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寒进城了,难道说是去找自己了,钱满多忍不住嘀咕,更或者说他找秦萧楚了。
哎呀,不管了,还是先把秦萧楚那个招安的计划告诉苏天戟,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先告诉他再说。
墨竹先是用了银针,而后又开了两服药,服下之后,苏天戟总算是不叫唤了。
“行了,墨竹你辛苦了,今天晚上就在山寨住下,明日再回去吧。”
墨竹点了头,带着七钱随母大虫下去休息,只是临出门的时候,看着钱满多和苏天戟两人,眼中闪过不一般的异样。
“哎呦,哎呦,”苏天戟依旧是哼哼唧唧,钱满多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都他娘的没事儿,居然还在这类腻腻歪歪,烦不烦。”
“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苏天戟十分委屈的说,“我百年不遇的生病了一次,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温柔个屁啊,都火烧眉毛,你还在这里矫情,真是贱人一枚。”
“什么什么意思啊,”苏天戟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宝儿,是不是钱家出事儿了,还是说那批走私的东西……”
“滚蛋,”钱满多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就知道老爹和大哥钱金宝那点勾当一定和苏天戟这货拖不了关系。
“那件事情我们以后再算,如今又更紧急的事情,”钱满多叹了一口气说,“今天秦萧楚告诉我,皇上决定再次剿匪,所以我才会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的。”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苏天戟无所谓的摇摇头,“我早就知道了,太子今天晚上派人来通知我……”
说到这里,苏天戟立马刹车,这件事情毕竟是和秦萧楚有关系,所以不便让钱满多知道,可是,刚刚肚子腰疼,已经码好的思绪完全打乱,一不小心又秃噜了出来,钱满多一定是知道了。
“苏天戟,”钱满多果断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快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明白了吗。”
“行行行,”苏天戟推开了他手说,“说就说,今天太子派人到山寨来,很明确的告诉我,宣王秦萧楚将要发起对于苍狼寨的第二次进攻,他说,他说,如果……”
钱满多已经没有了耐性,又揪住了他的耳朵:“你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先干掉你,扔到山里面喂野狗。”
“行行行,”苏天戟抱着一股豁出去的架势说,“他说,只要和他联手,帮助他除掉了秦萧楚,他就能够保住我们山寨所有人安然无恙。”
“切,”钱满多摇头,“太子能够憋什么好屁,保住山寨安然无恙,我看到最后就连我们也会被他们吃掉,苏天戟,我猜你一定答应了,我拜托你,用你脖子上的夜壶好好的想清楚,上一次他是怎么对付你,对付咱们苍狼寨的,你个白痴,居然还相信他。”
“谁说老子相信他了,”苏天戟声音高了一个起来,“不过,我更加不相信秦萧楚。”
钱满多听到之后,猛然顿住,好一会儿不说话。
“宝儿,虽说你做了他的王妃,可是,秦萧楚这货毕竟是皇家之人,我们苍狼寨和朝廷积怨多年,老子不傻,皇帝老儿,这是故意借着我们苍狼寨,逼着他那几个争夺皇位的儿子争权夺位,谁要是拿下苍狼寨,就说明谁更有资格竞争皇位,这件事情无论是秦萧楚还是太子,我们谁都不能信任。”
钱满多无力的吐了一口气,低着头说:“苏天戟,其实,我今天之所以能够从王府里面出来,也是得到秦萧楚的允许,他告诉我说,只要我们苍狼寨能够接受皇帝的招安,不伤一兵一卒。”
“招安,归顺,”苏天戟听了之后摇着头说,“宝儿,你什么时候相信这样的事情,说的好听,要我们归顺朝廷,可是我们真的是归顺朝廷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够活命吗,朝廷以往做过什么样的血腥事情,你不会不知道。”
“我是不会接受招安的,即便是大开杀戒,老子也绝不能够成为朝廷的瓮中之鳖,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钱满多愣住,难道说秦萧楚是在欺骗自己吗,看着他的那个表情的确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还是说真的像苏天戟说的那样,他和太子一样,只是想要拿到争夺皇位的筹码。
“对了,这件事情乐寒知道吗,”钱满多忽然还想起了乐寒,“他为人稳重,思维周密,想必一定能够帮到我们。
苏天戟抽了下鼻子说:“乐寒没有多说,只是要我们擦亮眼睛,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小心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然的话,就真的是将整个苍狼寨葬送了。”
钱满慢多点了点头,乐寒说的对,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是要冷静。
只是关键时候,这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秦萧楚刚刚回到王府,就感觉房间里面有人,那是一种淡淡的药草味儿,很熟悉。
“出来吧,本王已经知道你来了。”秦萧楚悠然坐下。
话音刚落,乐寒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爷真是好眼力,不过,乐某还真的是没有想到,王爷居然会亲自护送钱满多回去,说到这里乐寒顿了一下,抬起冷眸,望着天上的苍月,不过,这苍狼寨很快也会杀戮漫天了。”
“她是本王的女人,自然是要在本王的保护之下,”秦萧楚眼角微微一抽,满是霸气。
乐寒淡然一笑:“王爷,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剿匪真的是你的本意吗。”
秦萧楚定定的站着,依旧盯着夜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
“本王在父皇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不得不为。”话到这里,秦萧楚转身,冷眸中泛着寒光。
乐寒对于秦萧楚这种霸气的口气,并没有什么意外,这本来就是宣王秦萧楚的魅力和特点。
“那么,”乐寒坐下,“你真的是决心剿灭苍狼寨,甚至于不看钱满多的面子。”
秦萧楚冷笑了一下:“乐寒,本王对于钱满多的在意还没有到你想象的地步。”
“是吗,”乐寒喝了一口水,“如果不在意,那么你就不会处心积虑的保护她的安全,王爷,恕我直言,你很在意钱满多,甚至于对于钱家走私军火,与苍狼寨的关系,还有皇位相争,这些都比不上你对这个女人的在意,只是你现在还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