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锭无奈的摇头,幽幽的吐了一口气:“即使活着又怎样,如活死人一般躺在冰冷的冰窖里面,下毒之人无从查起,更和他解药。”
这件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十几年的时间都已经熬过来了,唐子健的情况一直很平稳,并没有恶化下去,这就说明还有希望。
“金锭,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所有的事实,所以,对无情,再也不要那样冷漠,虽然他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但是我看的出来,他最在意的还是你这个母亲对于他的态度,为师希望你知晓当年事情的真相之后,能够珍惜你和无情之间的母子之情,不要让这种误会继续下去。”
钱金锭沉沉的盯着冰棺中的人,如果说想要尽快的让唐子健苏醒,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解药。
“师父,”钱金锭抬头看着他说,“其实你的心里面应该已经有了怀疑的的对象,到底是谁。”
唐傲天没有回答,如今苍山发生内乱,还不是寻找凶手的时候,如果爆出唐子健仍旧活着的消息,一定会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有了重新下手的机会。
钱金锭却不管这些,如果唐子健当年没有被下毒,那么他们一家三口口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是谁,我都会把他揪出来,我更是会救出大师兄,更要让无情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金锭,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唐傲天转过身子看着她,“为师很明白你心中感受,子建是无情的父亲,更是我的儿子,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凶手,只是,如今苍山内乱,还是缓一缓再说。”
钱金锭没有说话,师父说的也有道理,一旦苍山乱了起来,即便是师父也很难控制局面,更何况,居心叵测的人更是会从中作梗,苍山派究竟会如何发展,一切真的是很难说。
从冰窖里面出来,唐傲天和钱金锭回到了炼丹房之中,相对于刚刚冷漠和无情,得知真相之后的钱金锭更多的是落寞,唐子健没有死,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震撼的消息,不过凶手,解药,甚至于还有很多的疑团都没有解开,这又是一个很大的困扰。
站在炼丹房中,钱金锭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师父说:“您和宣王秦萧楚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
虽然钱金锭很清楚,江湖各派多多少少和朝廷有些关联,不过,师父唐傲天和秦萧楚之间的来往,她还是有些惊讶,因为天下人都知道宣王是竞争皇位最有力的人选之一。
唐傲天笑了笑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子建身上中的是一种来自于西域的奇毒,我研究了很多年,总算是得知了其中的一种毒物名叫曼陀骨,而想要解除曼陀骨的唯一方法就是同样来自于西域的夜明珠粉。”
“为师多方打探,总算是得知了外这世上唯一的一颗夜明珠就在宣王秦萧楚的手中,所以就深夜潜入宣王府,想要拿到夜明珠,没有想到宣王的功夫也是了得,我本不想伤人,正欲离开,他却说出了我的身份,不但没有丝毫的为难,反而主动赠我夜明珠。”
钱金锭点了点头,之后的事情就是再明白不过,师父拿了夜明珠,也算是欠了秦萧楚一个人情,更何况,考虑到苍山和江湖各派之间的关系,更有宣王想要争夺皇位的欲望,两者可谓是一拍即合。
也就是说,苍狼寨一战,即便是自己没有吩咐无情助他一臂之力,师父也不会袖手旁观。
“师父,”钱金锭站起来说,“如今宣王也在苍山,我们还是尽快的处理好苍山的事情,尽快的抓住凶手,拖的越久,牵扯进来的人就会越多,您应该明白,宣王来苍山,或许皇宫里面的人也会深入到苍山,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事情进一步扩大之前控制苍山的局势,这样才能够尽快救回大师兄。”
唐傲天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为师也是这样想,所以才会命无情他们尽快的查明真相。”
真相,对于钱金锭来说,邱怀仁的嫌疑是最大不过,费尽心机,无非就是想要逼着自己回到苍山来,前几日,无情更是拜托钱满多调查子白的事情,没有想到,他居然和太子的人有接触,果然,宣王来苍山,太子的势力也跟着渗透了进来。
邱怀仁之所以会被拉拢,无非就是想要做成两件事情,一个就是除掉自己,为大儿子邱子聪报仇,再有就是将掌门之位争夺到手,十几年的如意算盘一直等到了今天,邱怀仁的耐心早就已经磨灭殆尽。
哼,钱金锭眯起眼睛,当年,大师兄中毒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够联想到邱怀仁父子的身上,原因就是想要除掉掌门的继承人,这样他就可以登上掌门之位,只是阴差阳错,事情发生急转,掌门之位没有到手,反倒是失去了大儿子邱子聪。
钱金锭从刚从炼丹房中出来,就看到四处溜达的钱满多,摇头晃脑,似乎是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钱满多。”
果然,钱金锭一开口,钱满多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大姐,我还以为你直接就下山走了呢。”
钱金锭依旧是面容请冷,看着苍山园中的景色,微微的吐了一口气说:“无情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钱满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虽然这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可是,这是大姐钱金锭第一次关心自己的儿子,要说稀奇还真的是很稀奇的。
“你怎么了,”钱金锭看着冷冷的钱满多,“我问你话呢。”
“哦,”钱满多楞过神来,“就是,无情,无情一个人在房里带着呢,似乎是在倒腾那些毒药,要不,大姐你去看看。”
钱满多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批的准备,以往自她也是向大姐提过主动关心无情的话,要么是劈头盖脸,被骂的狗血淋头,要么就是一筐筐的凌厉飞刀,只是这次确实完全的出乎意料。
“好,我去看看。”
钱进定说完,就朝着钱无情的房间走去。
喜多走过来,看了看已经完全石化的钱满多,好奇的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小姐又对你下毒了。”
“没有下毒,”钱满多摇着头说,“大姐有点不对劲儿,确切的的说,大姐是不是病了,不然的话,怎么忽然之间关心起无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