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就因为最近太子的势力流失的厉害而头痛,谁知独孤香又来找皇后要为楚寒报仇,可是皇后依旧把大公主骂了一顿之后让她回去了。
独孤香站在外面。眼神闪着无限的决绝,母后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为楚寒报仇!
这是世上有心生命出生,就会有老的生命逝去,幽羽国被先帝封为一品夫人的吴夫人去世了,这位吴夫人年轻的时候可是名满幽羽,哪怕是到死,幽羽在没有哪家的夫人能和她相提并论。
秦赢婳来到了吴府,此时孝堂已经准备好了,男男女女跪在孝堂里哭声四起,尤其是吴夫人的二女儿吴愁,一张苍白的脸上脂粉未施,看起来楚楚可怜,十足是一个孝女的模样。
秦赢婳也随着众人上面安慰道道:“吴小姐还请节哀顺变。
吴愁眼中挂着泪珠道:“多谢各位关心,我会好好保重的。”
侍郎夫人叹了口气,口中却道:“今日来吊唁的客人如此之多,吴小姐不必招呼我们,且自去忙吧。”
若说今日来的人之中有什么特别,那便要数秦府唯一的男丁,秦治了。秦赢婳和秦治原本就接触不多,了几次下来,却发现秦治和自己的几个姐妹甚至和秦汉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也许是在外游历那么多年,秦治的性格很是豁达和耿直,甚至有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感觉!让赢婳也对他很有好感。
秦治正和赢婳跟其他人打着招呼,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他不禁站住了脚步。
赢婳不禁轻声地问道:“怎么了?”
秦治摇了摇头:“也许是我眼花了。”他继续往前走,却忽然发现那白色的影子似乎在假山后头影影幢幢,仿佛是有人在窥视。想着想着他身形一闪,已是快速地追了上去。
赢婳吃了一惊,急忙伸手去抓,可是秦治已经走远了,她心中有些蹊跷,便上前向锦域道:“秦治瞧见了什么人,向着假山方向去了。”
锦域站住了脚步,不由皱眉道:“怎么回事?你也瞧见了吗?”
赢婳却是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他们两人都向假山望去,可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显然秦治是追随那人而去了。赢婳心头掠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不由眉头皱得更紧道:“这里虽然是外堂,但四周有人来来往往,却有不少女眷,秦治可不要冲撞了什么人。”
锦d低声道”你先去屋内等候,我在去看看!”
,可不知怎么回事,秦赢婳心头总是隐隐的不安,或许吴夫人死的太过巧了。
:“锦域,你可知今日有没有袁将军或者皇后嫡系的人来!”
“有,大公主!”
秦治被那穿着白衣的人引到了一处小的庭院,他四下看了一眼,却觉得这里十分的陌生,事实上吴府他是来过的,只是这里似乎是中庭。所谓中庭,便是内外院的隔院,穿过这个院子就是内宅了,不是他可以随便进入的。想到这里,他站住了脚步就准备掉头离去,谁知此时却突然听到小院子里传来女子的呼救之声。秦治的确憨厚,却并不愚笨,只他是个十分爱打抱不平的人,换了平时可能还会思考一下,但此次是追踪而来,心头本就觉得对方要行不轨之事,再听到这声音,心头一怔,便冲了进去,却发现是名男子正捉住一个年轻女子不放,还紧搂着人家,似乎要行不轨之事。秦治看见,脸色顿时一变,上前便提住那谢庆的领子,一下子将他掀翻了,厉声道:“你做什么?”
那男子叫谢庆,不禁吓了一跳,扭过身来,见到是他,不禁怒从心起道:“秦治!你管什么闲事?”
秦治冷声道:“闲事?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作非为吗?”这一次可是吴夫人的葬礼,谁想到谢庆如此胆大妄为,在葬礼上调戏人家府上的婢女,此刻秦治回过头去刚想要安慰那女子,却不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住,面前的人不是大公主又是谁呢?
秦治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谢庆抱着的人是大公主,随即他想到有传言,谢庆对公主流有垂涎之意,心中便有了几分明白,想来是大公主不小心被这谢庆尾随了,可是不对啊,公主府有护卫,大公主怎么会被谢庆尾随呢?
这时,谢庆冷哼一声:“秦治,你可真是爱管闲事,下一次小心别犯在我手上!”说着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便推门走了,秦治看了这种情况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便想跟着出去。可是还没有等他走出去,却听见那大公主扬声道:“秦公子,你这是去哪儿?”
秦治回过头,冷淡地道:“公主殿下既然无事,我这便去叫你的护卫进来,”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丝不安,下意识地脚往门外迈。
可大公主却微微一笑道:“还没有感谢秦公子救了我,你先坐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看到这种情景,秦治真的坐下那才是傻子,他想也不想拱手道:“公主殿下抱歉了,赢婳还在等着我,我先告辞了!“
大公主却道“难道你不希望秦府和我化干戈为玉帛吗?你这一次救了我,或许我会看在你的份上,原谅那秦家。”
秦治心头一跳,却看见大公主一张脸色苍白如纸,可那双眼睛却是闪着幽暗的光芒。他心里不免怔住,此刻大公主已经从旁边的茶几上取过一杯茶水递到他手上,口中道:“不管你往常是如何想我的,此次都是你救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怪罪你的妹妹,你喝了这杯茶水,咱们两家的过去就一笔购销。”她言笑晏晏之间,似乎真的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秦治垂下眼睛望了那茶水一眼,只见茶水碧绿,可知是上好的茶叶,可他心中已经对大公主有了防备,只是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若是有心解除冤仇,咱们可以出去再说,这里十分偏僻,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他想要把茶杯放在旁边的几上,准备转身离去。谁知,那大公主突然纠缠上来,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不放,纠缠之间,那杯子被打翻,碧青的茶水溅了秦治一身。
秦治不禁大怒,一掌推开她道:“大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大公主二话不说,抬手一扯前襟,结扣早已松开,她飞快脱下衣服,扔在一旁,几乎裸着半个身子扑倒在地,边哭边边高声嚷道:“救命啊!救命啊!”
秦治没想到有这种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指着大公主:“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外面大公主早已布置好的人听见响声,便冲了进来,都是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而锦域追到半路,却不知为何被一群忙碌的仆从挡住了视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里,他看到这种情景,不禁目瞪口呆。大公主见到人越来越多,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不想活了,世上竟然有这等恶毒的人,我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便想羞辱于我,你们若是不来,便要被他得手了。”
秦治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呸!血口喷人,明明是你非拉着我不放,却污蔑我要羞辱你?谁要羞辱你?”
谁知大公主却是一反平日里泼辣的常态,哭声越发震天,公主府的护卫早已得了命令,二话不说便向秦治扑了过去,以他的武功想要挣脱那些护卫并不难。可是秦澄在这紧急的时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厉声道:“秦治!不要动!”此时若是秦治拼命挣扎,恰好坐实了他意图强暴公主的罪名。但是他束手就擒,那么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锦域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明白了一切,他喝令秦治不要动作,任由那些护卫将他五花大绑,此时,整个院子已经挤了满满当当的人。
吴大人,吴愁,秦赢婳,甚至吴家请来的客人们都是闻声赶来。秦赢婳见到此刻的情形,哪有不明白的呢?她注视着大公主,却见到对方美丽的眸子里有一丝狰狞的狠辣,原来如此,大公主还真是狠毒!大都的立法之中,有十大不可赦免的重大罪行,“谋反,大逆,谋叛,恶逆,无道,不孝,不义,内乱,不睦,大不敬”皆是罪大恶极,难以饶恕。所谓大不敬就是冒犯了皇室尊严,通常偷盗皇室祭祀的用具和皇家的日常用品,伪造御用药品以及误犯食禁这都算在大不敬的罪名里面,一旦违反便要接受严惩。尤其,大不敬之中最为严重的一条是羞辱皇室女子,这样的罪过是要满门抄斩的。
秦赢婳想到这里,目光变得阴冷,原来大公主参加这样的丧礼,是有这个用意的,她选择了秦治,是因为此人最为热心肠,又是本性善良,最容易上当,秦赢婳不禁握紧了拳头,心头冷笑道,好你个大公主,果真狡猾,看样子你是非要将秦家置诸死地不可了。
此刻大公主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吴愁连忙上去劝慰,又吩咐旁边的婢女取来衣裳,替大公主披在外头。大公主却是痛哭不止,指着秦治怒骂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我一定要闹到金銮殿前,请父皇替我做主!”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那一张艳光四射的脸上满是怨恨、愤懑,还有一种隐隐的疯狂,仿佛要将秦家置诸死地般的狠毒,她已经向外走去。
秦汉连忙拦住她:“公主殿下,此事……”
大公主怒声道:“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敢羞辱当朝公主,秦汉,我看你要如何袒护你的儿子!”说着,她的笑容之中带了一丝狰狞。
秦赢婳冷眼瞧着,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事情真的如你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