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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到大队后,史正仁先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又到会计那里喝茶吃饭,然后慢悠悠地腆着肚子来到了通讯报道室。只见门锁着,锁子上已经扑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开过了,史正仁心里一动,这是怎么搞的?尹怀志这小子还真会玩两手,怎么,我前脚一走,未必就变了?但他又觉得这个判断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他望望远处,是一片嫩绿的庄稼,这庄稼好像从来也没有这么好过似的,他觉得一切好像都变了,都变得那么突然,那么迅速。难道说是因为自己今天要回来才变得这么可爱?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这笑声充满了一种少有的自诩和炫耀。

自从史正仁走后,老支书带领全大队社员群众一个劲儿地猛抓生产。大家都是挨过肚子饿的人,都知道要想吃饱肚子就得多打粮食,就得努力干点实实在在的事才行。那时,他们虽然肚子里是空的,可用到手上的劲却是足的,他们的脑子里又有了新的希望,指望着明年的这几天可能会比今年好点,他们都有些恨史正仁搞那些花架子的东西,但又把他无可奈何,因为史正仁动辄张口政策,闭口指示的,又处处有上面的人护着,他们说不过他,也没人去想要说过他。忽然,他们听说史正仁回来了,于是,大家的心里顿时就又像悬着了一块石头,显得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史正仁回来的当天下午,就马上召开了一个各生产队队长、民兵排长等人参加的碰头会,听了大家对他走后这段时间的情况汇报。当他听说老支书整天带领大家抓生产,把每天的政治学习都给停了,特别是当他听说到怀志们的通讯写作组最近很少开展工作时,非常生气,说是要好好整顿这些歪风邪气的。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在喇叭上发了通知,第二天召开全体群众大会。会上,史正仁和往常一样,先讲了国际国内的大好形势,接着就讲他这次参加地区先代会的重大意义,再讲他们会议的进程和盛况,又讲这次会后大家的打算和部分代表是如何表决心的。最后,他把一个花花绿绿的、贴着奖状的玻璃镜框,高高地举起来说:“同志们,这次,我给大家带回了光荣,希望大家一定要保住这个荣誉!”他又拿出一套语录,一把锄头,说,这些奖品虽然都是奖给他个人的,但同时也是全大队的荣誉,他一定会不辜负上级领导给予他的这份殊荣,要带领大家好好学习,把成绩发扬光大。今天,史正仁特别高兴,他说得嘴角飞白沫,会场里很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有的只是沉默和团团的烟雾。

突然,史正仁猛地把桌子一拍,有些破旧的桌子从缝隙里腾起了一缕尘烟,放在桌子上的茶盅盖忽地转了一圈,茶水浪了一桌子。他满脸怒色地大声吼道:“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阶级斗争是复杂的,太不像话了,我前脚一走,家里就有人捣鬼。每天中午的政治学习,晚上的斗私批修会,是谁个胆大包天地把原来的一天一次改成了五天一次的?大队的通讯报道工作为什么就放下不搞了,是谁又提出了要大抓粮食生产的口号?

这难道不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吗?我说,这些人也嚣张得太早了,你只以为搞阴谋诡计我就把你识别不出来是不?这都是痴心妄想,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你想蒙混过关,这是我们一千个、一万个不答应的。还有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耍两面派手段到底有多能。我走的时候布置好了的工作,竟敢放下不做。本来,以前的一些工作正做上路了,发展得是很好的,为啥现在就不搞了,思想根源何在?这些人,我先给你打个招呼,不好好地挖一挖思想根源,那是不得行的。怪得很,这次我倒要专门来试一试,我看你小肚子还能扭得过大腿。放着社会主义的工作不干,你要干什么,干资本主义?搞复辟?可惜你这是白日做梦。”

尹怀志看了一眼台上那咬牙切齿的史正仁,史正仁正好也在看他,但史正仁马上就把眼光移开了。怀志却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是不屑的,以前那种充满希望的眼神没有了;他的目光也是鄙弃的,他今天才觉得,史正仁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是那样的令人厌恶;这目光又是愤怒的,一千七百多人口的一个农业大队,竟被史正仁一个人搞得乌烟瘴气,闹得大家缺吃少穿。怀志现在才认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有些糊涂,自己的所作所为尽是在被人利用。他觉得自己以前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今天才突然长大了许多,他很自愧党和人民对他的十年教养,却被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去作为个人捞取政治资本的本钱,想到这些,他怎么也听不进史正仁的话了。他知道史正仁的有些话是直冲他而来的,但他并不去理会,好像有这些话无这些话都无关紧要,都无损于自己的一根毫毛似的。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过去那种建设农村的一腔热望是多么的过于理想和不现实,特别是在史正仁这样的人把持下,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现在,他又得罪了这个一手遮天、二手遮地的权势人物,他预感到将会有灭顶之灾到来。但他并不怕,他相信,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只要广大社员群众理解他,那又何必管他史正仁那么多,况且,他又没干什么坏事,史正仁又能把他怎么样?只要他依靠群众,相信群众,还怕什么恶势力?

散会后,尹怀志闷闷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思考着以后可能将会发生的事情,前途、生活、困难、斗争、胜利、光明,这些词不时地在他的脑际泛起,但他总是把这几个词的顺序摆不对。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又如同第二天一样地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一半,下午时分,史正仁来找尹怀志了。他先到大队通讯室,锁子上还是他回来那天留下的两个指头印子,他又来到工地上,只见怀志正和大家一起在努力地干活,他肩挑一担大粪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稚嫩而单薄的身躯和整个劳动队伍显得有些不够协调。

“尹怀志,找你谈谈!”史正仁走到怀志旁边叫住了他,声音是威严的,但这威严中似乎还略带一些可以改变和松动的口气。

“等一等。”怀志没有笑,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改变,说着,挑着粪走了。

史正仁没有得到怀志热情的笑脸,他感到有些没趣,觉得脸上极不光彩,不过他并没有发作。从怀志那在他面前从来就不曾有过的态度中,从大家的表情上,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场与自己想象的时令极不合节拍的暴风骤雨正在酝酿,他突然意识到眼下还不是使威风的时候,而应该暂避锋芒,先进一步摸清情况再说。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史正仁就已经窥准了风向,想好了对策,他觉得眼下正是需要人给他吹喇叭抬轿的时候,尹怀志这样的人还必须要利用才行。况且,年轻人的意志是极不坚强的,只要我史正仁下工夫,难道还愁他小子不信服我……怀志挑着空桶转来了,在路边一块不大的空地上,他放下粪桶,又把扁担横架在两只桶子上,然后坐下说:“谈什么?

说吧!”

“难道就在这里谈吗?”史正仁强压住怒火,笑了笑,声音柔和了许多,也并不高。

“那你说要在什么地方谈才合适?”

“学习室去吧!”

“可我们还没有收工啊!我怎么能先走?”

“哎!你也太固执了,研究工作嘛!研究工作是为了正确地指导工作,而正确的指导往往可以事半功倍。这,你就不要考虑得太多了,走吧!”

怀志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他又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毕竟自己和史正仁从来还不曾有过什么直接的不愉快过,他放下粪桶,随史正仁去了。

“近来很辛苦吧!”一到学习室,史正仁就和蔼可亲地问。

“没什么,近来我倒觉得很充实,也很乐观。”

“其实,偌大的一个大队,或是一个生产队的农业活路是极多的,靠哪一个人是不能把它做完的;况且,一个大队或生产队的劳动力有的是,你两三个人就是一年四季不做一点活路,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说,该收一万斤的地,决不会只收九千九百九十九斤半!”这是探询的口气。

“史书记,要是我们大家都有这个想法,那这么多的农活又由谁来做?”

“打油熬糖,各干一行嘛!要是一个领导只会做活路,那他一定不是一个好领导;要是一个普通农民不只是会做活路,那么他也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做活路的农民,而将是一个领导。所谓领导,领和导才是他的职责呀!”

“要是一个领导,不但能很好地领导大家干,而且也能自己设身处地地去和大家一齐干,那岂不是更好吗?”

“可惜到目前为止这样的人还没有,或是太少了,就是人们常常传诵的诸葛亮,也只会从文而不会习武呀!”

“我认为目前需要的是姜维、司马懿、曹操、周瑜,而不是人人都去做诸葛亮。难道上述人加起来的智谋,还不能和诸葛亮相比吗?不然,我看才糟了!”

“诸葛亮可是个肯定的人物啊!……哎,你看又扯得远了。

今天,我找你谈的不是这些,而是要和你摆谈一下近来你的工作情况。”史正仁开始往正题上扯了。

“工作嘛!很好的。反正我每天按时出工,按时收工,和大家一道干活,觉得倒还很不错的。”怀志说。

“我走后,你又投寄出了多少份稿子?我昨天把大小报纸都翻看了一遍,却没见发表过一篇,不知他们是怎么搞的。”

“这件事不能怪别人,主要是因为自从你走后,我就没有发出去过一份稿件。”

“什么?你说什么?你把通讯事业给中断了,这是谁的意图?怀志同志,你说,是谁叫你这样干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胆子!”史正仁显得很激动,好像全是在为怀志鸣不平似的,他满以为这样可以打动怀志的心,让怀志在感情冲动的时候,信口说出他意料之中的话来。

“没有谁叫我这样干,是我自己。”怀志冷冷地说,他的表情和史正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哎!你就不用怕嘛!说,勇敢的年轻人。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是谁支持你这么干的,我知道这里面有阶级敌人在捣鬼,看,把你都给愁成了这个样子,挺起来,出一出你胸中的闷气,在我面前你还用怕吗?从你回来到现在,你是知道的,我哪点亏待了你?是吧!年纪轻轻就让你做了通讯组组长,每天也就带领几个人写写文章,活路又轻,工分也没有少拿,你看看那些和你大小差不多甚至年龄还比你小的,还不是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地和大家在一起劳动?同时,还让你当了团支部副书记,这可是很多年轻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啊,你是知道的,就连我的亲妹妹,我都没有给她个什么一官半职的哟。”说到这里,史正仁故意停下来,看着怀志的表情,而且自己还表现出了一丝伤感。他见怀志没有反应,于是又继续给他鼓起劲来,“干革命工作肯定是会遇到困难和阻碍的,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要对着干,就是要斗,工作就是斗争嘛!你说呢?”

“史书记,你对我确实是好的,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可惜的是,我不能对你的涌泉之恩尽滴水之报了,我刚才说过了,这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干的。”

“好了,现在我们不谈这些了。我问你,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你为什么不向报社投稿了,是不是对国家、对党办的报纸有了什么怀疑或是意见?”

“这绝对不是,史书记,我只是想,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样写下去的话,群众可要造我的反啦!”

“造反,谁敢造反!叫他站出来,我倒要看看他的三头六臂。”史正仁的态度有些变了,停了停,他又说,“尹怀志同志,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说话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以至于冷嘲热讽啊!你仔细想一想,这像出自一个时代青年,而且还是共青团团员之口的话吗?”

“史书记,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不信,你到群众中去问问。”怀志的把“史书记”三个字喊得特别重,但这里面并没有奉承、殷勤和巴结,倒给了史正仁一种感到难以猜测的意味。

“尹怀志,你还是好好地考虑考虑,我找你谈话的目的,可是在向你伸出热情之手啊!你不要不识时务,我向来对任何人可都是做到仁至义尽的啊。”这是警告,也有表白的语气,“好吧!今天我们就谈这些吧!回去以后,你还是好好地想想,想想你今天的态度,想想你这一段时间来的工作,再想想你这半年多来走过的历程,可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疼啊!”说着,他先站了起来。他微微一笑,这笑使人捉摸不定其中的意思,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史正仁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学习室,这次不成功的谈话在他看来,自从他当队长、副书记、书记以来,真还可以算第一次,他没有预想到尹怀志这个黄毛小子竟敢在他面前这样的桀骜不驯。这以前,凡史正仁找人谈话,不是心怀鬼胎,另有别图的满脸奸笑,就是气势汹汹,吹胡子瞪眼的一脸杀气,那些被谈话的人也没有谁在他面前敢不恭敬和顺从过,他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有失体面和有些过于尴尬,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一直在琢磨尹怀志突然发生变故的原因,他也预感到肯定是有人在里面说三道四。按他史正仁的脾气,他本来早就想发火和开会斗争人的,但他还是忍了。一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摸清这里面的真正情况,二是因为他目前还正是需要人给他吹喇叭抬轿的时候。在刚刚结束的全地区先进代表会上,史正仁才十分风光地作了经验交流,在大队组建通讯报道组和文艺宣传队,把宣传工作深入到了千家万户,就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能登台表演唱样板戏等等,是得到了地区与会领导充分肯定了的,目前正准备作为新生事物加以推广,紧接着将会有很多的县、区、公社和兄弟大队等单位来参观学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尹怀志这个宣传队和通讯组的主力拉倒不干了,而春英又还在外边学习,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出这合适人选的,那对他的影响是可想而知的。史正仁从来还没有想到过,在自己即将成名成功的关键时候,还会遇上这求人的事儿,虽然他还并没有说过一句求人的话。

史正仁一边走,一边沉思,他突然发现自己走上了通往大队办公室的路。他看看太阳,已经靠上了西山,他一下子觉得肚子饿起来了,应该回家吃饭了,他转身走了几步,又觉得有找一些人开个会的必要了,他望了望不远处几座没有炊烟升腾的房子,心里一动,又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在生产队作业组长兼记分员陈长生的家里,史正仁和长生的老婆王秀莲正谈笑风生,王秀莲一边说笑,一边忙着洗锅、烧火、切肉、煎油,行动风车斗转,就如她说话的声音一般利索。秀莲的独生儿子勇儿才五岁,睁着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不时跑到锅台边上去看看:“妈妈——我要吃油渣子!”

“快过去!看油溅起来烧瞎你的眼睛!”秀莲一边熟练地晃动着锅铲一边说。

“我要吃油渣子,我就是要吃油渣子嘛。”勇儿撒着娇,不肯离去。

“好,等会儿熟了妈就给你吃,快去和史叔叔一起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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