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算是服了!
“喜多,把鞋拿来!”钱满多无奈地摇摇头,穿好鞋。
对面,秦萧楚的脸阴沉下来,一脸不爽地看了眼钱金宝。
围观的大众越来越多,有小孩指着钱金宝大叫:“快看,有人不穿衣服耍流氓。”
“别闹,小声些,这人是傻子,别惹恼他,仔细他揍你。”一旁的家长吓唬自家孩子,怪异地看钱金宝。
钱金宝瞬间黑脸,朝楼上恼羞成怒叫道:“宝儿,像什么样子,回屋好好坐着,别让人看笑话。”说完飞奔而逃,速度快如风,一路掀翻了一串看热闹的路人,惹来阵阵怒骂。
“嗯嗯,一定是这样没错!”许久没话的喜多无比肯定地点头。
钱满多一头雾水:“什么没错?”
“小姐,大公子定是中毒大小姐的毒。这毒叫毁容至尊,三个月前大小姐找人试过药。”喜多同情地望着渐行渐远的大公子,听说此毒无解,中者无生命之忧,毒性会在一个月自解。那么丑的脸,大公子要顶一个月,想想都可怕。
“又是神手毒!”陷害之事她也有份,这仇得报。钱满多细细思索该怎么惩罚钱金锭,前提是不要和她近距离接触防止中毒。
“啊,姑……姑爷还活着!”喜多目光与秦萧楚相对,惊喜地说不话来。
“什么?”钱满多惊叫,抬头看见秦萧楚脸色不好地站在对面,一双喷火的眼睛想将她扒皮抽筋。
她失算了,原本想借徐清清的脸逼大哥乖乖就范,没曾想会栽秦萧楚手里。弄巧成拙的蠢事让她尴尬。
“你玩够了吧?也该随本王回王府了!”秦萧楚淡淡地看着她,气势逼人,压得她喘不上气。
“喜多,体现你价值的时候到了。帮我拦住他。”钱满多向后一翻,身子荡进雅间,指风一弹击落窗门。趁着落窗之时,转身奔出雅间迅速跑向闲月楼后门。
等她纵身跃出后墙,一排排王府侍卫正守门待她,见她出来,个个恭敬地请安:“属下见过王妃!请王妃回府!”
钱满多长眸半眯,翻身跃进院内从前门出,还没出门被秦萧楚劫住,眼前一晃,一堵肉墙挡在前面,没等她反应,她整个身体落入熟悉的怀抱,禁锢的力量柔而带刚,她无法脱身。
“你该回家了!”秦萧楚没有责备,声音很柔和。手却与之相反,一招击中她两处穴道,害她不能动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打包带走。
这丫太表里不一了!
鱼儿落网,该收网了。秦萧楚把人抱进软轿中,带着大批王府侍卫浩浩荡荡离开。喜多追在后面:“姑爷,等等喜多!”
姑爷你大爷!钱满多怒目,对上秦萧楚的眼神化为烟云,起不了作用。
一回王府,秦萧楚直接将人丢进新房,一天前的布置还在,大红喜字随处可见,讨吉的瓜果纹丝不动依然摆在那里,就连成亲时点燃的龙凤还剩大半。
看这情况他是打算再来一次洞房花烛夜?钱满多有些慌张,机警地看着他。
秦萧楚没有理会,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她,一杯留给自己:“交杯酒,欠你的。”
“可以不喝吗?”钱满多委屈地问。
“你说呢?”秦萧楚手臂穿过她握酒杯的手,一口喝尽杯中酒。迫于无奈,她只能妥协,不甘不愿地喝完酒。
酒喝完了,结下来是不是该洞房了?钱满多很紧张,红着脸想逃避。
她等了很久也没等来烛灭狼来,秦萧楚放下酒杯后,看着她说了一句话:“早点睡!”然后转身离开。
“看住王妃,禁止外出!”他坏心眼地交待简直是明目张胆的软禁,气坏了钱满多。
喜多随后才到,被秦萧楚安排来伺候她起居,另外还配给她两个王府丫环,两人腰间都缠着特别的腰带,不用猜她都知道里面藏着软剑,明里是伺候,暗里是监视和囚禁。丫滴,心眼还真多。
钱满多看了眼新派来的丫环,目露不屑,冷冷哼一声,让喜多伺候自己睡下。
一觉醒来,有人前来伺候她穿衣梳妆,然后引她去用侧厅用饭。到时,秦萧楚早等在桌前,见她来了,点点头让人退下,亲自盛了碗粥给她:“过来吃饭。”
“我不喜欢喝粥,我要吃包子,牛氏包子,还有他们家的酱菜。”看着他来气,钱满多开始变着法子找麻烦。
秦萧楚一脸风淡云轻,轻轻把粥放到她面前,自行用起早餐,吃完后看也没看她一眼走了。望着那抹略显潇洒的背影,钱满多恨得牙痒痒,悻悻地摸摸自子:“切,不体贴不温柔,早晚休了你。”
她不可能真不吃饭,面对馒头稀饭,几样精致的配菜,食欲大开,连连喝下两碗粥才发现,王府厨子手艺不错,每样食物味道都很特别,重未吃过。
就在她吃饱喝足,放下碗筷抹嘴时,秦萧楚回来了,手中多了一只蓝子,轻轻往她面前一搁:“你要的早膳。”然后一样样摆上餐桌,三个牛氏大包,一碟酱菜,一碗菜粥。
看着这些东西,钱满多脸在抽搐。这丫存心的吧,想撑死她,这招太损了。可是,这些都是按她要求买的,如果不吃显得她没礼貌,骄蛮无理,人格一下子跌好几格。
妈蛋,算他狠!
“谢谢!”打落的牙只能往肚里咽,她含怨吃下所有食物,然后大腹便便离开。
等她一走,秦萧楚再也忍不住,欢脱地笑起来。笑声十里可闻,听得她火冒三丈。偏偏她的消食运动范围缩小,仅限于昨夜居住的卿兰院,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串丫环和侍卫,跟坐牢似的,谁还有兴致散步。
最后,她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卿兰院睡回笼觉。还好有喜多在身边,聊了会儿话,无聊地打着呵欠吩咐:“喜多,回老地方把所有东西带来,嗯,记得把床格里的东西交给袖红。速去速回,赶在午饭前回来。”
喜多点点头,记下她的吩咐匆匆出府。
等她醒来,外面日光正烈,就算屋中落下纱幔,光线依然刺目。伸手打个哈欠,随口问道:“几时了?”
候在床边的丫环立即上前答话:“回王妃,将近午时。王爷派人来传话,让王妃前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