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的小灵,身材硕长,五官俊美,优雅地仿若清风明月。风华月貌,目光灵气流转,说不出的空灵俊逸。若说石思远和凤梧是人中龙凤,优雅温润。与小灵比起来,却要逊色三分,可见小灵到底是怎样的天人之姿。只需一眼,就能让人沉迷其中,哪怕是溺毙而亡,也无怨无悔。那种美,真的能让人窒息。要是苏昕在这,恐怕也难逃呆头鹅的下场。
“哥哥,这样的我,应该能配得上你了吧。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目光从来不在我身上停留。我在你身上用的心,难道真的比小麟少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的选择不是我。哥哥,小灵那么爱你,爱到骨子里,可为什么求而不得。小灵在你心里,真有那么不堪吗?真的入不了你的眼吗”?
小灵抬手轻抚自己的脸,喃喃地诉说着。可是有一点他忘了,他忘了一直以来,他呈现在苏昕面前的,一直是一个小屁孩。四五岁的年纪,要是这样苏昕还能为他动心,那苏昕该有多变态。所以说,有句老话怎么讲来着?对了,叫当局者迷,小灵现在正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咱们的小灵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的求而不得,错的有多离谱。
小灵的呢喃随风消散。清风吹过,吹走了余音,吞噬了呢喃。只留下湖边那个孤寂的身影,凄凉寂寥,仿佛要随风飞去。湖面上点点涟漪晕开,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像极了矗立在那的人儿的心情。
“恩主,回去吧”!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小灵身后,出声劝道。
小灵拭去泪,转过身来:“程刚,不是让你去跟着哥哥吗?怎么回来了”。
“恩主,君上已经回来了,又有石老大陪着,实在没有属下什么事。在君上出发之前,属下想回来做事。对不起,属下没有经过恩主同意,擅自主张了”。程刚一直没有起身,他不忍心看到恩主伤心的样子,多少岁月,自从恩主救了他,他就一直尽心尽力地跟在恩主身边。多少年了,恩主何曾这样彷徨无助过。恩主曾经的精明爽利,变成了现在的落落寡欢,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前些时候,他们还在为石老大他们的情事感伤,谁知道一回来,却震惊地发现,连恩主都陷进去了,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罢了,回来就回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找我有事吗”?小灵透过空间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险些又落下泪来。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恩主······”。程刚偷眼看着小灵红肿的双目,心中叹息一声,这几人的情路,还真是崎岖坎坷。他倒是想劝,可一来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他是好意,也不一定有人肯听。再就是,一直以来他看得明白,这几个人都一样,用情过深。套用一句世俗的话说,就是在感情上太过单纯,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敢一头扎下去,爱了个天昏地暗。要是这样他们还不摔个头破血流,那才叫奇怪呢。像现在,哪怕他舌灿莲花,也休想劝得他们回头。
几万年了,日日相处,他还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性子吗。平时看上去各有各的性格,但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倔。也不知是不是谁养的像谁。他们都是由小灵一手孵化,一手教养长大的。性格上像足了小灵,只要是认准了的事,死都不会回头。要不是这样,也就不会有空间里过亿的人口了。小灵只因为当初的一个托付,几万年来,千难万险也不曾放弃过。以至于流落到这没有丝毫灵气的凡尘界“恩主,属下斗胆,恩主现在抽身退步还不晚,感情······强求不来”。
虽然知道劝无可劝,终归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什么都不说,他良心上过不去。话说到这份上,也算尽了他的心了。至于会不会有效果,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抽身退步······”,小灵凄然一笑“太迟了,他已经深入了我的灵魂,哪里还能退得出来。罢了,既然回来了,就跟任志做事去吧。反正外界有小麟他们,就算你们不跟着,也出不了事。那几个混蛋······”小灵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停了下来,挥挥手,让程刚退下去了。那几个混蛋太宠着哥哥了,哪里舍得哥哥受苦。要不是自己狠下心肠,说不定这次的历练,就成了一个笑话。
程刚看了眼小灵,张了张嘴,转身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他太懂小灵了。小灵会这样说,那么,就表示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寰的余地。结局什么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程刚走后,小灵又恢复了孩童之身。躺在草地上,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抬起胳膊盖在眼上,一任悲伤淹没自己。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根本不敢想,如果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会不会疯狂。那样的后果他不愿面对,也无力面对。四个人,只会有一名幸运儿。那剩下的人该怎么办,那种痛苦,真的能毁掉一个人。他们必然会需要安慰,但谁又来安慰他。
小灵痛苦至极,心有如被撕裂般地疼痛。他甚至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想把苏昕苏昕禁锢起来,逼他日日相伴,不离不弃。也想强行占有他,哪怕他的心不属于自己,也要他的人属于自己,直至生命的终结,也不放手。可他更知道,这些也就想想罢了,根本不现实。
且不说苏昕是一个有血有肉地大活人,单小麟他们那一关,他就无法说服自己。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无视小麟他们的感受。到底,小麟他们是他一手养大的,如父如兄的感觉,让他做不出太过绝情的事来。未来如何,他一筹莫展。唯一的办法,只能什么都不做,把一切交给命运来决定。
苏昕这一调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六天。直到第七天,苏昕才松口让石思远通知他们。凤梧两人对苏昕的做法,更多的是无奈。苏昕太黏石思远,即便是他们用尽办法,也无法争取到苏昕多一丝的关注。灰心丧气谈不上,但心里不痛快却是有的。要是放任他们继续下去,他们两人根本就看不到希望。商量来商量去,两人一致决定,让苏昕发现他们的存在,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他身边,让他无法再去忽视自己,进而可能会争取一下苏昕的视线。
空间里,小灵也在努力的调整心态。他不想自己入魔,他不要苏昕和兄弟们看到他丑陋的一面。他每天都在偷窥石思远三人的心理活动。这是他以前不屑为的。可现在,他却需要借鉴。借鉴他们的方式来平衡自己的心里,让自己不至于行差踏错。更甚者,或许,他也能求到一争之力。
很多时候,他是忽略石思远的,墨麒麟一族的人,是出了名的情痴。有没有结果不重要,生死相随,痴情无悔是他们的代名词。况且,苏昕本来对石思远的感觉不同于他们,在他这里,没什么能让小灵借鉴的。他看的,更多的是凤梧两人。他们和自己的处境很相似,同样是求而不得。
只是,凤梧两人商量的结果,让他啼笑皆非。他们能做的事,恰恰是自己无法做到的。说白了,对自己半点用处也无。一来,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将自己排除在外。为了历练苏昕,他连空间都封闭了,又怎么可能再出现在苏昕面前。二来,他承受不起谎言揭穿的后果,苏昕虽不至于厌恶自己,心里有疙瘩却是免不了的。
那样一来,他不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而是给自己制造难度。要是他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说什么他也不会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来。罢了,这些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先慢慢看着吧,他就不信了,自己会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现在最主要的,事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因为在这期间,苏昕肯定会想见自己,万一他伪装的不好,让苏昕看出什么来,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