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太监喜福听到这句话,惊讶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王妃啊,你,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王爷的娘,那可是萧贵妃啊。
喜多拉了拉喜福,使了个颜色,小丫鬟和小太监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拉我做什么啊,”喜福不明白的问,“他们两个万一打起来可怎么办啊。”
“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家小姐一定不会吃亏的,走吧。”
喜福仍旧不放心的张望了一下,你们家小姐不会吃亏,那么我们家王爷也一定不会吃亏,这万一要是打起来,如何是好啊。
“你刚刚说什么,”秦萧楚阴鸷的吐出了这句冰冷的话。
“我,”钱满多没心没肺的晃着手中的鸡骨头,“哦,我是,那个……”
还真的是嘴欠,干什么骂他娘呢,这小子毕竟是个王爷。
“呵呵,秦萧楚,”钱满多先是假笑,后是赔笑,最后变成了没皮没脸的笑,“我刚才秃噜了,一不小心就漏了出来,你可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啊。”
秦萧楚懒得和她生气,不过架子还是摆的高高的,故意看着眼前的空酒杯,钱满多麻溜儿的倒酒。
居然蹬鼻子上脸,如果说不是看在你老子是皇帝的份上老娘至于这样吗。
“行了,行了,”钱满多倒满了酒杯,“差不多行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过了半晌,秦萧楚总算是赏了她一句话。
“苏家山庄你真的想去。”
钱满多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回了一句:“那是当然了,我去了之后,不仅仅能够帮助乐寒说服苏百媚,更能够……”
钱满多没有说下去,其实她早就听说苏家山庄兵器很多,说不定还能够顺手牵羊掏腾两件回来,这样的话,也好补偿一下江山美男志杂谈这几个月销量降低带来的损失。
即使她不说,秦萧楚还是看了出来,小狐狸向来都是无往不利,这一次这么热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想去可以,我答应你。”
“真的,”钱满多激动地站了起来,随之用一种调戏的姿势托住了秦萧楚的下巴,“小样儿,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办法制服我的。”
“去可以,”钱满多一伸手,钱满多就闪进了他的怀里面。
这下变成被他调戏了。
“我和你一块去。”
“哎呦喂,”钱满多一笑百媚生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去爬墙头,还要王爷您跟我一块去,这有点不好吧。”
秦萧楚一下子又将她扔了出去,钱满多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吧,好吧,老娘答应你了,还真的是个事儿妈。”
钱满多拍拍身上的尘土,扯着嗓子肚子和外面喊了一声:“喜多啊,快点打洗澡水,王妃娘娘我要沐浴更衣了。”
看着小狐狸的身影,秦萧楚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天空,想起了刚进半夏客栈的事情。
喜多的脸色很是苍白,秦萧楚立刻就想到,之前喜多告诉他是在苏城找到钱满多的,如果说猜的没有错的话,就应该是这家客栈。
此外,钱满多身上的血琉璃,还有慕容家的事情。
万一,红玉再一次出现,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不仅仅没有办法帮助乐寒,更是会酿成大祸。
刚刚躲过牢狱之灾,眼看着母妃的寿辰将近,更是吩咐自己要带着新王妃一块进宫,所以不能够出现一点点乱子。
既然没有办法说服钱满多,那就只好跟着她一块去一趟苏家山庄,想着只要自己在身边,这个小狐狸应该不会惹什么乱子。
秦萧楚背着手,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小五小七迎了上来。
“王爷。”
秦萧楚抬眸:“你们还是先去打探一下苏家山庄的情况,回来之后立刻向我报告。”
“是,王爷。”
两人离开,西方,晚霞似火,钱满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喜多,热水,热水啊。”
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钱满多紧闭着眼睛总算是吐出了一口气。
“死丫头,干什么去了,这么慢,你是不是想要冻死我啊。“
说着,钱满多将两条白嫩嫩的胳膊搭在了浴桶沿上,长发垂散在水中,泛着好闻的玫瑰香味儿。
“喜多啊,我告诉你啊,等一下我洗完了之后,咱们就悄悄的溜出去,秦萧楚那个王八蛋,想要监视我,没那么容易。”
“这样呢,我们就可以早早的进入苏家山庄,见着什么好的,我们就拿什么,苏百媚之前骗了我那么多的赏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若是乐寒把那张银票给我也就算了,谁知道秦萧楚那个杀千刀的,居然给回绝了,断我的财路,老娘是谁啊,铁公鸡的姑奶奶,一毛不拔的老祖宗,所以我……”
话未说完,从天而降的热水无情的浇在了钱满多的一头黑发上。
“喜多,怎么回事啊,”钱满多一边抹着脸上的水花,一边骂着,“你是不是想要烫死老娘啊。”
喜多,哪里是什么喜多,分明就是秦萧楚。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秦萧楚仍旧是一脸沉静,甚至于还伸出一只爪子试了试水温:“钱满多,你还真的是难伺候,水温正合适。”
钱满多连忙护住了自己的无限风光,瞪着眼睛说:“秦萧楚,你故意的,居然偷看老娘洗澡,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萧楚冷不丁的凑近她的脸:“我是不是男人,你如果说真的想要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混蛋,从哪里钻出来这么一个衣冠禽兽,还王爷呢,我看整个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王八。
不过,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加不要脸。
“哎呦,王爷,你这就不对了,算起来,我也是你的王妃,别管是不是冒牌的,今天你这样的不君子,以后就别怪我把你的王府搞的鸡犬不宁,你应该知道我钱满多是一个无敌破坏王。”
秦萧楚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她,以防她偷偷的溜出去。
秦萧楚直起身子,坐在了一边凳子上说:“放心,你是本王的王妃,正人君子能够做事情,我当然不会做小人。”
“那好啊,现在立刻滚蛋,老娘要穿衣服了,钱满多将整个身子埋在了水里,就这样,春光仍旧是乍泄了一地。”
“我不走,”秦萧楚特别淡定的说,“若是本王真的走了,你也就真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