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兄弟没骗你吧?若是能入了哥哥你的法眼,兄弟我就忍痛割爱了。”齐俊宝大方道。
原本他是打量着要替这美人儿赎身买回家做第十八房小妾的,不过今天恰好遇到了姬长铭,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他自然是舍得的。
“勉强能看,不过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可没兴趣。”姬红衣淡淡道。
这具身体还是个雏儿,他觉得有必要替姬长铭开个荤,而台上那女人,看似妖娆,实则骨子里透出清纯,用来实践第一夜的确不错。
“你放心好了,既然是兄弟我看中的女人,那徐鸨子借她十个胆儿,也不敢让人旁**了。”齐俊宝献宝似地拍拍胸脯。
不多时,弯弯一舞结束,鞠躬退场,齐俊宝便招手让弯月阁的老鸨徐妈妈过来。
“徐妈妈,这是我齐俊宝过命的哥哥,叫弯弯今夜好好伺候着,若是伺候高兴了,我哥哥说不得便替她赎了身,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了。”
“哎呦,那感情好,我家弯弯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老身这里替她多谢贵人。”徐妈妈是个精明的鸨子,知道弯弯这样的姿色不可能长期留在她这里,只要能很赚一笔也值了。
齐俊宝看夜色已深,便随手点了一个相熟的红牌,自去享乐。
姬红衣跟着徐妈妈到了弯弯的香阁,徐妈妈嘱咐一声好生伺候客人,便识趣儿退下。
弯弯之前在台上献舞时看起来很是落落大方,但是此刻却紧张得浑身发抖,毕竟是头一回,心知免不了一番折磨,却也不敢反抗。
“求公子怜惜!”她盈盈下拜,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姬红衣此时近距离观察,发现她比台上看起来更美,加上胆怯,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便有些心动了。
然而他本是高傲的性子,却是丝毫也不喜强迫,当下沉了脸道:“替爷斟酒来!”
弯弯自知她颤抖惧怕的样子惹得客人不高兴了,当下深吸几口气,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毕竟卖身到这种地方,横竖是逃不掉这一劫的,与其被一个肠肥脑满丑陋不堪的粗鄙老头强上,还不如从了这位美得像画中人一样的年轻公子。
过了心里关,弯弯便使出浑身解数开始讨好姬红衣,酒入腹中,他的血也开始慢慢变热,不知不觉间,弯弯已经坐在了他的膝上,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端着酒杯在喂他喝。
姬红衣被香粉味儿熏得打了个喷嚏,猛地回过神来,本能地一把推开了她,弯弯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公子,可是嫌弃奴家不干净?您放心,奴这还是头一回,今夜身子给了公子,今生今世就是您的人了,便是您不肯替奴家赎身,奴家宁死也不会再接旁人了。”弯弯满脸泪痕,却是慷锵有力地发下誓言。
“你起来吧,我只是闻不惯香粉味儿。”姬红衣略带愧疚道,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被她摔倒地上,这种行为实在有点儿粗野了。
弯弯当即便唤了小丫头过来,先把床单被褥全都换了,又打开窗子把屋子里的脂粉味儿都放干净,这才去沐浴了。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嗅着隐隐飘过来的女儿体香,姬红衣猛地想起洞房花烛夜,与何彩衣那女人相处的点滴。
如果此刻是她在屏风后头沐浴,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只这么一想,他眼前立刻浮现出她的面目,腹下顿时被一股热流穿透,某个部位“蹭”地一下昂起了头。
姬红衣又羞又恼,下意识地从窗子上飞跃而出,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个人在黑暗出游荡了许久,心里的火才渐渐平息下去,他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的怂包”,这才轻飘飘回到了青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