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我们真的逃得掉吗?”
“华儿,你快快坐好,我们逃得掉的,一定逃得掉!至少,至少把若儿送到他们那里。”
那女子听到这样的话,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放下车帘,坐回车里牢牢的抱住怀中的女童,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掉落在孩子的额头上。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逃跑?我们做了什么坏事吗?张婆婆不是说,做了坏事的人才要逃跑吗?爹爹和娘亲是坏人吗?”
“若儿乖,爹爹和娘亲怎么会是坏人呢?若儿自然也不是坏人,你要记住,你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尊贵的人,他站在神坛之上,悲天悯人,从不会做任何坏事!娘亲跟着你爹爹,是娘亲的福气,若儿有这样的爹爹,也是若儿的福气,明白吗?”
“嗯,娘亲,若儿明白。”
“驾!”驾马车的男子声音低沉,狠狠的甩着自己手上的马鞭。
月明星疏,照亮整片黑暗,马车在官道上疾行着,男子的身形犹如断雁孤鸿,头发有些散落,却依然掩不住眉宇间的俊朗,明明是一幅逃亡的疾奔,却仍然有着从容不迫的淡然。
一众身形鬼魅的人,接连而上,跟随在马车的后面,不急进,也甩不掉。驾车的男子似乎是急了,狠狠的一鞭抽在马上,黑马疾驰,如闪电一般的射了出去。
“青大人,您还要跑到什么时候,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把她交出来。”
这声音就像是一道梦靥,无论跑到哪里都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们,那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不敢停下,依旧不要命一般的纵马奔跑着。
马车中的美艳女子听到了这个声音,身上开始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他们,跑不掉了。那些人,追上来了!
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上,搭着一座破旧的小草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静静的望着远方,眉头微微的皱起。手指掐着易术,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叹息。
“是时候了吗?”
一个小眉清目秀的小男童揉着眼睛从草屋中走了出来。
“师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辰儿,回到屋子里去,为师有事要下山一趟,去去就回。”
“现在要下山?”
“没错。你且回房先睡,日升之前,为师自当归来。”
说完,便没了身影。小男童撅了噘嘴,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草屋当中。
“驾!”
左突右闪,跑进了旁边的山道,马车颠簸的越发厉害。山道中树影交错,更难行进,却也同样因为这些阻碍,稍稍阻挡了追过来的人。
男子面色冷沉,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办法,可是很显然,他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再没有一丝回旋的可能。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窜出来两个人,迫使男子停下马车,里面的女子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孩子,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们真的走不了了。
“青大人,跟我们回去吧,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族长得到了宝藏,一定不会亏待您和青夫人的,一个女儿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