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来,这个房间里,除了宋盼漓再不会多停留一个人。就连到了晚上,被那盏水晶灯一照,连她自个的影子都看不见。
她越呆越状况,算算日子,已经五天了,浩熙是不是已经好了?他现在又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她被关在这间屋子里?他应该不会知道的,谁会这么蠢得告诉他知道?只有,浩熙在违背他父亲的意思后,她才会变作让浩熙乖乖就范的筹码出现在他眼前吧!
想一想,当浩熙看见她眼中闪过的差异、怨埋、怒气,都让她的心阵阵悸动不安!她总是给他添麻烦,而且祸闯得一次比一次大,他会不会真有累的一天?
比起这个,她更害怕的,是浩熙被迫无奈从事他父亲的事业,且不论拉斯维加斯的赌博业有多规范了,但这种丧失理性的工作,总会有一天将浩熙的侠肝义胆吞噬干净,这才是她最怕的,看看单家人那些冷漠的嘴脸吧,难道不是因为手中的罪孽太重,早已经无所谓表现出来的吗?
……
又是几天,她试图从送饭人的嘴里套一下浩熙的近况,可不知是他们听不懂中文还是被人特别交代过,任她如何努力,最后都是落得一场空。
书架上,有本相册,起先的几天,她还想着这是别人的隐私不能偷看,这这么多天自言自语的日子过得实在太累了。禁不住诱惑,她还是拿下了那本相册,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微尘,翻开了一页。
第一页上便有了照片,是一张结婚照,很喜庆的红色大喜字做背景反衬着。看其泛黄的程度,照这个推断,相片上那个端正站立,脸上带着微微幸福笑容的英俊男人,应该就是单亚诚,他身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如花美貌的中年女子,脸上,同样是幸福的笑容,端庄得体地对着镜头,留下了他们弥足珍贵的幸福的影像。
为什么要说弥足珍贵,因为后来宋盼漓发现,除了这仅有的一张,整本相册中,再没有出现这个女子美丽的脸庞,厚厚一本相册,单亚诚还在,只是他身边的女子,多得让她反复翻看了好几遍,对号入座后,才算清楚了一共是多少个女人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