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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天,大概是头天走得太累了的缘故,春英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照上了窗棂,她叫一声糟糕,忙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她扛起锄头正准备去队上干活,哥哥史正仁叫住了她,要她先汇报一下这次的学习情况,并且说有些问题还要和她商谈商谈,春英只好回来。

春英先简单地向哥哥史正仁讲了一下这次开会、学习的情况,接着便问起她走后大队的情况,特别是通讯报道上的一些事情,她问得很多很细。史正仁感到是对妹妹进行教育的时候了,便滔滔不绝地说开了:

“……我们大队的阶级斗争可复杂了,从你走后,又特别是我在地区开先代会期间,牛鬼蛇神猖獗,别的暂不说,就说你们的通讯报道工作吧!尹怀志受人利用,立场不坚定,从我走后到现在,他没有写过一份报道……”

“啊!他没写过一份报道?”春英不觉一惊,她觉得怀志也太过分了些,即使对哥哥或是什么问题有看法,也不该这样来对待工作啊,再说,这么长的时间了,总不可能就会一件好人好事也没有啊!

“是啊!你说他是不是自讨苦吃,说老实话,从你们回来到现在,我史正仁在大队小队里有什么亏待了你们的,又让你们做了多少重活路,工分还不是照样在拿,知识嘛,学了就应该拿来为人民服务嘛!他却要以知识自居,尾巴翘得老高。我已经考虑过了,等你回来以后,准备撤销他的一切职务……”

“哥,我觉得你对怀志是有偏见的,这很不好。再说,你这样做妥吗?对人,应该是以教育为主嘛!可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呀!”春英说。

“这还用你说,我对他不但教育过,而且可以说还是耐心帮助过的。”接着,史正仁把他几次找怀志谈话和如何让他去学习的情况向春英详细说了一遍,里面不光有语言文字上的加工,而且可以说还有对事实的歪曲,把个春英给说得二心不定了。

停了停,史正仁又说:“不过就是撤掉他的通讯组长职务,团支部副书记嘛,我还是准备让他干着,这,你看如何?”

“……总之,我现在总认为你凭这些就撤掉他的职务是很不对的。”春英对史正仁的话开始怀疑了,她不相信怀志变得这样快,她也不相信怀志会变成这样的人。

“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在大队里培训骨干通讯员,选那些有发展前途的人集中精力加紧培训。”史正仁给春英布置了任务。

春英心里很是闷闷不乐的,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找怀志好好谈谈,前次寄给怀志的信也不知他收到没有。再说,他们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嘛?难道爱情的建立如十月怀胎一样的难,而爱情的破灭也就真如一朝分娩那么快吗?不,绝对不能这样。况且,哥哥也不一定就是全对的,矛盾嘛,总是来自双方的,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但她又有些怀疑了,要是真像哥哥说的那样的话,那就是怀志的不对了。可是,怀志也曾经说过哥哥的不是呀!要真像怀志说的那样,那哥哥就是一个十足的坏人。

大概是爱情的魔力吧,想来想去,她总觉得怀志的话要正确些,况且,怀志讲的还是一种社会现状,并不是完全针对着某一个个人的,就凭这一点,应该说还是十分客观的才对。再说,对于怀志的为人,春英是十分清楚的,他从来就是不爱说谎的,特别是在谈到别人时,不论是优点缺点他从来不会乱说一通。

春英也想到了哥哥的一些使自己看不惯的行为,也曾听见有些社员在背后说他的不是。她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是想到哥哥的坏处,也就越想到了怀志的好处,同时也就越想到了怀志目前的可怕处境,也就越是坚定了她那马上就想见到怀志的决心。

春英估计到了怀志可能不在家,但她还是朝怀志的家走去,同时还特地带上了她在城里为怀志买的《小提琴演奏法》和两套琴弦。果然不出她所料,出来迎接她的是怀志的母亲。老人家的行动很不便利,粗犷而瘦削不堪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她一见春英来到,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前是多么好的一位姑娘啊,眉清目秀,白皙、细嫩的皮肤,水灵灵的眼睛,显出她的活泼可爱,落落大方的举止表露出她的温柔与体贴,微笑的面孔体现了她的稳重,但头上扎起的两条辫子和飘在前额的刘海则标志着她还带有几分孩子气。春英一见到怀志母亲,远远地就叫了一声:“伯母好!”“好,很好,姑娘,快来请坐。”怀志母亲一连声地应着,接着又是抬凳子、又是倒开水地忙个不停。

春英忙叫老人家不要这样,说是随便些,自己来就是了。怀志母亲把对儿子的关怀,对春英姑娘的爱,都倾注到她对后生晚辈所做的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事情的实际行动中去了。当怀志母亲还要去给春英煮饭的时候,春英执意不肯,说是才吃过饭。

但好像这样做是农村家户人家的普通礼节似的,更何况眼前坐的又是春英,所以老人家更是郑重其事,执意要去。春英再三不让她去煮饭,并且站起来,说要真去煮饭,她就要走了时,老人家才勉强算了。怀志母亲说怀志可能很快就会回来的。于是,这一老一少就开始谈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来。

不大一会儿,怀志挑着一担粪桶回来了,老远,春英就看到了他,他走起路来身子没有先前那么直了,步子也不像先前那么精神,显然,这是他过于劳累的结果。他渐渐地走近了,春英又发现他的眉宇间没有了喜气,有的只是愁苦、忧伤,眼神也显得有些呆滞。他没有注意到春英。

“志娃,春英来看你了!”还大老远的怀志母亲就对怀志说。

“你回来了!”春英也站起来说。

“噢!你来了……请坐!”怀志心里一紧,他真没有想到此时此地春英会突然出现在他家里。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有些窘了,脸上例外地红了。他今天在地里干活儿的时候,也听别人说起春英昨晚回来了,但他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相遇。

他本以为他们已经闹翻了,他万万没想到春英还会主动来找他,他一时心里感动了。他慌忙地将粪桶放下,又去洗了手。这时,怀志母亲又重新把他们让到屋里坐下,说是让他们好好地谈谈。

“什么时候回来的?”怀志一时想不出一句恰当的话,便明知故问地找了一句话问。

“昨天晚上。近来一切都很好吧?”春英的语气是和缓的、关切的,和先前并无多大的改变。这一问,倒把怀志母亲给问得乐了。前些天她也听说怀志和春英闹了矛盾,但今天看来,却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坏。她笑得合不拢嘴,便抢先代怀志答了:

“他什么不好,一天吃得饭,干得活,很好很好,多亏你姑娘关心!”

“可以,也就算作一般吧!”怀志苦笑了笑,冷冷地答了一句。

“怀志,今天,我就是准备找你很好地谈谈。”春英诚恳地说。怀志母亲见他们开始说话了,便笑哈哈地出来了。她抬头看看,好像已经快过正午了,太阳并没有出来,地上暖烘烘的,大概又要下雨吧,给人有些闷热的感觉。院坝边上一根柏树上,有三五只黄鹂在飞舞着,啼叫着。

“大概还在生我的气吧!”春英问。

“……”怀志低头没有言语。

“其实那天也怪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你一时误解了。但无论怎么说,我总不是为了我一个人着想嘛!”春英说。

“……”怀志还是没有说什么,是啊!他说什么呢?承认吧!确实他的思想还没有想通,不承认吧?但对方的态度是这样的诚恳,不论其动机怎样,但也难得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一片好心啊!更何况这是在自己的家里,所以,他只好用沉默来面对。

“怀志,说心里话,我的心情难道你还不能理解吗?我有一些不正确的想法,这一点,我也认识到了,但是,年轻人,我常常想,总不能碌碌无为地过一生就算了嘛。你不是也经常说要为人们做点事吗?可是,你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候却是这样的死脑筋呢?这次学习、培训,你是知道的,我是带着希望的心情去的,我希望通过这次学习能提高我们的业务水平,把我们的工作搞得更出色一些。但是,现在我刚回来,正是配合你很好地工作的时候,你却这样半途而废了,多可惜啊!再说,我们都是需要互相帮助的呀!当然,你对我们过去的工作有一些看法,但这些看法是完全可以在今后工作中逐步克服、改进的呀,可不能因为我们的工作方法有问题就停下来不搞工作啊!

我也知道你对哥哥有一些看法,所以对我也就有了不好的看法,其实,我对他照样是有看法的,这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春英显得有些激动了,但话语还是十分的诚恳。

“不。你可不能这样说,我绝不是因为对你哥哥有不好的看法,也就对你有同样的看法。但你也得承认,你哥哥对你也确实是有一定影响的,这一点,你大概还没注意到吧!因为你对你哥哥的行为还没有足够的认识,你还是被蒙在鼓里的。更何况,你们是亲兄妹,他对你又是那样的关心,无论是从血缘的角度,还是从感情上来讲,这也在情理之中。”怀志说。

“怀志,你是否能够畅所欲言地谈谈你近来的思想情况,请你还是像往常一样,有啥说啥,不论是对我,对我哥哥,还是我们大队其他的什么人,包括对一些现实状况,不论是好是坏,都毫不保留地谈谈,这样,才有利于我们今后的工作。”春英说。

“好吧,我就谈谈。春英,说实话,自从你走后,我的思想是彻底地变了。有的人说我变坏了,是受阶级敌人利用了,就如同你哥哥史正仁吧,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也有人认为我是变得好了,这些人,是群众,是大多数人。我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春英,我们是年轻人,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说吗?

活人,就要活一个正直的人,对社会、对人民有益,起码说来是没有害的人。但是,现在我才真正地认识到,以前,我们都是在糊里糊涂地过日子呀!那时,我们只有一个远大的抱负,凭着自己一个好的愿望,一股子蛮劲去冲、去闯;也总认为凡是干部就是好的,却没有想过干部中也有坏的。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哥就是坏人,但对他的很多所作所为,我,包括很多社员群众在内,是很不赞同的。过去,我们也认为只要不是在为自个儿私人干事,就是在为人民服务。但是,就没有细想,违反了广大群众的意志,去顺从个别人的意愿,用群众的血汗去为个别人修筑爬上高官厚禄的阶梯,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就比如我们的新闻报道工作吧!现在你回忆一下,我们写的突出的都是个别人,而这个别的人恰巧就正是群众最痛恨的人。我们呢?一天只知道坐在屋子里凭想象去胡写乱编,至于这个别人在实际中是怎样的却从不去管。虽然当时我们的主观意愿并不是想去替个人卖力,但是为了文章能够见报,往往就去夸大成绩,甚至于编了许多无中生有的报道,从来不讲实事求是。这都是因为我们每天只是坐在小屋子里,接触的只是个别人的缘故,你还没有到群众中去走走看吧!群众对我们的意见可大得很啦!说什么我们是奴仆、是爪牙!想当官、想上爬等等。这些,都是你走后我到群众中去了解到的。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呀!起初他们还不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就如粮食吧!去年全大队减产十八万多斤,却偏要报个增产二十二万斤,一年总共只有十二个月,社员们普遍就有四五个月因为缺粮而吃糠咽菜,都什么年月了,甚至还有人在住石洞。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每年政府拨的救济款和贷粮等这些用于解决社员饥荒的钱和物,被几个有权有势的人就给分了,而他们的家里却并不困难,但真正揭不开锅的人却只能是靠边站?为什么有的人成年累月不下地干活,工分反倒比任何人挣得高,而有的人一天到晚终日劳累,却挣不到多少工分?为什么有的人敢随便役使、辱骂别人,而这些人却不敢反抗?群众提的这些问题,难道说不是事实吗?好多的人是敢怒不敢言,难道说这就合理吗?他们为什么就这样温顺?难道这是他们的生理、先天所决定的吗?还不都是因为他们被装进了权力的大网中,荷枪实弹的法律保护着这些权力。而且农民的封建旧意识、唯心论、宿命论观点太重了,他们相信别人的血汗粮是不好白吃的,倘是这辈子吃了没有报应,来世也得要变牛变马还清了才会完事。他们整天只希望老天爷睁眼,你不见每逢吃新粮食时,总要先舀一碗敬奉给天老爷。但是,这又起什么作用呢?

可我们总不能眼看着别人受苦而不去救,反而还为虎作伥啊!

所以,我决心不干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是要受到谴责的……”

怀志越说越激动、越气愤,他的两只眼睛放出了极其愤怒的光来。

“你说的都是事实吗?怀志?”春英有些惊疑地问。

“怎么,你对这些问题还有怀疑?所以,我认为我们有听听群众意见的必要了。以前,我和你一样,从学校毕业后,还没有更多地深入到群众中去就给关进了与世隔绝的通讯室,到哪里去听到这些意见呢?你如果对我的看法还有异议,那你就到群众中去调查了解一番再说吧!”怀志说。

“我不是有异议,我是说,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当然,也可能会有一些出入。不过,我向来是不会说谎的,这你大概不是现在才知道吧!”

“……”春英有些茫然了,她突然感觉到了农村问题的严重性,她嗫嚅着嘴唇,过了好大一阵才说:“这大概就是你搁下笔不再写新闻报道的真实原因吧!”

“可以这么说。”

“这样做就完全对吗?”

“有什么不对呢?我认为,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走的路子错了,却还要继续坚持走下去,这样的人,我决不会做的。”怀志说。

“不,我不是说要你继续在错误的路上走下去,我是说,我们不走错误的道路,难道正确的道路也不走吗?我们知道自己走的路错了,是可以改道再走的啊!”春英用耐心、诚恳的语气说。

“你还是说去读大学吧!想逃避这种现实,眼不见,心不烦,同时还可以跳出农门,从此过上好日子,是吧?这件事对你来说,也许是易如反掌。但是,春英同志,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更何况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向来就没有这个打算。当然,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对于你,我是决不会阻拦的。”怀志淡淡地说。

“不,怀志,你别尽拿这些眼光来看人呀!我是说,你认识了自己以前说了假话,欺哄了党和人民,难道现在就不能说点实话吗?全大队近二千名群众,难道这当中就没有值得我们歌颂的人吗?为什么我们的眼光就只看到个别人不松手呢?就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也不能三个月来不写一份报道啊!”

怀志愕然了,他觉得春英说的确实有道理,像老支书那样勤勤恳恳地为人民工作的干部和那些真正当牛做马、憨厚朴实的农民,为什么不可以歌颂呢?他突然心里一亮,恨不得马上就拿起笔来写上几篇。但他马上又觉得十分黯然,这样的稿件史正仁会在上面签字盖章吗?报纸会给刊登吗?他总认为这是不可能成功的,至少是不会持久的,想起这些,他的心里像吊了一个沉重的铅锤一样。

“你现在的打算又是怎样?”春英望着怀志,眼睛里充满了探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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