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吗?”萨斯问。
“你在害怕吗?”帝奇反问。
萨斯装弹上枪膛,眼睛和子弹一样尖锐要命:“什么是害怕?”
“去干的话,说不定你会知道。”
“那我可真要见识见识了。”
“你们只要去干就好,结果怎样都行。”
她和他们一样明白去袭击伊尔索会有什么结果,要么就是他们侥幸逃跑,要么就是他们被当场干掉,总之,伊尔索不会有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萨斯怀疑帝奇的动机,他可不想被她玩弄。
“上个月,我看中一辆车,那辆车是那个家伙的,我连个影儿都没碰到,他就想砍掉我的手,我逃得可真是难看。瞧吧,我就想出口恶气。”
萨斯大笑:“你确定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当然。”
“那我可以接受,如果价钱多一倍的话。”
帝奇从所有的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撒在桌面上。
萨斯拿起一枚银币,放在嘴里咬得咯嘣响。
伊尔索——他们太熟悉了,皇族第一要员,帝国首席大臣,光是提到这个名字就令人热血沸腾,更别提找他麻烦是件让人多愉快的事。既然名为游击队,他们总得找点像样的事儿干干,他们早就厌倦了跟那些地头上的小警察玩捉迷藏。
伊尔索走出大厦时,天色已经暗了。
他的车似乎出了故障,他没有花一两分钟去等待其它车子,而是独自走回去。他不喜欢招摇过市,无时无处不被人簇拥奉承,是件挺烦人的事,他有时也会想一个人呆着。
他是很难亲近的。无论他走到哪里,人们都只能保持距离,远远地、敬畏地仰望他。就像现在,这条路似乎只为他一个人准备和存在,廖廖的行人,看到他即避让三舍。
在他身后不是很远的地方,数名全身伪装并全副武装的游击队精英紧紧地盯着他。他们已经盯住他好多天了,终于等到一个他独处的机会,他们相信他们能给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伙一个不愉快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