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灵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笑着。其实,他真的很好奇,长大后的苏昕,到底会有多美。阴灵体,只是在传说中听到过。真人,他还真没见过。现在身边就有一个,他一定会好好欣赏一下。目睹他的成长,想来,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石思远当天没走,而是留在了空间里陪着小灵。他亲眼目睹了苏昕的努力。认真的苏昕,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总是在小灵提醒他该干什么的时候,才会去做。除了吃饭上厕所,他从不会给自己多余的时间。
跟了一天后,石思远受不了的出了空间。再跟下去,他怀疑,苏昕没事,他却会疯掉。哪有人这么痴迷于学习的。不过苏昕那认真的小模样,却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周游三界,他从未见过像苏昕这样好学成性的人。悄悄地,他对苏昕的印象,有了一点改观。也许,苏昕的未来,也不是那样不堪。只要他的性格能再坚强一些,也许,只是也许,他们还可以期待他的不同。
此后,石思远总是隔不上几天,就回空间待上些时候,陪陪小灵。他似乎抱苏昕抱上隐了。只要有时间,就会抱上一回。后来,逐渐演变到读书吃饭时,都会抱着苏昕。
时间久了,小灵也就见惯不怪了,乐的看两个人开心。苏昕是他的主人,小麟是他最宠爱的人。这两个人开心,他就开心。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两年时间,石思远完成了对小灵的承诺。用铁血的手腕,统一了这个国家的黑道,成为了无冕之王。其中的血腥杀戮有多少,就不为外人道了。不算左成他们,就是死在他手里的人,都达到了四位数,只多不少。杀一些蝼蚁,在他心里,没有丝毫的障碍。为了达到目的,一些必要的手段,还是少不了的。
石思远将帮里的大小事务,一股脑的交给了左成和丁零。遵守承诺,回空间贴身保护苏昕去了。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石思远发现,苏昕还真不是他印象中,那个软弱可欺的苏昕。只是苏昕不喜与人争执,多数时候都是一笑了之。其实,苏昕性格中,自有其倔强的一面。对认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从苏昕的学习中就能看出来了。
从琴棋书画方面,能看出苏昕的执着。从医道和厨艺上,可以看出苏昕的坚定和追求完美。尤其是在医学课上,石思远发现,苏昕并不惧怕血腥。相反,他发现,苏昕有些兴奋,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那闪亮的双眼,还是出卖了他。苏昕对医学方面,有着很高的天分,更重要的是,他喜欢。所以,他花在上面的时间也更多些。对于人体的研究,已经达到了极致。
陪伴,可不只是在一边看着,而是仔细地教导。苏昕现在只是个初学者,石思远是小灵教出来的,不说青出于蓝,也是学究天人。指导一个初学者,还是挺轻松的。而且,在对练喂招时,他发现苏昕悟性很高,出手果断狠辣。剑招中的嗜血之意,让石思远这样老道的人,都感到心惊。
石思远再次感觉到,这苏昕,绝对不是个软弱可欺的人。看来,重生改变了太多的东西。他不该再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苏昕,值得他重新评估。同时,他也很期待看到他的未来。
现在,他倒是很庆幸。庆幸苏昕本性善良。没有因为前世的不幸而心性大变,还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否则,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苏昕得屠刀,会指向他们。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石思远已经陪伴了苏昕一年多的时间,果然是寸步不离。石思远是博学多才的人,苏昕因他受益匪浅。他也很喜欢石思远的陪伴。
因为石思远的强行制约,苏昕也有了更多的休息时间。一大一小常常窝在一起,弹琴作画,聊天取乐。石思远也不只是单纯的教导苏昕。他从苏昕那里,也得到了不少东西。有很多有别于这个位面的知识,都是苏昕告诉他的。那些不同于纳木星系的文,让石思远也是见猎心喜。两人各得其乐,相处的非常愉快。
石思远手上有大量的乐谱,没事时,总喜欢翻上一翻。他不知道,苏昕到底是从那里得到的这些东西。问苏昕,苏昕总是笑而不答。石思远也不勉强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这天,苏昕练完了琴。石思远抱着他,坐在湖边的岩石上。遥看天水一色,微风吹拂,花瓣漫天飞舞。苏昕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了一下道:“思远,我们回凉亭”。
石思远没说什么,只是抱起他,纵身一跃,滑翔着回到凉亭。苏昕一下地,就坐回琴凳上。伸手抚上了琴弦。凄凉的琴音响起······。
石思远叹息一声,有多久,没见到苏昕借琴遣怀了。难道他又想起了往事。正想着,忽听苏昕伴着琴音唱了起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天尽头,何处有香丘······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终了,饶是石思远定力惊人,也不禁红了眼眶。苏昕长叹一声,推琴而起。望着无波无澜的湖面,一时心潮起伏,不能自己。前世的种种,又仿佛来到了眼前。还有灵魂深处,那双一直困扰着他的,忧郁的眸子。都让他心烦意乱,感慨万千。长啸一声,似是发泄,又似是控诉,朗吟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小昕······”。石思远刚从琴曲中回过神来,又被苏昕的吟诵弄的郁闷不已。他虽不明白苏昕说的是什么,但其中那复杂起伏的心境,他还是能够体会的。正是因为理解,他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苏昕。
苏昕抬头,苦涩一笑道:“思远,我们回去吧。晚了,只怕小灵又要找来了”。
石思远点头,抱起苏昕,飞身离去。身后,只留下寂寞的凉亭,和清冷的瑶琴。风吹过,几片花瓣不甘地落在了琴弦上,留下一片艳色。为这份孤寂,平添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其实,在苏昕弹琴的时候,小灵已经来过了。只是那凄凉的琴音,让他停下了脚步,悄悄地退回去了。由琴音,他听出苏昕的心情。石思远就伴在他身边,苏昕的心情,肯定能感染到石思远。要是他再出现。那么。三个人的心情,都会受到影响。还不如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定的时候,还能居中调节一下。不至于气氛太过凝重。
“回来了,都洗手吃饭。我还正要去找你们呢”。小灵轻松地笑着说道。一边招呼他们,一边端上饭菜。石思远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他又如何不知道小灵的行踪呢?只是不愿说而已。
“小灵,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苏昕笑着说道,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悲伤气氛。石思远就佩服苏昕这种大气,所有的事都自己扛。完全不会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去迁怒别人,让所有的人都跟着遭罪。那份坚忍,是他们这些人所没有和不具备的。他们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向来流于表面,不像人类那样会隐藏。这也许就是他们与人类之间的区别吧。
“没什么新鲜的,都是平时哥哥爱吃的菜”。跟随苏昕这些年,小灵早就把苏昕的脾气摸透了。只要苏昕不说,他是不会主动去问些什么的。不但不会问,还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免得苏昕多想。
在石思远来后,苏昕的衣食住行,都由石思远一手包办了。现在给苏昕洗了手脸,抱他坐在饭桌前,一口口的喂食。苏昕也是习惯了。任由他们伺候着,并不多说什么。三人不时地说笑几句,饭后,苏昕窝在石思远怀中消食,并没有立刻去读书。自从石思远来了以后,苏昕的一些不良习惯,渐渐地给石思远改过来了。虽然没有全改,但总算是有了休息的时间。不再一味的学习,学习,再学习。
“哥哥,明天小龙小凤他们就回来了,哥哥又可以乐上一天了”。小灵将一块水果喂给苏昕,笑着说道。
“是吗?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还真的想他们了呢。可惜他们不能留下,不然大家在一起多好。都怪我,因为我的事,让他们在外面劳碌奔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苏昕咽下水果,笑着说道。
“哥哥想多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乐呢。在外面就像是脱缰的野马,那里就累着了。哥哥可别再这么想了,到便宜了他们”。小灵笑着又喂了一块。
石思远笑着捏捏他的鼻子:“你呀,就爱多想。就那么点子事,能累到谁?他们在空间呆久了,早就想出去玩了。是你给了他们最好的借口,你不知道他们有多乐呢。说起来,他们感激你更多些”。
苏昕轻笑,抬手揽住石思远的脖子“这么说,你也得感激我呢?要不,我再放你出去”?
“淘气”。石思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嗔怪地说道:“我就喜欢陪你,才不想出去呢,外面有左成他们,已经不需要我再做什么,留在那里,多没意思”。
“呵呵······”苏昕轻笑,挡住小灵喂过来的水果,表示不用了。石思远明白他的意思,抱起他来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