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楚回以冷眼,不屑她的威胁着手落实将人法办了。钱满多欲哭无泪,被吻住的嘴巴再也不能发出不满和咒骂的话。
当秦萧楚的手指挑开衣结,钱满多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想起怀里还藏着夜里被栽脏的证物,如果被他看见,铁定会被看成同党丢进牢里吃公家伙食。
“王爷,别急呀!”情急之下,钱满多媚眼如丝勾着秦萧楚,娇嗲嗲地说,“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咱们还是先培养培养感情,酝酿酝酿氛围。你先闭上眼睛,我要给你制造惊喜。”
秦萧楚听着她别扭的说话,心里阵阵恶寒,浑身都起鸡皮疙瘩。面上却故作期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着她耍花招。
钱满多不知从何处抽来一根丝绢,仔细叠厚,笑容妩媚勾魂,慢慢用丝绢蒙住他双眼,最后调皮地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嘻嘻嘻,王爷不许偷看哦!”
暖风拂耳,有那么瞬间,秦萧楚沦陷在她的温柔里。
趁着他被蒙住双眼,钱满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怀里的令牌和密信,慌乱藏于枕下。做完一切后,她大松一口气,不慌不忙地理理被子,安心躺进被子里闭目养神求与周公一见。
秦萧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黑着一张脸揭去丝绢,把人半抱在怀中,缓缓躺下,拿出被她藏在枕下的东西。
一张令牌,一封信。秦萧楚看也没看信中内容,直接把它塞回枕头下,饶有兴趣地拿起令牌把玩,他的目光触及令牌后变得诡异起来,唇角勾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嘲笑。
原来她是太子身边的人,皇后特意撮合的目的是送她进府监视他。钱家和太子什么时候走到一起?
秦萧楚把令牌放回枕下,静静地看着钱满多,眸里染上一层寒雾带着些杀气。
钱满多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忍不住把身子向他怀里挤挤,直到整个身子全贴进他怀里才渐渐安静下来,舒开眉接着睡……呃,不是睡,是假寐。
五更鸡鸣,秦萧楚独自起床唤人进屋为他更衣梳洗,准备每日例行的上朝。丫环们手脚麻利,不倒半个时辰打点好一切,影卫小七候在门外,等着驾车护送。
秦萧楚挥挥衣袖让丫环都离开,然后走到床边看着黑眼圈极重的钱满多,面部肌肉马上失调。
这算对她耍小聪明的惩罚!
最后还是没憋住,秦萧楚被她的黑眼圈逗笑了,浅浅的笑抹在唇边若有似无。
等他一走,苦熬一夜的钱满多立即醒来,睁开熊猫怒视:“害死我了,从来没有熬夜熬成这样。他丫故意的吧!”
她一边抱怨,一边泄愤地摸出藏在枕下的东西,狠狠地瞪着令牌,目光灼灼似要将它烧出个大洞。心里骂着昨夜栽脏她的小贼,问候他八辈祖宗。
看完令牌后,轮上主菜。钱满多好奇地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仔细拜读信中内容。她的表情随着看信的时间变化无常,先是震惊,接着是好奇,然后是愤怒……
最后,她怒不可遏地穿好衣衫冲出王府,直奔钱府而去。
可恶,死老头是想毁了整个钱家吗?居然敢私下贩卖兵器,而且还是对外贩卖,这和通敌卖国有何区别?
最可怕的是秦萧楚已经深入调查钱家,一旦找到证据,等待整个钱家的是诛九族的凄惨下场,就连她这个冒牌王妃也会身首异处。
当然,这不是重点,反正经商都是有风险滴,只要利润可观她敢拉皇帝下马,管他天下谁家亲。重点是,这么有想法高谋利的生意居然不拉她入伙就单干了。最最重要的是,她已代嫁为妃,尴尬身份不想趟浑水。
这些家伙一点也不体谅人,设计她嫁人,屁股没擦干净又惹出事。钱满多黑着脸,脚下生风匆匆忙忙赶回钱府。
“死老头你出来!”一入钱府,钱满多气呼呼地喊叫,恨不能一把揪出疯老爹胖揍一顿,随便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杂草。
“出什么事,二妹?”徐清清听到喊叫,把煲好的汤交到丫环手中,紧张地向她走来。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钱满多有些不习惯和尴尬,怒火瞬间去了大半,笑容僵地说:“大嫂,我爹去哪里了?”
“爹在花厅,我们正准备用早膳,二妹来得巧和我们一同用膳吧。”徐清清热情地拉着她手,并吩咐丫环添双碗筷,“春喜,快去拿副碗筷,二小姐要在家用早膳。”
徐清清很喜欢这个代她出嫁的妹妹,对她心里存着几分愧疚,一直想对她有所弥补。
“大嫂,有件事我想问你。”钱满多想起昨夜秦萧楚的话,心里很不舒服。
“二妹想问什么?”
“大嫂是皇上赐婚,为何不是正妃而是侧妃?秦萧楚以前娶过妻了?”仔细想想从她嫁进宣王府,除了丫环厨娘就没见着雌性,很可疑。钱满多恍然大悟。
徐清清被她一惊一乍吓乱心神,紧张地问:“二妹的身份被王爷发现了?二妹,让你代嫁我很抱歉,我每天都担心你,怕你被王爷迁怒。不如做回你自己,别再回王府了。”
“大嫂,我想听的是答案。”钱满多无奈摇摇头。
“你……”徐清清看着她,许久后才摇摇头,“听说皇上赐婚是皇后的主意,宣王有位王妃也是皇上亲自赐婚,但所有人都没见过,不知道是谁。正妃之位一直为她留着,我只能立为侧妃。”
“难道是她?”钱满多想起成亲时突然带剑闯入的秦轺缡,他口中曾经提到过。
“宝儿回来了,快,坐下一起用膳!”钱富贵瞧见宝贝丫头回来,老脸笑成了菊花,瞪了眼身边的钱金宝示意他将位置让出来,让丫头离自己近些。
一听到老爹的声音,她火冒三丈,气呼呼地冲到桌前,大逆不道地拎起老爹逼供:“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钱富贵心里一凉,惊悚地看了眼女儿,眼神闪烁,结巴巴道:“这……这事不……不怪我。我发誓,我……我有拒绝,狠狠地不留情面地拒绝。我是有……有妻儿的男人,不是随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