧紧帮在手表上,这样应该是有信号了,可是,该死的,他还缺少一个键盘来拨号。
狭长的眼眸阴鸷一眯,他愤怒地把东西摔地,起身,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
心脏,跳动猛烈且迅速。
他的脑海中,两个拉锯方像拔河一样撕扯着他的心。
一方面是单亚诚可能会对宋盼漓做的事!
一方面是担心宋盼漓的安危。本来浮躁的心墙也由此渐渐瓦解开来。
想到这,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伸手,摸入怀中,手指在那被他的体温捂得暖暖的金属器皿边缘徘徊……
狮鹫!让它出来,他就能离开!可是让它出来,就只有他能活着离开!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容颜,她那淡淡的笑容,像一抹注入心房的阳光,深深将他心口的烦躁阴霾一口气吹散。
单浩熙深吐了一口气,该死!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好半响,手指才从衣袋里离开,让他再想想吧,再想想,一定有办法救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