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迎上去问袁蓝有没有事,又解释说:“你别误会,钟笔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酒我也喝了。”袁蓝一脸虚脱,摇了摇手,“我不喜猕猴桃的味道。”要她相信钟笔不是故意的,除非天上下红雨。但是又无可奈何,钟笔做的滴水不漏,一点把柄都没有落下。俩人总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大打出手。
同行相妒——女人也是同行。
新仇加上旧恨,俩人就此结下梁子。
双方签了合同,袁蓝提前走了,脸色很差。
钟笔看看没事,便跟陈玉明告假,“陈姐,我家里还有小孩,能不能先走一步?”左学这小子,不知道有没有造反。陈玉明以为她是单身母亲,想到身为女人的难处,甚有感触,铁腕娘子也有心软的时候,难得放人:“行,你走吧。这里由我来收场。”
钟笔换了衣服出来,张说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她视而不见,绕道而行。张说按了声喇叭,她依然听而不闻。他还以为钟笔是为了避嫌,大楼前人来人往,怕人看见惹来闲言碎语,于是开车慢慢跟在后面。到了大路上,他将方向盘一转,横在钟笔正前方,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钟笔正眼也不瞧他,从车旁绕了过去。张说这才明白过来她是不高兴了,连忙追下来,“你这是干什么?”钟笔睁眼说瞎话:“没干什么,回家啊。张总,难道你不回家?”张说看着她不说话,眼睛里噼里啪啦有火气。钟笔不理他,哼,不坐他的车,难道她就回不去了?
张说强忍脾气,无视她的无理取闹,拽住她的手,“上车。”钟笔倔着小脸,一口拒绝:“不要!”张说额头青筋隐隐跳动,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气什么?”不问还好,一问钟笔更气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大声喝道:“放手!”
张说果然放开了,脸色发青,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震得钟笔的耳膜嗡嗡作疼。然后车子像箭一般飞了出去。
钟笔气得在后面跺脚,对着满脸的尾气大声骂:“奥迪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宝马、保时捷早就开腻了!”这个该死的张说,活该千刀万剐,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一个。
不到一分钟,张说的车子又拐了回来,停在她身前。钟笔冲上去,狠狠踢了两脚,“破铜烂铁,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得意!”
张说下来一把拽住她,没好气说:“再踢,再踢,我就把你扭送警察局!”
他在开车离开的时候想起她说的“怀里抱着美女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终于明白她在气什么,原来是在吃醋。当真是反应迟钝,后知后觉。
钟笔使劲捶了他一拳,“你怎么还活着啊——”这个妖孽,为祸人间!索性撒泼,“我就要踢,我就要踢,破铜烂铁,有什么了不起!”用力再踹上一脚。
张说气得咬牙切齿,恨恨说:“钟笔,你太嚣张了。”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推在车前,吻重重落了上去。钟笔全无防备,被他袭击的晕头转向,手臂撑在身后,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乖乖张开双唇,任他辗转吸吮,一路攻城掠地
直到俩人气喘吁吁,再也无法呼吸,这才分开来。钟笔白了他一眼,揉着酸疼的手臂说:“难受死了!”
张说脸色潮红,心跳很快,“哦,是吗?要不要再来一次?”声音看似平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么的难以自持。
钟笔打开车门,“哼,想得倒美。”
俩人一同回去,一路无话。直到到了楼下,钟笔忽然想起来,“哎呀,不知道左学有没有吃晚饭。”转头看着张说,“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他吻的她整个人飘然欲飞,什么都不记得。
所幸左学已经睡下了,桌子上有未吃完的盒饭,她才舒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她不由自主摸了摸红润的双唇,想到刚才——翻了个身,被子往头上一罩——妖孽,妖孽,妖孽!
五一来了,大家能放李李几天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