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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吃过早饭,怀志急匆匆地来到大队通讯室,顾不得擦擦桌上、凳子上的灰尘,就坐下来细细地翻检那厚厚的几叠报纸,这一回,他特别留神,生怕放过了一个极小的题目。他的心口在“咚咚”地跳个不停,他的手有时在微微地打颤,但他的思维却是清楚的。门外树上“快黄快割”鸟和几只黄鹂的叫声是那样的清脆和努力,好像生怕人们误了播种时机似的,对面山上不知是谁家放牛的孩子,大概因为没有伙伴同路而感到寂寞吧,正放开喉咙,拖长声音,不成节拍地唱着《二小放牛郎》,怀志对这些似乎都没有听见。这时,占据他的整个心和全部脑海的,只有那个模模糊糊的,时隐时现的,与一般报道不同的新闻。

这天,史正仁吃过早饭,也向大队办公室走去。大队办公室和通讯室相隔不是很远,史正仁远远地看见通讯室的门破天荒地开了,他先是一惊,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他紧走几步,当事实证明了他的眼睛确实没有欺骗他的时候,一阵狂喜顿从心起,不过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而已。

史正仁边走边想,尹怀志,你小子到底还是嫩气了一些,我原还准备今天下午再来找你谈一次,却没想到你今天上午就转变了,你胳膊还是拧不过我这大腿吧!好哇,现在我才不来找你了,让你自己来找我吧!到那地步,你不就更信服我了吗?

如果我现在先来找你,那你反倒认为我硬是需要你。史正仁从来只让他的下属们认为是自己需要他史证仁,而绝不是自己在需要他们。他在离通讯室不远的地方,故意高声地和什么人说了几句话,他是为了让尹怀志明白,我史正仁已经到大队办公室来了,你应该快点来找我认错或是忏悔一番。

史正仁来到办公室坐下,他以为尹怀志马上就会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出现,低声下气地叫一声:“史书记……”所以他尽量拿出官架子,慢吞吞、懒洋洋、大腹便便,行动也故意放得十分迟缓。半个钟头过去了,还是不见有人进来。他坐在那把太师椅上,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边抽烟边看报纸。他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只腿已经有些麻木了,但他却又不肯换个姿势,因为他认为哪怕就只用一秒钟的时间把腿换过来,而怀志就有可能在这换腿的十分之一秒钟内出现,他不愿意让这个有些桀骜不驯的尹怀志第一眼看见他是一个以普通人姿态坐着的人。

史正仁的腿更麻了,腰也酸疼起来了,但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古时候那些做官的人,整天峨冠博带、龙袍莽服地正襟危坐,岂不就等于是在受罪,哪有我史正仁今天当官自在?说走就走,想来才来,要吃要喝,都随我便。他越是想到随便,就越是觉得腿麻,腿越是麻,他又越是恨怀志,竟敢一月多不写新闻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突然,门口的光线一暗,史正仁的心一动,以为是怀志来了,便拼命地把眼神盯在报纸上,根本不去斜一眼别的什么。他是不愿意第一个用眼光去看要来找他说事的人的。但这影子只一黑,却又亮了,并不见有人来,他正在怀疑,忽听到房顶上有一群乌鸦在叫。他明白了,原来是那一群乌鸦朝这里飞来,把太阳光一遮,所以门口暗了一下。他心里一下子松了许多,浑身微微出了一点汗。他心里骂起那些乌鸦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竟来和自己开玩笑。

正午过了,人们纷纷回家吃饭去了,史正仁还是不见怀志来见他,他走出办公室,远远地望了望通讯室,门关了,人已经走了。下午,史正仁又去办公室等了一下午,仍不见怀志的影子,直到天黑了,他才回家。他边走边想,这尹怀志到底是在干什么?他明明知道我在大队办公室,而且这两个办公室又离得这么近,却不主动来找我认错,他安的是什么心?未必然……对了,那小子一定是想写上几篇稿子,待拿来找我审批时再见我的面,因为他已经耽搁了一月,心里肯定不自然得很,一定是想做出点成绩来弥补这个过失吧。哈哈,我说呗,不怕你有本领,在我的手下,没有制服不了的人。他越想越得意,脚步走得越快了,他突然觉得有些高兴起来。

尹怀志在通讯室里忙忙地翻完了一大叠报纸,没有他要找的相关的内容,他又继续翻了另外几叠报纸,还是没有。第一天完了,第二天他又继续去翻,他的心思也就正如那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一样,他是多么希望眼前突然出现那则想象中的新闻呀!这新闻哪怕只是有点类似也是极好的。所有的报纸全翻完了,还是没有,他彻底泄气了,他又怀疑是否在翻的过程当中有了疏漏,他真想再去翻一次,但当他看一眼那七零八落的一大堆时,他有些灰心了。他知道像这样的报纸即使再有十堆,再翻百遍,也找不出他想要得到的内容。他不再翻了,也懒得去整理那堆乱七八糟的报纸,一屁股坐在长长的板凳上呆呆地出神。他的眼前不时出现那一张张公式似的报纸扉页,他闹不清这多么的报纸上,这些加起来有几十斤重的纸片上,为什么就找不出一句人民心里想说的真话来?他知道活版印刷是毕昇发明的,不过他弄不清楚报纸是谁发明的,他开始怀疑这发明报纸的人是不是头脑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就不给劳动人民留一块说话的地方呢?他又想到了自己,刚才在翻阅报纸时,他又看到了许多发表在上面的他自己的文章,但就是那里边也找不出一句自己现在心里要说的话来。这难道说能怪那些办报的人吗?应该责怪那些写稿的人才对。怪来怪去,他终于怪到了自己头上,自己为什么偏要去写那些不合实际的违心的文章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和当初写稿发稿时的思想一下子竟有了如此大的差别,他终于发誓,自己决不再写那些假大空的骗人狗文章了。此时,他真有些闹不懂,为什么先前的那些话自己敢写,不想写抄报也得写,而现在自己心里有了话,却不能够写。想写的不让写,不想写的强迫写,他搞不清世间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这么扭天扯地地存在着。他无法回答自己提出的一连串问题,这时,要是有一个人能给他解答解答,那该有多好哇!他望了望那张已被灰尘覆盖的春英曾经坐过的桌子,上面那支红杆蘸水笔还是那么放着,它标志着自己的主人还会回来的,它还在耐心地等待着她。他又想起了春英的那张笑脸,仿佛又听到了她那银铃般的笑声,看到了她那双温柔、含情的眸子和那好像要说出千言万语的樱桃似的小嘴,那苗条的身躯,那敏捷而又十分文雅的动作……春英啊!我们已经快满两个月没有见面了,两月来,不知你现在又变成了个什么样子。他又记起了前不久才收到的春英的信,自己由于太忙,还没有来得及写回信呢,他觉得春英信中的很多话还有细细推敲一下的必要。她该不会生我的气吧!春英,我知道,你向来是宽宏大量的,也是最善于体贴别人的,你一定是不会生我的气的。我今天晚上回去就给你写回信……对了,我正有很多的问题要问问你呢!我想你一定能够给我作出满意的回答的,因为我知道你这一月多来一定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无论是在知识上还是在写作技巧上一定又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你的身体也一定如同你的知识一样,更加丰满了吧!啊!春英,我多么想看你一眼啊!

怀志无意之中把头抬起来,目光毫无目的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正好与远远地站在窗子外边的史正仁的目光相碰了。这是一副阴险的面孔,眼睛里射出的是两道凶光,两道浓黑的恶眉给这凶光助威,更衬出了他的厉害。怀志心里一动,把头转了过来,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倏地变了,一个美丽的姑娘竟突然变成了一个凶险的男子,一双温柔的细手却一下子变成了一对犀利的爪牙!而这一正一反,却正好是一妹一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好的一个好姑娘,却偏偏会有这么不好的一个哥哥。他恨春英为什么要生在生有这样的哥哥的家庭里,他甚至怀疑有这么凶狠的哥哥的人是否也值得一爱,但这个念头他是不愿意去多想的,哪怕这仅仅是千分之一秒的闪念都是不应该的。就在他们的目光相遇的一瞬,史正仁心里也是一惊,他感觉到尹怀志那双本来已是淡漠无光的眼睛又重新有了光泽,他觉得那种光泽竟是那样的冷峻和严厉,他本能地认识到了这目光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一想到这里,史正仁先前对尹怀志那满抱希望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了,他恨不得马上拔掉这颗未来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知道,就目前来讲,他要拔去这个未来的钉子,就如同他从自己走着的路上拾起一根草芥,而又随手把它丢到路旁的草丛中去一样的简单,他之所以不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目前尹怀志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他还是决定自己有再做一次努力的必要。于是,他扯扯衣角,振作起精神向通讯室走去。

怀志听得脚步声响,知道是史正仁来了,他不愿意看他一眼,也更不愿意喊他一声,他侧了侧身子,仍旧将头埋着不停地翻阅自己的书报。他今天特意要看看史正仁如何表演。

史正仁来到门口,看见怀志面向里埋着头,便又转过身来,故意放高声音吼起来,说是在那对面山上的苕母园子里有乌鸦在啄红苕。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出声,怀志就会出来喊他的,可是他吼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他,他顿时觉得自己渺小了许多。

在他看来,像尹怀志这样在他面前敢碰硬钉子的人是有的,但像他这样碰法的确实还只有他一个。史正仁想,看样子,这小子硬是成心要和我史正仁作对了,也不知我史正仁在哪里把他亏待得这么狠。说句实话,史正仁觉得,他在对待尹怀志的问题上还远远没有对待其他的一些人那么厉害的。

史正仁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向通讯室走去。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过话的,也是在千人万人的大会上发过言的,那时他也紧张过,但他觉得都没有今天这么难堪。

“尹怀志——”史正仁尽量使声音和缓些,嘴角上还挂了一丝笑容。

“什么事,史书记!”怀志尽量压抑住心中的火气。本来,这几个月来怀志就已经对史正仁有了很多不好的看法,自从最近干了活不给他记工分以来,小伙子的犟脾气越发地显现出来了,他已经拿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个性,随时准备对付史正仁玩弄的各种花招。

“开会回来事情太多了,也没有很好地关心过你们通讯组的事。今天总算有了点空闲,我想,就你们通讯组的工作情况,再随便谈谈吧!”史正仁的语气十分的和缓。

“史书记,对于新闻报道的事,群众的意见很大,主要是说不真实,所以,这样的新闻报道我不能再写下去了。”

“前次你不是也谈过了吗?不过,对这件事的根源,我们还要查找。对这些造谣生事的人,我们还要一一地给予严肃处理,报社已经来信向我们催稿了。有写的呀!最近不是又涌现出了很多的新人新事吗?值得写呀!有写头啊!目前关键的问题是要及时地写几份稿件送出去,否则,你想,你费尽千辛万苦才换来的荣誉将会毁于一旦,你说,这难道不太可惜了吗?人家有的社队,费好大的力气也不能打通这一关呢!关于有些个人方面的问题嘛,那我们还是要解决的,比如扣工分等等,本来就欠妥嘛!事情要因人而异嘛,也不看看是哪个人,分个情况,就眉毛胡子一把抓,这也不对嘛。所以关于工分这件事,你就不要过多地去考虑它,这也是我前段时间因为忙,过问少了的缘故,就由着那些不懂事的在那儿乱整,等两天我打个招呼,一定要补齐的。年轻人,要永远朝前看,一定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灰心丧气,一蹶不振。像你们这样年纪轻轻的,以后入党或是读大学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史正仁说了很多很多,他的态度是那样的诚恳,显出前辈对后辈或是大哥哥对小弟弟无限关怀的样子。

怀志听着史正仁那十分别扭的甜言蜜语,突然,“入党”、“读大学”这两个词钻进了他的耳朵。“读大学”他没有多想过,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现在读大学不是靠考试,而是靠推荐。虽名为推荐,可实际上每年十分有限的几个名额早早地就被一些鼻子上有汗的主儿给自己的子女安排好了,像自己这样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就是成绩和表现再好不过也轮不着的。可是“入党”,这是多么亲切的词啊!党,共产党,你是人民的大救星,你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入党”这是他久已向往的大事。党好像慈祥的母亲一样,谁不想投入这慈祥母亲的怀抱呢?他一定要争取入党,这是任何人也动摇不了的决心,他决心为达到这个目的而努力奋斗,不过,他入党的目的绝不会像史正仁那样是为了贪图个人私利,他要听党的话,更好地为人民服好务……史正仁见怀志不开口了,他以为自己说到了他心里的点子上,他同时也认为自己已经进一步证实了怀志的目的是想读大学。入党什么的,只不过是拿来作为读大学的阶梯罢了,他暗自庆幸没有他史正仁看不透的问题和击不中的要害。停了停,他又继续说:“可以抽时间写个申请书嘛,祖宗三代的历史,个人表现,对党的认识,入党的态度写清楚就行了,对吧!努力争取,好好干,力争在七一党的生日这一天就能靠拢党组织,当然,关键的是要靠自己努力啊!”

怀志还是默默不语,他知道史正仁安的一定不是好心,只不过是利用入党来作诱饵,让自己不要原则和良心来为他服务罢了,但他马上又转念一想,我总不能因为对他有意见,就放弃政治上的荣誉,就不入党啊!怀志知道党是英明的,只不过目前党内混进了一些渣滓,而这些坏蛋们又正是处处拉大旗,作虎皮,他们披着党的外衣,净干些反党的事情,就是这些家伙,玷污了我们党的英名。他多么想马上就投入党的怀抱,可是,眼前这个准备介绍他入党的人,却正是他和广大群众所憎恶的人。他弄不清这又是为什么,甚至怀疑是不是史正仁又变好了。他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史正仁,史正仁还是史正仁,矮矮的,肥墩墩的,要讲变化嘛,只是比先前更白了些,今天脸上的笑影堆得多了些。他不愿意再多看史正仁,也不去多想了。

“史书记,入党这是我多时的愿望了,我也正在为能够尽快地加入自己的最高组织——中国共产党而努力改造自己的世界观……”

“好了,这就对了,年轻人嘛,就是要有点上进心才行吗,不然那还叫什么朝气蓬勃。党的门是大打开的,只要你条件成熟,随时都可以加人,现在主要的是要把你自己的工作搞好,对吧!我还有点事,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回去先好好想想,认真准备准备,有什么新的想法随时找我谈,好了,我先走了。”史正仁起身朝门外走去。不知怎么的,怀志还是本能地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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