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菱下意识的说了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那男子命令道:“我是谁你们不用知道,以后只按我的话做就行了!”
“凭什么要听你的?”秦紫萱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男子瞬间打了秦紫萱几个耳光,道:“以后我才是你们的主人,跟主人说话要有规矩,我才不关你是不是什么大小姐,只要你替我办好事,你才能坐稳你大小姐还有主母的位置!”
想到这里,王氏三人的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无奈秦赢婳实在太狡猾了,几次都抓不住她的把柄,不知道事情办砸了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的愚蠢呢?”男子的手在腰间的碧玉要带上话来划去,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王氏立刻双膝跪地哀求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那死丫头了,你知道她太狡猾身边还有那个锦王世子护着他。”
男子在听到锦王世子的时候眼神如爆裂的寒冰,吓的王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哼,记住,秦赢婳早死,你就早解脱,知道了吗?不够办事不利还是要受惩罚的。”男子说话间身形已经飞出了屋内,门又啪的一声关上了。
男子走后,王氏三人突然抽搐在地,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喉咙,不停的发出沙哑低沉的哀嚎声。秦紫萱,秦紫菱身体更是如泥鳅一般不住的在地上翻滚,双目通红布满血丝,面色青紫。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三人早已瘫在地上,华丽的衣衫如乱布一般裹在身上,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发丝散乱,靴子也蹬的散落在屋内,等三人恢复了些力气,心中恨不得马上回府抓秦赢婳,让她也尝尝这百般的痛苦。
今日烟华楼派人送来一封信,乃是赫流鸢所写,想与赢婳见一面。
此时赢婳手中正拿着锦域给她的传书,除了赫流鸢是眠月国人别的什么也查不到,让赢婳在想想赫流鸢身上有什么别的特点。
“绿意,准备马车,去烟华楼!”赢婳看完信后,立刻吩咐道。
赫流鸢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几****都老老实实的呆在烟华楼内,没有出去,一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二是因为怕遇见那天追杀她的人,给秦赢婳到来麻烦。对于秦赢婳那日的提议,她也思考过,床边一颗老树上,一直鸟儿正外出捕食回来,嘴里叼着一条肥大的虫子,树杈上的鸟窝里几只刚出生的小鸟正张着小嘴嗷嗷的叫着。
不禁让赫流鸢想到自己的处境,眠月国是回不去了目前自己的状况也不适合总是在外游荡,日那在马车内她跟没没听清赢婳是什么来历,内伤使她的精神状态只能维持最低的清醒。但从赢婳的谈吐举止上不难看出一定是出自官宦大户人家。
至于赢婳那天问,愿不愿意帮她,赫流鸢也反复的想了好几遍,到底赢婳图的是自己的什么?
正想着,突然倚在窗边的身体直立,目光看向门口。
“伤势怎么样了”正是赢婳推门进来。
“多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赫流鸢感激的说道。
如今的赫流鸢面色红润了许多,一身紧身衣更是显得精神百倍。
“这几日想必你为了疗伤一直呆在这里,今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愿不愿意?”赢婳看双手附在身后,说道。
“好!”赫流鸢一口答应。
赢婳先走出门去,两人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一路上,赢婳倒是也没问道上次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偶尔跟赫流鸢聊几句随意的话。而赫流鸢不说话时,则是闭目打坐。
不一会,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然后停了下来。
面前的是一家汤池,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而且来往的客人都是女子,不见一个男子。
“走吧,进去看看,这天浴池乃是京城一绝,据说里面的有各种美容养生的秘方,利用泡澡使人体温度的升高,把药物渗透到全身,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赢婳说玩就有侍女前来领着两人进去。
这天浴池占地广阔,里面回廊婉转,香气袭人。侍女带着两人来到房门前,打开了门。里面薄薄的水汽缭绕,一人半高的白玉屏风竖立在前,隔开了视线。
“两位小姐请!”侍女轻声说道,带领两人进了屋子,屋内一切用具都已经放置好了,圆形的浴池足够的大,能同时容纳七八个人,白玉砌的浴池边上摆放着香精,糕点,茶水和清酒,还有一些瓶子,上面都标有标签,让人分别。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侍女听完回答了一声是就出去把们轻轻关上,只留赢婳和赫流鸢两人在内。
赫流鸢有些尴尬,虽然同是女子,但她还没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过,更何况她和赢婳还不太熟。
“你不是害羞了吧!”赢婳显然觉得赫流鸢此刻有些扭捏……
“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说玩,赫流鸢也开始慢慢的解开腰带,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了。
赢婳早已踏进了浴池之中,温暖的水包裹在全身,赢婳看着赫流鸢一件一件的脱掉外衣,突然看见赫流鸢的背部画着一幅图腾,可是室内水汽缭绕,赢婳看的不是很清楚。
为了不让赫流鸢尴尬,赢婳便比起眼睛,把头轻轻靠在了池边,池内水波荡漾,赫流鸢也进入了浴池。
“是不是很舒服?”赢婳淡淡的问道。
“通体舒畅!”赫流鸢明显感到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赢婳又拿起旁边一个瓶子,往池子里倒了许一点。
“那是什么?”赫流鸢看着赢婳手中的瓶子,好奇的问道。
赢婳摇了摇手中的瓶子,笑道:“硫磺,能清洁皮肤!”
“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赢婳洁白光滑的手臂在水中来回的滑动,掬起一捧水轻轻的撩在自己身上。
赫流鸢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谨慎“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无所谓,但你将来也许会有麻烦……”
赢婳突然真个人沉没在水里,几秒之后,随着水面如花开一般散开,赢婳已经在浴池的另一边。
“我既然问你,自然不怕后果,你在我身边必然保你安全!”
赫流鸢嘴角绷直,像是在挣扎些什么,最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赢婳拿起浴池旁边的一杯酒,放在鼻下闻了闻:“好纯正的竹叶青!”然后看着赫流鸢道:“的确,我看你上的就是你的人,但我也给你说明白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反而我的仇人有很多看不惯我的人也有很多,我刚才说过你在我身边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但前提是,我活着,明白吗?”赢婳此刻的语气,已然是正经严肃。
“你不是幽羽国国人,所以你没有别的负担,至少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来威胁你,这样我的隐患就会少很多。”
赫流鸢顺着池边,游到了赢婳的旁边,伸手拿起旁边托盘上另一只酒杯,请轻轻的碰上赢婳手中的酒杯,一仰头,清澈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到了体内“反正我现在无家可归,你愿意收留我,我很高兴,我不能给你说我会在你身边一辈子但我能给你保证的是若是有朝一日我的仇家找上门来,我会离开尽量不给你带来麻烦!而且我会绝对保护你的安全!”
赢婳看着赫流鸢明亮的眼神,微笑着喝下手中的酒。
两人舒舒服服的的泡完出来后,已经夜晚了,两人在天浴池内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回府去了。谁知道走到半路,车夫却说前面堵住了去路。赫流鸢下掀开帘子看了看窗外,并没有马上下车,待看清楚车外的情况后,对着赢婳说道:“小姐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原本宽敞的大街此刻被一群人堵了一半,耳边忽然听到一阵骏马的嘶鸣声,间或传来粗鲁的叱骂声。赫流鸢走进人群却见一旁的马圈旁,一名矮壮的汉子正在挥鞭抽打一匹小马,那马儿浑身泥泞,体瘦毛长,被抽打的遍体鳞伤。因为被套马索套住脖子,虽然竭力挣脱,却仍然无法逃脱束缚,只能承受对方的鞭挞,那小马不停蹦跳,始终没有放弃反抗。
赫流鸢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心生怜悯怒道:“住手!”这一嗓子只是让那矮胖的汉子停顿了一下,当他看清出声制止自己的只是一个女子,唇角泛起不屑的笑意,继续扬鞭抽打那匹小马。
“还打?”此时赫流鸢面色肃然,手已经悄悄的摸上了腰间的银丝带。
马贩愣了一下,停下抽打,皮笑肉不笑道:“小娃娃,我教训我的马干你什么事情?”
赫流鸢道:“它只是一匹未成年的小马,你怎么忍心这样虐打它?”
马贩笑了起来,他身边的一帮看客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那马贩道:“你要是觉得可怜,就将它买走,一百两银子,只要你出得起钱,我现在就将它给你。”其实这是马市之上很常见的一种经营手法,一些马贩子会拉来瘦小羸弱的马当众虐打,皆因这种马往往卖不到一个好价钱,通过这种方法可以激起某些围观者的同情心,凑巧的话还可以卖到一个好价钱,这种经营策略虽然有效,可毕竟阴损了一些,还有虐待动物之嫌。
此时赢婳也从车上下来,走进了人群中,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赫流鸢并不清楚,因为在眠月国,马的地位是很崇高的,若是有人当街这样虐待马儿,是要被惩罚的。
围观百姓一听这马贩狮子大开口,一个个纷纷摇头,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赫流鸢道:“你不许打他,我……我回头拿给你……”赫流鸢心里也在发难,现在她身上只怕连10两银子都没有,如果要买就必须问秦赢婳借,可是哪有第一天当人家保镖就借钱的道理呢?
那马贩哈哈笑道:“女娃娃,你身上只怕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吧,我的马,我当然想打就打!”他扬起鞭子照着马背上又是狠狠一鞭,抽得那小马越发凄惨地叫了起来。
秦赢婳暗骂这马贩卑鄙,她缓步走了几步,向那马贩道:“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这马我要了。”
马贩看到秦赢婳装扮,已经看出她是个小姐,马贩笑道:“哟,原来是位小姐,可我说得一百两只是给这位女子的价格,对她我可只要了半价,若是小姐想要,这马可不是这个价钱了。”这帮市井马贩都是极为奸猾,他们见惯风浪,一眼就从赢婳的穿着打扮上看出她也就是个生意家的小姐,没什么地位,所以趁机坐地起价。
秦赢婳道:“那是多少?”
马贩伸出两根粗短的手指在胡小天面前用力晃了晃道:“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