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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狼狈殊途

离开广运盐号,吴氏不免忧伤起来,频频抹着眼泪。黄三金见了就心烦,说罗叔还没死哩,你就在哭丧了?其实他晓得夫人并非只是为罗老爷子,而是看见通达娶了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就想起自己的女儿梦瑶来。

回到家里,吴氏自去房中流泪。翠娘淡淡地笑了笑说:“哎哟,我说你呀,这样装着一副脸孔在罗家的人面前晃来晃去的,就不觉得别扭?”

黄三金笑了:“谁个装了?我是真心实意去看望罗老爷子的。”说着在床上躺了下来,仍在自个儿笑着。

今天他是有意去罗家晃一晃的。罗黄两家是世交嘛,老爷子出了这么大个事,哪有不去看望的道理?再者他也想探探昨日疯子闹场后罗家人的反应。

看来罗家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而罗运宏仍在坚守着固有的防线,在卓筒井上不肯松一点口。黄三金也依稀看出,罗运宏对他似有警觉之心,而大少爷罗通达在言语中也明显带着试探他的味道。黄大掌柜才无所谓呢!他确信罗家的人是拿不到任何把柄要怀疑到他头上来的,他的每一着棋都走得天衣无缝。

他突然想起卢大人来。

昨日罗老爷子昏倒后,卢禺反应特别强烈,张罗抢救直至宾客散得差不多了方才告辞离去。黄三金寻思着,难道卢大人对疯子的突然出现和罗老爷子的意外昏倒就没有丝毫想法?

他决定要摸摸卢禺的底,随即写了一张帖子,让牛二送到盐监府去。晚上他在会仙楼恭候大驾,要与卢大人喝几杯。

牛二很快回来,说卢大人答应了,晚上一定来。

天未黑尽,黄三金偕同翠娘早早来到会仙楼,在楼上包房内刚坐定,卢大人与夫人杨氏也到了。翠娘高兴地拉着杨氏坐下:“昨日在罗家我就想陪姐姐好好喝几杯的,没料出了那么些意外的事情,大家都不欢而散了。今晚姐姐可要喝高兴了。”

杨氏笑道:“知道姐姐是不胜酒力的,妹妹喝高兴了就好。”

黄三金执壶斟酒,笑道:“翠娘说得也是,昨日没喝高兴,今晚本人补上。”

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黄三金似有话说。他笑了笑又打住了,忙着给卢大人和杨氏拈菜。黄大掌柜有意不主动提起昨日之事,而要等卢大人自己把话说出来,没想卢大人却三缄其口。

就听杨氏对翠娘说道:“那日玉佛寺观音殿开光,好热闹了,可惜妹妹没去看看。”

翠娘道:“妹子有点不舒服,要不肯定去了。”

杨氏又道:“那天我见到静业禅院的惠果法师了,还说了好一会儿话哩。惠果七十好几的人了,身体还挺硬朗,谁都说惠果法师是菩萨转世。”

翠娘侧眼看了看黄三金,应付道:“我也听说惠果法师道行高深。”

谁知卢大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接过话头问黄三金道:“梦瑶小姐在静业禅院修行,前些日子曾发生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不知黄大掌柜晓不晓得?”

黄三金愣了一下,道:“不晓得不晓得,卢大人说说,咋回事?”

卢禺便说十几天前他曾去刘大人府上拜望,就听说了那段离奇的趣事。

刘公子不知从哪里晓得了梦瑶小姐在静业禅院出家,突然间又发起癫来。这厮跑到禅院吵闹,要惠清师父还俗,嫁他为妻,直至夜深不肯离去。适逢惠果法师出行在外,惠清吓得躲在禅房里不敢出来。

刘大人气愤之极,令校尉带人去将公子抓回来。没料刘义以死相挟,校尉无奈,只好空手回去复命。刘大人无计可施,捶胸顿足大骂逆子。谁知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刘公子却惊慌失措地自己跑回来了,而且从此不敢再提惠清师父还俗的话。

刘大人和夫人都觉奇怪。后来据那天夜里留在禅院看守公子的衙役讲,当时公子在山门外嚷得筋疲力尽,坐在地上哭泣。突然院墙上现出一个人影来,手持拂尘,说道:“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望刘公子祛除邪念,速速回家,否则便会受到天神的惩处了。”

刘公子往上一看,竟是惠果法师,便又大声嚷叫起来:“师太,让黄小姐还俗,我要娶她……”就见惠果将拂尘一扫,天上顿时飞沙走石,雷电大作,暴雨倾盆而至。又见云雨之中,似有天兵天将向刘公子扑来。公子吓得跪地求饶。瞬间云收雨息,刘公子才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去。

讲到这里,卢大人笑问:“你们说,这事儿有趣不有趣?”

翠娘不信:“哪有这样的事,是姐夫在添油加醋了吧?”

卢禺说:“信不信由你。不过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看刘公子还说不说娶黄小姐的话了。”他干下一杯酒,又说道,“黄大掌柜,依我之见,如今是退还刘大人彩礼的时候了。”

黄三金这才醒悟过来,忙道:“多谢卢大人提醒。”他拿过酒壶给卢禺斟酒,接连敬了三杯方才罢休。

刚才黄大掌柜是百无聊赖地听着卢大人讲故事。昨日才喝了罗大少爷的喜酒,今日却在他黄三金面前津津乐道地讲起他女儿出家为尼的所谓趣事来,卢大人也太不顾及对方的心境了。黄三金不便打断,只好硬着头皮听完,直到末了他才仿佛觉得卢大人是一番善意。

接下来翠娘又执壶敬酒,说本来昨日她要借花献佛敬姐姐、姐夫的,但未能如愿,今晚她也要多敬几杯了。杨氏端起杯子吮了一小口,卢禺兴味盎然地与翠娘喝了三杯,夸翠娘好酒量。

黄三金揣摸着,接下来卢大人该会把话题转到昨天罗家发生的事上来了吧?没料卢禺却又说道:“听说罗通达的新媳妇长得好漂亮了,可惜昨天没能一睹芳容。”说着笑了起来。

黄三金好失望,觉得卢禺是有意在跟他绕圈子。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卢大人,我看昨天众多宾客最为关注的倒不是罗通达的新媳妇了。”

卢禺问:“那又是啥?”

黄三金道:“从昨日到今天,好多人都来问我,罗中高疯言疯语却嚷出一件怪事来,七星神井又成七星卓筒井了,而且罗老爷子但见疯子乱嚷乱叫竟然就昏死了过去。卢大人,你说这事儿好不蹊跷了?”

卢禺便神色黯然起来:“嗨,我也觉得这太奇怪了。”

黄三金忙说:“我刚听到一种说法,说我们去看过的那八口盐井是罗老爷子故意用来迷惑外人的,真正的神井还藏在山沟里面,没人能见的。而且还说,罗老爷子的卓筒井只有碗口大小,深数十丈。那才是真正的神井了。”

卢大人不住地点着脑袋,只将黄三金看着,并不说话。

黄三金急不可待,又说:“卢大人,罗老爷子是存心在耍我们了。”

就见卢大人端起杯来自顾干了下去,这才慢吞吞地说道:“黄大掌柜,我却不这么看。这些年来,谁不知道罗老爷子是奇人、神人?奇人自然会做出奇事来,我们本不应该大惊小怪的。如若那卓筒井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奇特,则毫无疑问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神井了。”

黄三金顿时哑了口。

卢大人又道:“我又听人说,那个凿井师罗中高是遭人绑架,失踪近两月之久,昨天突然出现,竟然又疯了。从他嚷出的话中可以断定,罗中高是被人逼疯的。黄大掌柜,你说说,是谁绑架了罗中高?为啥要绑架罗中高?怎么就在罗家办喜事的当儿,又突然将疯子用马车拉了回来,扔在广运盐号门口就跑了?”

没想到卢大人会说出这番话来,黄三金犯疑了,竟有点不知所措。

卢大人又道:“我在江淮曾当过县令,办过不少案子,昨天这些事怎能不叫人深思呢?”

黄三金终于缓过神来,点头说道;“是啊是啊,这的确令人费解。”他太摸不透卢大人的心思了,也很觉失望。猛然间黄三金又依稀感觉到卢大人话有所指,他该不会就认为是我黄某人在中间做了手脚吧?

接下来二人不再说罗家的事,只说喝酒。翠娘便异常活跃起来,缠着卢大人“姐夫”“姐夫”地叫个不停,卢大人也趁势与翠娘挨挨擦擦的亲近着,酒也就喝得特别地畅快。喝了一个时辰,都喝到七八分醉了。

回到家里,黄三金一头栽在床上,骂骂咧咧着:“卢禺那厮,水太深了。摸不透,摸不透啊!”

翠娘酒力上了头,说话倒还明白着:“你呀,别那么太张扬了,收敛着点好。”

黄三金不再说话,呼呼睡去。

这两三年来,黄三金对卢禺有一种错觉,总认为卢大人是个好通融也易于打整的官场中人。他错了!其实卢禺城府深着哩,否则咋会在官场混了十几年,从江淮混到蜀川,总是左右逢源、游刃有余、春风得意呢?

对昨日那场意外风波,其来龙去脉卢大人其实心中早已有数。他在一边咋呼着抢救罗老爷子的同时,一边观察着黄三金的表现。见黄大掌柜比谁都着急的样子,心里骂道,这家伙也太会做戏了!

就在罗通达办喜事的前一天晚上,江南盐商瞿天成悄然来到盐监府,半个时辰后,又悄然离去。在外人看来,瞿天成不过是个财大气粗且与卢大人有点交情的盐商大贾,然而谁也未曾料到,此人与卢大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自古以来,官、商、匪三者间就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卢大人在江淮任上时,瞿天成就紧紧跟随左右,明里做官盐,暗里做私盐,生意做得得心应手,财源滚滚,他二人平分秋色。

瞿天成四十来岁,生性儒雅内敛,办事颇有心计。自到蜀川不久,就与草头王麻脸马五搭上了关系。马五在他手上得到的好处不少,而他则暗里借力马五,在蜀川黑白两道畅行无阻。瞿天成一般只与马五手下一个人来往,此人就是掳走罗中高,冒称普州安平盐号李管事的那个白白净净的年轻汉子。

其实这年轻人真名叫马天,是麻脸马五的侄儿。马天自幼跟着马五舞枪弄棍,功夫倒还不错,且又念过一些书,聪明机智,很受马五器重。马五手下的人也少有不服他的,都唤马天做少当家。少当家对瞿天成十分敬重,但凡瞿天成吩咐的事情,没有不倾力去办的。

盐监官卢禺拐弯抹角与草头王马五的这层关系,没人知晓。正因为此,黄三金依托马五所干之事,件件都没躲过卢大人的眼睛,包括谋害苑娘。当时卢禺曾想,也就那么一点不顺意,就对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儿下此毒手,黄三金做事也太狠了,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当然卢禺也只闷在心里,从没有半点表露。

卢大人从会仙楼回到府中,想着今晚与黄三金的一番言语,便觉好笑。主簿汤源走了来,似有话说。卢禺问:“听到什么了?”

汤源道:“外面的人都在议论罗老爷子的神井了。又传出了七星卓筒井的说法,说得神乎其神的,真叫人难以置信。”

汤源说,今晚荣生盐号莫掌柜和田丰盐号田掌柜将他拉去喝酒,二人以为汤主簿肯定是知道底细的,非要他给他们透露一二不可。汤源只知七星神井而不知七星卓筒井的说法,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卢大人笑了笑,便将昨日在罗家婚宴上发生的事以及黄三金暗中的动作大略说了说。汤源直晃脑袋,完全不信。卢大人却道,黄大掌柜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要搞到罗老爷子的秘密,说不定七星卓筒井真有其事了。

汤源想了想说:“要不要明日将罗大掌柜招来问个明白,再到他们大英盐场去看个仔细?”

卢禺摇头道:“不用了。罗老爷子凿出那样的神井来乃是天大的好事嘛,到时候自然会明白的。黄大掌柜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好了。”

汤源捉摸不透卢大人的心思,又不便深问,也就告退。汤源一走,卢禺信步来到后院葡萄架下坐了,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冥思苦想着被人们传说得神乎其神的七星卓筒井。

十来年的盐务生涯,卢大人对古今食盐生产之道可说是了如指掌。

自秦灭蜀,李冰任蜀中郡守时发明井盐开采技术至今,也已一千余年了。而千多年来无论何地所开凿的盐井无一例外径阔数尺,深不过数丈,只能汲取地表浅层盐卤,何曾见过径阔不过碗大,却深达数十丈的盐井来?

那晚瞿天成一句话提醒了卢大人。如若七星卓筒井确有其事,这开天辟地、前无古人的发明对大宋朝的食盐生产将意味着什么?而对这项技艺的拥有者来说又将意味着什么?难怪黄三金要买通麻脸马五绑架罗中高。可笑的是他杀了偏锋,将那位凿井师高估了。然而,为何在罗家办喜事的时候又将疯子放了回来?难道仅仅是要搅乱这场婚宴,以解他心中之恨?

“不会这么简单的。”卢禺摇了摇头。

这一夜,卢大人彻夜难眠,直至天色微明方才昏昏睡去。睡到近午,夫人将卢禺唤醒,说汤源在外面候着,遂宁知府大人发来紧急公文,需要立马办理。

卢禺穿衣下床,昏昏沉沉走了出去,汤源赶忙将公文呈上。原来是遂宁府衙在涪江码头挡获从梓州下来的两船私盐,因数量太大,要卢大人速速前去协同查处。卢禺不敢怠慢,草草吃了饭,带上主簿汤源和几个仆役往遂宁赶去。

自那天晚上与卢大人碰面后,瞿天成就特别留心蓬莱盐业行中的动静。他就发现两个人物特别地活跃,这就是荣生盐号掌柜莫道全和田丰盐号掌柜田玉丰。今日又听到一个从他二人口中传出的奇特说法,说是罗老爷子在大英盐场施用妖术钻出了数十丈深的小口径盐井,方圆百十里内原有大口浅井的盐卤都会流向大英盐场,日后罗家的广运盐号必将独行天下,其他盐号则无卤可采,只有倒闭的命了。这说法一经传开,盐业行中便有不少人惶恐不安起来。也有人说这是危言耸听,根本就不信大英会有那样神奇的盐井。

凭直觉,瞿天成便感到将会有更大的麻烦降临到广运头上。这天午后,他备了份礼信来到广运盐号。管事罗广义在柜台里坐着,见瞿老板来了,赶忙走出柜台相迎。

瞿天成说是来看望罗老爷子的,也顺便问问他要的那批盐是否可以出货上船了。罗广义道:“快了快了,前几天因大少爷的婚事,盐场歇了两天工,但很快就会将货备齐的,耽误不了瞿老板的大事。”

正说着,罗运宏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面色憔悴,仿佛害过一场大病。相互问候过,罗大掌柜将瞿天成请到客堂坐了。

罗广义送上鲜茶。瞿天成笑道:“罗大掌柜是怎么了?大少爷办喜事也不给本人说上一声。我瞿天成再怎么囊中羞涩,这份贺礼也是拿得出来的。”

罗运宏道:“瞿掌柜是个大忙人,走南闯北,行踪无定,真不知道你在不在蓬莱了。”

瞿天成笑了笑,送上礼信,又询问罗老爷子的病情。

罗运宏道了谢,长叹道:“家父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这会儿正昏昏睡着。他这一病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起得来了。”

瞿天成愤然说道:“不瞒罗大掌柜,这几天我已听到不少传闻,都是说罗老爷子的七星神井的。我便想,这是天大的好事嘛,怎么有人竟生出歪门邪道来了,将你们的凿井师骗去逼疯了不说,还别有用心地搅乱大少爷的婚宴。罗大掌柜,这究竟是哪个混蛋造下的罪孽?”

听了这话,罗运宏反倒吃了一惊,没料瞿天成竟把他藏在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他气愤地说道:“家父正是为此气得昏死过去的。我们在大英凿成的盐井,只不过产卤高些而已,就给人吹得神乎其神的了。瞿掌柜是知道的,我家世代以盐为业,诚实为人,从不欺诈枉为。也不晓得得罪了哪个,竟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说着,眼睛便潮湿了。

瞿天成不禁摇头叹息起来,说:“整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罗大掌柜,世态炎凉,要把人心看透却也难了。”

正在这时,荣生盐号掌柜莫道全拉着儿子莫春生气呼呼走了来,冲着罗运宏嚷道:“罗大掌柜,你家二少爷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是何道理!”

就见莫春生头上缠着绷带,血迹斑斑。罗运宏大吃一惊,暗想:莫春生与通才不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么,怎么就打起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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