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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枉费心机

罗大掌柜服了沈太医的几副汤药,昏睡了好几天,感觉稍稍好了点。梁氏将他扶到院子里坐着,说不能老躺在床上,要晒晒太阳通通新鲜空气才行。通达、通才都到盐场忙活儿去了,偌大一个院落显得异常冷清。

那日气愤之下打了老二一巴掌,过后罗大掌柜便有点后悔。第二天他让梁氏将通才叫到床前,含着眼泪说了许多中肯的话。通才虽然委屈,见父亲言辞切切,且又病着,也就承认了自己的诸多不是。

正月十六盐场复工,第二天罗中成下葬,完事后通才立即就去了大英,至今都在盐场待着。罗广义赶去看了看,回来说灶上一切正常,老二也没见有啥异样,罗大掌柜也便放下心来。

太阳暖烘烘地照着。罗运宏将目光盯向通后院的甬道,仿佛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罗中成,脑袋不禁一阵晕眩。接着,疯子罗中高的身影又在他脑子里显现着,罗大掌柜不由得泪眼模糊起来。

他又想到了黄三金。这个年轻时曾经情同手足的弟兄,谁能想到如今他竟是这般的阴险毒辣?老爷子断气时激愤地咬出“黄三金”三个字的情景,完全可能促使自己在心里筑起一道防范的壁垒的,可惜他竟然大意了,以致又酿出难以补救的祸殃来。

罗运宏正昏昏沉沉地胡乱想着,幺叔罗广义引进三个人来,是旺兴盐号掌柜郑保林,后面跟着荣生掌柜莫道全和田丰掌柜田玉丰。但见后面二人,罗运宏不觉脑门又发起胀来,只将眼睛闭着,不想言语。

郑掌柜轻声问候:“运宏兄,好些了吗?”

罗运宏默不吭声。郑保林看了眼莫掌柜,莫胖子便知趣地走上前来,小心说道:“运宏兄,兄弟是真心来看望你的。此前兄弟一时糊涂,做下许多昧良心的事情,今日我与田掌柜特来向运宏兄请罪。”

田玉丰赶忙说:“兄弟愧对运宏兄,更愧对九泉之下的罗老爷子。还望运宏兄多多担待,养好身子要紧。”

罗运宏长叹一声,仍没说话。

原来,自那次大英盐场事件导致罗老爷子暴亡后,莫、田二位掌柜思前想后,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利用,以至给广运带来莫大的灾难,便后悔不已。自此,他二人处处小心,不再对七星神井说三道四。谁知元宵节罗家灾难接踵而至,七星井图谱被盗,大师傅罗中成被害,他二人更是惶惶不安了。昨天晚上,二人相约来到郑保林家,痛心疾首地将惶恐的心境说了出来。

郑掌柜本来就讨厌莫、田二人,狠狠地将他两个数落了一番:“你们口口声声说七星井是妖井,还要填平它,真做得出来呀!你们说周围百多里的盐卤都流到罗家的七星井里去了,广运盐号一家大发,其他盐号只有倒闭的命。如今数月过去,你们盐场的井不都是好好的吗?天理良心,你们真不该那样做!”

莫、田二人无地自容,悔恨上了黄三金的当。那日他们抛头露面做恶人,黄大掌柜却躲在背后不出面,事后却又充起善人来。想起此事二人就愤恨不已,如今广运再蒙大难,莫道全和田玉丰岂能安得了心?于是无论如何也得来向罗大掌柜说说了。

“你们说是受了恶人调唆,这恶人是哪个?”罗运宏突然问道。

莫、田二人便愣住了,他们真不敢说出黄三金的名字来。二人也曾怀疑这回图谱被盗、罗中成被害,其背后没准又是黄三金在作祟,但空口无凭,加之黄三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们岂敢贸然跟黄大掌柜作对?

明知如此,罗运宏也就不再问下去,只说:“谢谢你们来看我了。”

谁知就在这当儿,黄三金提着一大包礼信走进大院来,郑保林三人便怔住了。黄三金将礼物放在小桌上,甚是关切地对罗运宏说道:“哎哟,运宏兄,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受了风寒咋个得了?”

罗运宏却道:“只怕这回我得跟着老爷子去了。”

黄三金道:“你这是啥话?只怕罗叔在天上听了也不会答应你的。”

罗运宏叹息着将眼又闭上了。郑保林和莫道全、田玉丰也便告辞离去。就见梁氏和慧芸走来,梁氏说:“该吃药了,还是回屋里躺着吧。”说着与慧芸将罗运宏扶回屋去,似乎没见黄大掌柜还在这里站着。

黄大掌柜愣在那里,又见梁氏从房中出来,便说:“嫂子,告诉运宏兄,好好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他。”梁氏淡淡应了一声。

黄三金转身离去,走出广运盐号便冷冷地笑了起来。罗家的人以及郑保林、莫道全、田玉丰对他的冷淡和猜忌他明显感觉到了。不过他才不在乎哩,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回到鑫源,刚在号铺里坐下,铁脚杆牛二来了。

“有消息了吗?”黄大掌柜问。

牛二愁苦着脸:“还是找不到人,好像他们躲起来了。”

原来,黄三金对七星井图谱半路被人劫走并不甘心,叫牛二去找到麻脸马五的人,说他想会会大当家的。牛二天天都往盐码头跑好多趟,都不见黑疤的人影。以前隔三差五黑疤都会赶着马车来码头一次,牛二就是通过他带信给麻脸马五的,没料如今黑疤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三金无奈,便去盐监府见卢大人,打算探探卢禺和县令周成对案子有何考虑,门子却说卢大人已到遂宁去了。

前日卢禺到了遂宁,先去拜见知府大人刘元朝。刘大人劈头就问七星井图谱被盗之事,卢禺痛心疾首地将元宵那天广运发生的案子大致陈述了一番。

刘大人愤怒不已,说罗广仁发明七星卓筒井名扬天下,是何等了得的人物。岂料短短数月,累累出事,这中间必有隐情。刘大人又说,他已责令长江县令周成尽速破案,抓住凶犯,必当重办。卢禺诚惶诚恐,也说抓住匪贼,定当斩首,否则民愤难平。

回到天上宫麒麟阁,杨二说瞿大掌柜已经来过了,见卢大人不在,又匆匆离去,说是很快就会回来的。正说着,瞿天成却回来了。一阵拱手寒暄,卢禺请到堂屋里坐下,杨二很快泡了茶来。

杨二出去后,瞿天成从兜里摸出一卷纸来,摊在桌上,是两张白描的牡丹翠鸟图。瞿天成盯住卢大人,一脸的笑,笑得很诡谲。

卢禺不解其意:“这又是什么宝了?”

瞿天成很是得意,问道:“你看这两幅花鸟,是不是出于一人之手?”

卢禺这才将两张画比对着细细看了又看。但见两幅画构图走笔用墨一模一样,落款都是绵州剑南山人,笔迹无丝毫差异。他仍闹不懂瞿天成的意思,只将他盯着。

瞿天成微微笑着,拿过左边的画说道:“这画是去年我在绵州时一位画师送给我的,这一幅则是我在遂宁请的一位朋友临的……”

没等瞿天成说完,卢禺便恍然大悟,嚷了起来:“哟哟哟,你简直成精了!”

二人大笑。瞿天成道:“卢大人尽管放心,一切都给这位朋友交代好了。”

卢禺突然又皱起了眉头,道:“万一那个少当家……”

瞿天成知道卢大人的心理,笑道:“不会的。不管大当家还是少当家,我相信他们都不会失信于我。”

卢大人完全放心了。二人便走出麒麟阁,径直来到顺城街云香楼。鸨妈嬉笑着在门口迎接,又大声吆喝着玉琴姑娘和菊香姑娘。就见两个姑娘花枝招展地跑了来,将二位爷拥到楼上紫霞轩里坐了。当晚,卢禺和瞿天成就在云香楼里欢喜了一夜,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爬了起来。瞿天成依约前去会少当家马天,卢大人则自回麒麟阁等候佳音。

瞿天成骑着快马赶到蓬莱魁梧山下通贤酒家,马天已在后面密室里等候多时。待瞿天成坐定,马天便取出那只樟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书稿来。但见封面上“七星卓筒井图谱”字样,瞿天成接过大致翻了翻,兴奋不已,将图谱又放回匣内。他不敢久坐,与马天喝了几杯酒便起身告辞。再回到遂宁时,天色几乎黑尽。

麒麟阁里,卢大人坐立不安,生怕被麻脸马五耍了。忽见瞿天成兴冲冲回来,便知事情已成,大喜,急命杨二备好酒菜,要与瞿掌柜痛饮一番。

杨二应着离去后,瞿天成将背袋取下,小心翼翼地从匣子里取出图谱来放在桌上。卢禺用签儿挑亮灯火,二人一页页翻着图谱细细地看了起来。没料看着看着,竟然都傻呆了。

“这图谱是假的!”卢大人惊叫起来。

瞿天成顿足道:“肯定是假的!我们都被玩了。”

刚才卢大人和瞿天成将图谱细细翻看,就见里面竟是一幅幅山水图画以及制盐井场的风光民俗民情,并无一点七星卓筒井开凿技艺设计的描绘和叙述。再回头看扉页,是一篇名为“告非分于斯者”的短文,写道:

余罗氏数辈从盐业,至今二百余年,创盐号广运,产业兴旺,家道和顺。观现今之汲卤制盐,其法老旧,唯取地表浅层之盐卤,深处则不可达。余积十数载之心力创卓筒井,凿井七眼,是为七星。井小如碗,深则数十丈,自是地下之卤源源而上无止矣。

此法前无古人,福及后世。然端倪未见,祸即至。观今之人,忌狡贪恶者众。岂知余创此法,不招至越室之窃贼、杀人之歹徒乎?

孰料法藏于心,何藏于图。若后有窃图者,余以此赠之,也不致斯人枉费心机也!

卢禺拍桌骂了起来:“这个老东西!”

然而骂归骂,冷下心来一想,老爷子死前竟不忘设下这样的迷局,将很可能出现的不轨之辈大大羞辱一番。卢禺对天下奇人罗广仁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了。

“会不会是麻脸马五调了包?”呆了半晌,卢禺突然问道。

“绝无可能。这岂是那帮草寇做得出来的?”

“可惜,可惜!”卢大人不住地叹息。

瞿天成看了看卢禺,竟曲解了他的心思,说道:“看来八千两银子是白花了。都怪我,全由我出好了。”

卢禺一指瞿天成:“你这是啥话?你就是如此看我的么?你也枉与我交往这么多年了!”瞿天成随即拱手赔罪。二人沉默不语,愣愣地将图谱盯着。

愣了许久,卢禺指着短文道:“你说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瞿天成见卢大人指的是“孰料法藏于心,何藏于图”,便将他看着。卢大人便道:“我在想,这话是不是也是罗老爷子布下的一道迷局?”

瞿天成沉思片刻,觉得卢禺所言也不无道理。从字面看,罗广仁说的是无须留下图谱之类的东西,只把凿井技艺让后人学会便可。但反过来考虑,是否是老爷子留下了一真一假两本图谱,真的藏得极深,而将假的“赠”与“非分于斯者”呢?

“我看这事不会就此了结的,慢慢瞧吧。”瞿天成叹息着。

二人以酒浇愁,酒却喝得不少,几近大醉。

第二天,瞿天成告辞卢大人,说搭船要去渝州。他要给波斯人马南迪尔一个信儿,然而回江南去,视其情况再择机来川。卢禺说这样也好,随即拟了封信,连同一千两银子托瞿天成带给他淮安老家的家人。

卢禺送走瞿掌柜后下午便回了蓬莱,在家中屁股还没坐热,黄三金与翠娘就赶了来。黄大掌柜提来一坛上品的射洪烧春,说是一位朋友送来的,他岂能独自享用?又说两天前他就来过了,没想卢大人去了遂宁。

卢禺捉摸着黄三金的心思,哼哼哈哈地客气着,只等他将肚子里的话说出来。黄三金便道,前天长江县衙的捕快又来了趟蓬莱,还特地到他家来细细地盘问了一番,仿佛他黄三金成了卓筒井图谱失窃案的怀疑对象,便感到好笑。我黄三金会做出那等事来么?

卢禺笑了笑,说道:“这么大个案子,自然是要多方详查的。前日在遂宁,知府刘大人就特别问起这事来,并说此案非同小可,已责成长江县尽速破案。你想想,他周成岂敢懈怠丝毫?”

黄三金点着脑袋,却不吭声。

卢大人又说:“其实周成离开蓬莱时,就同我分析过这个案子。他就认为,从现场看,作案者是麻脸马五无疑,但马五背后一定还有人在,那才是真正的元凶。”

听了这话,黄三金随即问道:“他该不会就怀疑到我头上来了吧?如若这样,我岂不是太冤了么!”

卢禺笑了笑说道:“按说,但凡与此案有点关联的人,都可能被列为怀疑对象的,自然也包括你了。”

黄三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今天我在卢大人面前指天发誓,此事如果与我黄三金有丝毫牵连,就让雷劈了我!”

“坐坐坐。”卢禺笑了起来,“说是那样说,怎么可能是你了?周大人也决不会往你头上想的。”

其实,刚才卢大人也是灵机一动,偶然想到说出上面那席话来。他是有意要触动一下黄大掌柜的神经,这厮挖空心思谋划了那么大一桩案子,总不能让他心安理得地天天都睡上安稳觉吧?

从盐监府回到家里,黄三金仍在细细咀嚼着卢大人那番叫人难以捉摸的话。

他从中品出了两点:一是卢禺和周成都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的,而且说不定都会认为他黄三金就是此案的幕后操纵者。二是他二人都不会对他黄三金过分为难的,这中间的理由,也许只有他卢大人和周大人自己明白了。

想到这里,黄大掌柜便心安理得起来。他确信,只要长江县衙的捕快抓不到少东家马天那伙强人,他黄三金始终都会是高枕无忧的。

夜幕悄悄降临,黄三金给翠娘说了声不在家吃晚饭,便向外走去。他在街上溜达了一会,有意从荣生和田丰两家盐号门前走过,没见莫胖子和田玉丰的人影。前面便是会仙楼,黄三金略一迟疑,走了进去。小厮见是黄大掌柜来了,热情地直往楼上引领,老板闻讯也跟了上来。

黄三金沿楼廊一路看去,没想竟见莫道全和田玉丰正在一小厅里喝酒,便径直走了进去。

“二位掌柜好雅兴哟!”黄三金拱手笑道。

但见是黄三金,莫胖子和田玉丰都愣了一愣,也就起身还礼。黄三金自己坐了,对老板道:“好酒好菜多来几个,我请客。”

莫胖子忙说:“怎能你请客?还是我开,刚才跟田掌柜说好的。”

黄三金道:“莫兄客啥气?早就想跟二位喝酒,没想今晚正好就碰上了,也算是有缘了吧。”

酒菜又添了上来。黄三金斟酒,邀二人一连同饮三杯,甚是豪气。莫、田二人心里不免犯起疑来,不知黄大掌柜又有何见教?

几杯酒下肚,黄三金却愁容锁面,叹息起来,说万万没想到运宏兄家竟然遭遇如此大难。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是茶饭不思,难得睡上一个安稳觉。黄三金愤愤地将窃贼骂了一通后,便说卢大人已从遂宁回来了,下午特地将他请去,商讨了广运那桩案子。他和卢大人,还有长江县令周大人,一致认为此案定是麻脸马五所为,而且马五背后必定还有人在幕后指使。

听了这话,莫道全和田玉丰不由相互看了看,又都将头慢慢地点着,却不说话。

黄三金干了杯中酒,又愤然说道:“哼哼,但愿早早抓住麻脸马五,逮出那个幕后指使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听了这话,莫、田二人也都叹息起来。田玉丰道:“谈何容易哟!这几年来,麻脸马五犯过多少案子了,长江县衙何曾抓到过?”

莫胖子也道:“我也觉得这案子到头来也只会是不了了之的,只是太冤罗大掌柜一家了。”

其实,前天长江县捕快也曾询问过莫道全和田玉丰。虽说他二人都怀疑是黄三金在幕后操纵,但无凭无据,他两个岂敢向捕快透露丝毫?此番听黄三金一说,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黄大掌柜与盐监官卢大人和长江县令周大人的关系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即使你二人对他黄三金有何猜疑,眼下最好还是三缄其口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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