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缠着小凤了,入席吧”。小灵放下最后一盘菜,招呼和凤梧玩的正嗨的苏昕。
随着小灵的招呼,众人嘻嘻哈哈地归座。小灵先端起一杯酒,对着苏昕说道:“哥哥,虽然有点晚,但却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新年晚宴。在这里,小灵先敬哥哥一杯,哥哥,新年快乐”。
苏昕端着酒杯,听到小灵说的话,心中一热,眼眶竟有酸酸的感觉。“属于我们自己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苏昕在心里默默低念着,用力眨了一下眼,眨去眼中的水雾“好,哥哥喝了”。
一仰头,苏昕饮下这杯酒。随手又倒了一杯“诸位,就像小灵说的,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宴。来,我敬大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好。新年快乐”!
众人都端着酒杯站起来,一一与苏昕碰过杯,真诚地说上一句“新年快乐”。
一顿饭,就在这种愉快的氛围下结束。众人没有去到各自的家,而是随小灵一起回了空间。苏昕洗漱过后,靠在床上半眯着眼回味这顿晚宴。那时候气氛太好,他有些喝多了。众人也都有些放纵,幸好小灵及时约束了大家。就这样,他还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勾起唇角,苏昕无声地笑了。看来,他这些年润物细无声的收拢人心,效果还是不错的。“家”。多美的字眼。继续保持吧,这是他付出无数心力换来的,值得他好好爱护珍惜。
正想着,身边的床往下一陷。苏昕睁开眼,就见到石思远一身睡衣坐在他的身边,手上拿着一个锦盒。苏昕侧过身子,看着那个锦盒笑道:“拿的什么?不会是送我的新年礼物吧!你不是年前就送过了吗?怎么又送”。
石思远笑着没说话,只是伸手揽过他,在他面前打开了盒子。
“玉······”?苏欣看了一眼,纳闷地抬头看石思远。这几件玉饰水头十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他从来不喜欢在身上挂这些东西,石思远他们没道理不知道啊?怎么还会送他这个。
没理会苏昕诧异的眼神,石思远伸手取出一块玉佩给他挂在脖子上,笑道:“先别说话,感受一下”。
苏昕伸手握住了玉佩,惊讶地道:“咦······,竟然是暖玉”。
石思远轻笑,取出两串手链给他戴在手腕上。又把两串脚链也给戴上,笑问道:“怎样······”。
苏昕拉过石思远,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感受着身上融融的暖意,新奇的不得了,。把玩着手串一边问道:“思远,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可是万金难求呢”!
石思远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暖玉很稀罕吗?他怎么不知道。只不过是凡间的玉石罢了,空间里比这还要好的东西都有。只是小灵非说什么不磨砾不成材,除了几件防身保命的宝贝,别的什么都不肯给。要不然,他何至于费尽心思的找这些器物。
“算不了什么,还记得我买下的十几座玉石矿吗?去年他们采出了这块玉,我让人加工的。市面上没处买去,一块玉石,也只做了这几个小物件,你喜欢就好”。
苏昕沉默了一会,细细感受身上流转的暖意。他体质异于常人,一年四季,身体都是凉的。这还是第一次,在身上感觉到了温暖。石思远的用心,他除了感激,还有深深的歉疚。他知道,短时间内,他没法给石思远想要的东西。以后能不能给,他都不清楚“我很喜欢!思远,谢谢你”。
“你呀,跟我还客气什么。喜欢就好”。伸手把人抱起来,安放在枕头上。自己也躺下,一手支头,侧身望着苏昕。薄醉的苏昕双颊嫣红,眼中像汪着一池春水。粉唇微抿,手里还握着那块玉佩。
石思远看的心跳加快,不由自主地伸手描绘着他的眉眼。苏昕感觉痒痒的,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柔和地望着他。
微凉的温度印在他温热的手背上,石思远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有惊喜,有错愕。直到苏昕不满地哼了声,石思远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一笑,虽然很想问问苏昕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也不知道问出口后的结果。最后,到底不忍心苏昕熬夜,躺下将人抱在怀中,轻轻拍抚着道:“小昕,时候不早了,睡会吧”!
“嗯”。苏昕低低地应了声,借着酒力,没多会就睡熟了。
石思远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溢出真心的笑容。哪怕苏昕不爱他,就这么相伴一生,他也知足了。守着他,看着他,爱着他,同喜同悲。他还奢求什么呢?满足地叹谓一声,将人再拥紧些,缓缓合上眼。
空间里,小灵拍拍呆住的两个人。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凤梧怔怔地看着龙翔空,眼中满是伤感。
龙翔空苦笑一下,也站起来走了。石思远与苏昕两人之间的那种无言的契合,温馨,让他心底生疼。他多么希望,陪在苏昕身边的是自己,可是······,还有他插足的余地吗?
目送龙翔空走远,凤梧转身靠在树上,苦涩一笑。眼望着虚空,心思却早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对石思远,他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深深的心疼。只是,这样复杂的情绪,他该和谁说去。只是,思远,你知道吗?虽然不知道你是幸还是不幸,但我是不会放弃的,死也不会。
苏昕不爱上街,宅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也不慢。转眼间,到了上路的日子。三天前,他就接到了苏齐天的通知,明天,他们又该启程了。
这天晚上,石思远给苏昕收拾行装。今天上午,凤梧他们都离开了。看着客厅里的几大包行李,苏昕摇头苦笑。他们是去冒险,不是去旅游。石思远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带走。这还不包括石思远早就送到苏齐天那里去的东西。加上那些,估计苏齐天车上什么也不用带了,光他的东西也拉不了。
知道苏昕的顾虑,石思远拍拍他道:“好了,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这些东西不该你来操心的。早在几天前,我就无偿提供了一辆加长越野。车子是特制的,专门用来运东西。不要说这些,再多些也装得下。乖,回房洗澡睡觉”。
苏昕翻了个白眼,他都能想象出来,明天那些人见到他后,他们会是何种表情。不情不愿地被石思远推进浴室,叹口气,不再多想。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这种被人关心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二天,苏昕见到了石思远所说的那辆改装过的越野车。不说那宽大空间里的行李,单说是那一排五只冰箱,苏昕就有逃回家的冲动。这是想告诉大伙,他就一吃货吗?
石思远没有理会他黑下来的脸,一一把包放进车里,又把他送上前面那辆车“三爷,拜托了”。
苏昕瞄了一眼,见众人都笑看着他。就连张雨,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苏昕脸一红,低头坐在苏齐天身边。石思远又叮嘱了几句,看苏昕没有说话的欲望,也就不再啰嗦,转身下了车。
“好了,用不着难为情,你哥也是怕你受罪。这次,连我们都跟着你沾光了呢”。苏齐天拍拍他“乖,我们该走了,跟你哥说再见”。
看着车窗外石思远那担忧爱怜的目光,苏昕瞬间忘了尴尬,只剩下心中满满的不舍。紧抿着唇,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身影,竟然有了掉头回去的冲动。
苏昕眼中溢满的不舍,还有紧紧抓住车窗,骨节泛白的手。石思远在心里叹息一声,到底,小家伙心里,并不是没有他的位置。
伸手把人扯回来,关上窗子。一摸之下,感觉苏昕双手早已冰凉。心中一疼,语气也不由得重了些“你这混小子,不过是出去一趟,又不是经年不见,用得着难分难舍吗?你这样子,要是让你父母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自己也是个有主意的,我也左右不了你。过来,我给你暖手”。
不由分说,把人圈在怀里,冻得冰凉的手也塞进衣服中,贴在胸膛上暖着。“三叔······”。苏昕一惊,挣扎着想把手拿出来。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这种动作总是不妥。他一个小辈,似乎是太过了。
“别乱动,一会就好了。你自己的体质你不知道吗?还这么任性。小心冻了手,受罪的还是你自己。乖一点,别找骂挨”。石思远用力按住了那乱动的手。这小家伙就是别扭,要是他还是原身,小家伙根本就不会乱动,就算他不主动,小家伙也会耍赖地把手塞进他怀里。可他现在扮的是苏齐天,小家伙这别扭的样子,还真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