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铺着碎石子的马路,片片青兰幽香,一直走着,总会遇到那条狗.
休学返家我一般会绕开那个有狗之房的前庭,躲那狗远远的.
我大摇大摆地前进,手脚摇摆着.那狗这吃着食,抬起头就冲着我吼叫,我顿时猥琐起来,怯懦而不屑,又踱这步前进俯冲,看着那坏狗脖颈上的链子,心里一阵安心.便缩着身子上去吓了吓这狗.日复一日,狗主人也和我相识了.
那坏狗是属于一个老头的,他一身蓝布衫,一双黑布鞋,脸如老盘根似纹路分明.每当我上前调逗那只狗时,或又是我正在兴头上,他总会从木框门后走出来,抬着枯死黝黑的手,横着眉指着我,哑着嘶叫:“伢子,莫怼黑狗!”“晓得,晓得.”我一般会这样敷衍过去,又有时绕着去老头那里,顺着套些吃食,有时得了些瓜果奶块之类,便喜笑颜开.“莫动黑狗,伢子”他总会掏了食物后唠叨我,我也得了便宜卖乖:“晓得,好狗是看门的!”我摸着吃食,吱吱声传.
我并不停下,只更是得了闲去耍狗,但我还是盯着老头的零食.
某天,我偷了闲,去了老头家,黑狗也不叫得那么狂了.我安全入了院中,那小院里似个黑矿,堆积这碎石子,房间里最多也是黑色,墙啊地啊灯啊什么的,都蒙上了一层漆黑.我借着门口和小窗投来的光,仔细观察着这黑屋.
“伢子,你这是作甚么?”那老头突地从不知那块石头里蹦了出来,蓝色的衫变了黑,下身似乎与地面合了身,像半个鬼,副这那老脸混子,我软了一皮子,眼睛一顿一花,天旋地转,给不知哪来的肉腥味推了最后一把,耳畔好像又回转了那一声狂吠.
当我醒来之后,已出了门.
由了那股气,又没得了吃食,活不打一处来,又有些梦一般的恐惧,下身莫名的瘙痒……
我又下了那个院子附近,正当此时,这狗又叫了,显得凄惨而又虚假,我又弱得使了脾气:“坏狗,你看不得门!我晓得!”撒完了气,我便离开了.自那时起,也少了吃食,只得横着穿了前庭.
日复一日,也听厌了那个叫个没完,就渐渐远了.
也不记得是哪天,又见不到那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