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刚才是在调戏这女人么?
不对不对,这女人长得明明不算很美,可为什么此刻在烛光下竟是越看越可爱,令他忍不住想要狠狠把她压在身子底下?
“观你面色潮红,呼吸粗重,令我联想到一种症状。莫非你进屋之前,服用过佰解汤?
嗯,佰解汤是一种解酒汤,单独服用效果不错,但配上魅丝草的香气,就混合成了强效催情剂。
哎呀,糟糕,你被催情了,赶紧找个青楼去消解一番,不然你今夜惨了!”她边说边幸灾乐祸地拍了下身旁的床铺。
康乐在宫中时最爱看各种稀奇古怪的医学典籍,算得上是个医痴,此刻一边分析一边查看,不知不觉间竟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姬长铭此时虽然已经隐隐有万蚁钻心之感,但神志还是清明的。这丫头分析得都没错,但他越听却越觉得诡异。
其一、她一个小商户之女,为何会懂得如此精深的医学典籍?
其二、她现在名义上已经是他的小妾了,他中了媚毒她难道不该主动扑上来替他解毒么?为何反而要打发他去青楼?
姬长铭思及此,再次跳上了床,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谁?老实交代!”他的眸光泛起丝丝血红,在烛光的映照下看起来十分阴森可怖。
“你你你,你这人真的有毛病么?难不成你就喜欢床上床下不停地乱窜?还外带卡人脖子?”康乐气呼呼道。
“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否则我定要你后悔生到这个世上来。”他不耐烦道。
看着他眼中血丝慢慢变深变多,很快就有整个变红的趋势,康乐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这种症状她似乎在某个典籍里看到过,但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了。
她的本能告诉他,这时候的他绝对不能惹,更不能随便刺激。
“我不是何彩衣还能是谁?明明是你非要娶我进门的,不信你摸摸看,我的脸上绝对没戴面具。”她说着便拉住他卡脖子的手往自己耳边摸去。
但凡戴了面具的人,甭管这面具有多么高档,在耳边际那一道,都能看出点儿印痕来,姬长铭毫不客气地伸手拽了拽,疼的康乐龇牙咧嘴,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怎么样?我就是如假包换的何彩衣吧?”康乐略带心虚说,她的确不是何彩衣,可她的壳子的确是何彩衣,任谁来都找不出破绽。
“你的医术从何而来?”姬长铭沉声道,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可怕的威压,饶是康乐这个从小受尽万般宠爱的皇家嫡公主,也不免有些心慌。
“啊?”康乐总算明白自己的漏洞在哪里了。
“那个,我娘去世后,有一天我去庙里进香,遇到一个游方和尚,他说我是有缘人,便传了我一本医书。”她随口编了个谎。
“那医书呢?”姬长铭说。
“啊?那个,医书是写在一张娟帕之上的,上面的字是用一种特殊药水书写的,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那字迹越来越淡,等我看到最后一页才明白,可惜我明白时字迹也全部消失了。”康乐飞快地说,同时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她平时爱看各种画本子,否则这谎话还真不好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