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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奶奶与人

奶奶就站在大门口后的小花园里。

范府不大,但也有这么大,有花园,有假山,有亭廊,有别墅,有叠水。

在大门的后面就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里腊梅香,此刻为冬腊梅已盛开,飘着浓郁的花香。

他看见了自己的奶奶,奶奶依然如同以往一样,带着微笑看着他。

“回来了,吃饭吧!”

她说道,慈祥的说道。

“奶奶!”

范鸣乖巧叫道,走到了奶奶的身边,在以前他也只体会过上两代的关怀,所以不知不觉的当看见这一个奶奶的时候还难免的隐隐约约的想起曾经对他很好的那一个外婆。

他涌入了他的怀里,不是他喜欢,是她喜欢。

“鸣儿乖,鸣儿乖,鸣儿今天上学又学到什么啊?又去同城里的其他住户家的孩子去玩了?”

“其实你少和他们去玩,他们毕竟也只是下等人家的孩子,不是我们该去与之为伍的。”

奶奶说道,摸着范鸣的头。

范鸣点了点头。

晚膳依然的丰盛,比起以往更丰盛。

如同以往的,范鸣吃,奶奶如同在闭目沉思,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奶奶,为什么您每天都在等我回家吃饭,然后就总是我一个人吃饭,您不吃呢?”

范鸣终于问出了这一个让他纠结N久的问题。

奶奶笑了笑再摸了摸就坐在他身边的范鸣的头:“当然是因为奶奶在等我家鸣儿吃饭啊,你也说了嘛,奶奶在等你吃饭,奶奶老了,也吃不了什么了,所以在很多时候不吃也罢,最多的时候看着鸣儿就吃可以了。”

奶奶说道。

范鸣:“……”对于这给不是解释的解释,他……

沉默了,然后他没有丝毫的从奶奶的身上感觉到恶意就随意一想,哎,我想这些做什么呢?奶奶一定不会害我的。

他已经将眼前这一个老人与二十几年前那一个老人合二为一了啊!

如同一人,但却不是一人。

“奶奶!”

他喊道。在心里喊道,在上一辈子他没有奶奶,他奶奶与爷爷都死得很早,外公外婆带他带的很幸苦,儿女还不孝。

外公外婆生了八个,结果……虽说有几个姨娘对范鸣挺好的,但是对两个老人真的不好,特别是当外婆生病之后,外公这边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以前的国家公务员,退伍回来的,每一个月只有400块钱的补贴,在以前还要养范鸣这一个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从小养到大,该多么的幸苦,受了多少的白眼?

八个儿女在外公面前的时候就对外公说:爸爸,你先死吧?如果你先死了,你还能为妈留下一笔钱,国家会再补贴一点给我们的。到时候就可以用来孝敬妈妈了!

在外婆的面前:妈,你先死吧?如果爸先死了,家里就一份钱都没有了,到时候你该怎么过呢?

这些话范鸣曾经偷听过到两次,听外公外婆哭过几次。

他们曾经为了帮范鸣筹集学费,还曾差点跪过自己的儿女。

哭过,被骂过,还被威胁过。

说供养范鸣有什么用之类的,叫他们不要养范鸣的,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坚持下来,让范鸣很感动,他本是一个感恩的人。

他现在再看着奶奶的适合,范剑的母亲,杨素丽。

他的心……为之而跳动。

……

晚饭很快就吃完,在这如同Z国古代一样的世界,吃完饭后基本上就无事可做,有老婆的就抱着老婆“啊啊啊”,没有老婆的,就拿出自己的手……“啪啪啪”。

如果像范鸣这种连硬都困难的。

他躺在床上睡不折,总是在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

…………

第二天,范鸣的耳朵有点痒,本来想叫一个小丫头给他掏耳朵的,结果被奶奶听见了。

“我家的鸣儿啊,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就劳苦奔波了,但……”

“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因为……”

“这世界上少有如同在鸣儿这么小的时候就在雪国双城走过的人,雪国境内最出名的两个城池,一个在雪国的最北边,一个在雪国的最南边,雪国最温暖的两个城池之一,两个非富即贵的城市。”

“看来我们家鸣儿以后也定是非富即贵呢!”

奶奶说道。

范鸣听见了奶奶的话,但他不想非富即贵,他想在以后一定要对奶奶好一点,在前世他可是看见了八个不孝子的典范啊,他可不想再学。

…………

早晨,七点左右,范鸣要出门了,门外还雾蒙蒙的。

伸手不见五指,他起床的早,奶奶为他掏耳朵更早。

古代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这如同Z国古代的古代,基本上的人也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老婆的啪啪啪,没老婆的睡觉,躺在床上不想睡都得睡,早睡就要早起。

一般来说闻鸡起舞,凌晨四五点钟醒来都属于正常,一般来说范鸣的起居时间为晚上七点多左右入睡,早晨五点半左右起床。

奶奶在范鸣的眼里基本上没有睡,不管他在什么时候需要奶奶,奶奶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

潘石书院,一个名为潘石的人考中秀才后建立的书院,立志教书育人,其实是他会试失败了,只中一个秀才,不是一个举人,但也挺了不起,听说问能够将茴香豆的茴字用四种写法写出来。

范鸣就在这里上学,同时方圆好远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

有普通家的孩子,有富贵人家的孩子。

江城本属于一个权贵老人的城池,所以没有什么小孩,本该一个富贵城,其实一个穷乡县。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他们教导的东西竟然也这么的古朴,在来之前,我穿越了,范鸣第一时间想的都是魔法学院,结果进了潘石学院,再经过打听,原来这一个世界看起来同魔法的世界很像,但其实魔法早被定位了巫术,黑魔法。被禁止使用。

真正的魔法已经在三百年前随着大陆上最后一条龙的离开而消失不见。

“范家少爷!”

李月容又走到范鸣的身边。

“嗯?”

范鸣抬起头来。

“这个字怎么念啊?我不会!”

她说道,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找范鸣,范鸣总会为他解答。

但是虽说在范鸣的心里对这个小丫头不怎么感冒,但他明明知道每次先生一说完,她就会来问他问题,百试不爽,天天如此,范鸣都不想个办法将时间给错开呢?

总是会再这里等这个小丫头片子来问他一样。

“雎鸠的鸠!”

范鸣说道,撅起了嘴巴,然后小试一手,在鸠的鸠上面写上了拼音jiu。

这是他和李月容的秘密,这一个世界没有拼音,所以的字都靠老师亲传口述。

学习起来非常的不方便与困难,这个小丫头又经常来找范鸣,范鸣也经常教他,就教的教的干脆把拼音也教给了她。

“鸠!”

小丫头念叨,但她多半看着的并不是书本上的鸠,而是书本上的“jiu”。

…………

下午,四点左右,一天的时间好快的又过去了。

又到了下午,范鸣他们上完课,从私塾出来了。

一群小孩子又准备去玩。

“范家小少爷,你也要去吗?”

李月容过来问。

其实从她第一次来问范鸣的时候,范鸣就不是很想去的。

但是……他去了。

又了第一次后,第二次……你去吗?

他去了。

“你去吗?”

第N次了,他也去了。

从次每一次要出去玩,几乎每天都去,李月容都来叫范鸣,范鸣也都同意要去。

他没有拒绝过一次,甚至他有一次想要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声音刚一要出喉咙的时候:“嗯!”

却从不,不,不要,我今天不去了变成嗯。

“嗯!”

这边李月容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非常的漂亮,也许这就是范鸣为什么每次都同意的原因吧!

“那少爷,我就在那边茶肆里面继续等你?”

五叔说道。

他是一个瘸子,听说还是他以前也有年少轻狂之时,青春大动之时,总是想要看看街上的女子衣服下面有什么,好心之下人皆有之,在有的时候甚至能够害死猫,何况是一个人的脚呢?

他就在一个晚上偷偷摸摸的去一家人中偷看人家女儿洗澡的时候。

“喂,啊!王麻子,有人偷看你女洗澡!”

他被人发现了,仓惶逃之。

人逃了,脚却摔断了一根。

“嗯,好!”

范鸣说道。

他同几个小孩子走了。

今天他们玩的游戏为Z国小学生,或者初中生中也很流行的抓石子。

捡来一些比较圆滑,大小又适中的石子来放在地上抓石子。

“范家少爷,你玩不玩?”

每一次李月容都要问范鸣玩不玩。

每一次范鸣都答应他来玩,但他都不答应他玩。

“表妹,人家范家少爷是范家少爷,你是李家小姐吗?”

“我们之间的游戏不一样,你还喜欢他,人家喜不喜欢你!”

张虎说道,多年不曾捅破的窗户纸,捅破了。

李月容的脸突然一红:“表哥?”然后猛往范鸣这边一望,多有期待。

范鸣站起来:“玩,为什么不玩!”

他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也有两个小酒窝,虽说他这两个小酒窝小的看不见。

他每次都会听见账户说他的不对,但他每次都会选择无视,直到今天……

他不知道为何的觉得自己该站起来,自己要保护李月容。

也许……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找到答案。

张虎每次针对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张虎喜欢李月容,李月容喜欢范鸣,范鸣二十几岁了,不喜欢他。

他将自己的手套摘了下来。

“哦,范家少爷摘手套了,看您细皮嫩肉的,没有玩过抓石子吧,您会吗?”

张虎问。

范鸣笑了笑:“略懂,略懂!”

他真的只是略懂啊,在前世也只不过有玩过,但玩的不好,但他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在力道与石子的选择上应该可以比起五六岁的孩子更强吧?

他走了过去:“怎么玩的?”

李月容辛勤的为他解释:“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原来他们玩的这么简单,同范鸣前世没有多大区别。

用一颗主石子抛弃来,先一颗一颗的吃,也就是捉起来,如果全部捉好了就捉两颗,最后三颗,四颗,五颗……

五颗就是他们的极限了,因为五六岁的孩子手掌大小有限。

然后还有两颗主石子的二阶挑战,不过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做到,意思就是将两颗主石子一起抛到半空,然后捉起地上的一颗石子,两颗石子以此类推,然后还要成功接住飞在天空中的两颗主石子才算完成。

目前这二阶挑战听说只有一些他们的表姐的表姐在他们面前展示过。

二阶过去还有三阶,就是三颗主石子了。

然后每升一阶的时候还有一关挑战关,比如说第一颗主石子的时候需要将自己的手心手背对调两次后才去接住主石子。

第二关需要两颗主石子高矮不一被借助。

第三关要一颗一颗将地上大概五颗石子一起一落的连续如同小鸡啄米一样全部捉在手中的时候还要接住半空上的主石子才算完。

说起来很简单,其实里面的小技巧还蛮多的。

范鸣蹲了下来,要他像一群小朋友一样盘腿坐在地上他还真做不到。

同的抓石子的技巧的确不算高,但好歹在前世也有个他们所谓的二阶程度吧!

所以他很自信的拿到了李月容为他抢过来的主石子,要他先来一盘。

不知道为何的,范鸣还有一点忐忑,是害怕失败吗?

他将主石子朝天一抛然后手朝地面上一拍:“啪”的一声,手下重了,掌心有点疼,他连忙忍住掌心一番,咔的一声,接住了主石子。

十几年没有玩了吧,这抓石子他感觉有一点陌生与生疏了。

几个小孩子看在眼里。

李月白,李月容的哥哥:“……”他对范鸣的赞同率比较高。

张虎:“玩的也不怎么样嘛?”

李月容:“好厉害,第一次玩就这么的厉害!”

只有她第一次意识到这是范鸣第一次玩,然后一脸欣喜的模样,现在不断范鸣做什么,她都会很欣赏吧!

“啪”又吃一颗,范鸣现在手慢慢变得熟练。第三颗……

第二轮,他吃两颗了。

许多小朋友的眼神都变了:“好厉害!”

心中暗自说道都有一点崇拜他了。

还好这抓石子不想打牌,不能出千,不然肯定有人说他在出千的吧!

第三轮,他吃第三颗了。

第四轮……

哇哦,这些技巧已经在一些小朋友的世界里属于高深技巧了。

都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第五轮……

李月容快眼冒星星了。

“啪”的一声,五颗石子吃了,然后接住主石子,N多小朋友,在他们看来这一定会失败,最少尝试三次的一次吃五颗石子范鸣竟然一次性完成。

他们张大了嘴,范鸣将石子方下:“其实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不想和你们玩,只是我玩的你们玩不了,你们玩的我不想玩,我想玩的你们没有,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没有听过!”

范鸣装逼道。

在场小朋友有服气的,有不服气的:“你胡说,我张虎去年可是跟着父亲到过隔壁村子的人,什么玩的没有听过,什么玩的不会玩,没有玩过,没有见过,不知道啊?”

张虎说道。

范鸣:“……”他真不想打击他,但是……

“你知道网吧吗?你去网吧吗?你唱过K吗?”

“去过KTV吗?“

他问道,一群小朋友开始听不懂了。

张虎:“当然去过!”

他竟然死鸭子嘴硬:“我去年去隔壁镇的时候就去过网吧!”

范鸣想笑,结果他没有:“……”

“K吗?谁也没有偿过,我爸爸给我买可多了,我吃了不少,还吃坏了肚子。”

“KTV,谁没有去过,我就是在KTV里吃的K!”

他说道,范鸣:“……”

惊为天人啊,竟然可以把唱歌与KTV分开来理解的神人啊,不过也也许是因为他的表达失误啊!

说短断句不恰当,然后他的唱让张虎听成了偿。

范鸣继续沉默,终于沉默了。

他终于知道原来在这一个世界上可怕的并不是无知,而是明明无知还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一直这么的无知下去。

他终于没有反驳,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看着他们继续玩他们的游戏,他没有插嘴,也没有说什么了。

张虎到是嘀咕了两句:“看,我是不是去过,你说我是不是去过啊!”

他非要扭着范鸣说。

范鸣:“……”他能说什么吗?点了点头。他怕自己等下又说“错”什么话,张虎又说“对”什么话了啊!

“少爷,少爷,天晚了,该回了。”

基本上天天都是这个时辰,其他家的孩子没有人叫,不知道时间,范鸣有人叫,老五又来叫他了。

他本姓张,名得开,全名张得开,不只在范家东府排行老五,在家中也排行老五,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女神的另外一次安排呢?所以就又有人叫他张老五,张小五,直到范鸣叫他第一声五叔开始,他变成了五叔。

范鸣站起身来,今天他不知道为何的竟然在走之前还看了李月容一眼,李月容回头了,然后看见了范鸣在看她,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不见:“哥,我们也走了吧,天色渐完。”

他哥所有一副恨铁不成钢,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抬起头来:“靠!”

就是这种感觉啊:“嗯,你先走,我再喝虎子玩玩!”

他说道。

范鸣走了。这次他走的很很乱,一次一次的竟然有那种想要回头来看一眼,看谁一眼,看李月容一眼的冲动,但是他没有,他忍住了。

李月容看着范鸣走远,他多希望他能够回头来看他一眼,结果……他没有。

看见昔人走远,越走越远,慢慢背影变成了背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消失在黑夜里。

远处只能够看见一个轮廓,李月容才安然的放五叔与范鸣离开。

“小五,小五,哎呀今天,今天,今天你们怎么又到哪里去了,我后来到书院去找你们都找不到!”

一个年龄可能大一点的人对着老五就是很凶,很怒的说来。

“是我想要出去玩,就让五叔带我出去玩了。”

范鸣定罪,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不只是为五叔一个人定罪。

对面那一个老人看了范鸣一眼,看了五叔一眼:“哎!”只得叹了一口气:“小少爷,我的小少爷啊,哎!”

“那快些进来吧,今天也出去玩开心了吧!”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等下可要小心些。”

老人说道,他为江城范府西府的管家。

江城范府太大了,竟然需要分成东西两个府衙,两个管家才能够管下来。

范鸣走进屋子,果然在今天在范府里不只是有奶奶,而且奶奶也没有在院子里如同以往一样迎接他。

而是同一个如同客人一样的人坐在客厅里面聊天。

他站在门外,这也是他第一次的在来到江城范府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有外人在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鸣儿回来了。”

直到奶奶叫他。

“奶奶!”

范鸣叫道。

突然,对面那一个年轻人抬起头来打量了范鸣一下:“老夫人,这位是,不知道这位公子?”他问,声音之中好似带着一点忐忑,一些不安。

“我孙儿啊?还能是谁!”

老夫人说道。

“您的亲孙子?”

年轻人说道。

老夫人看着她笑了笑:“自是当然,难不成你还以为是他人之孙?”

年轻人连忙带着一颗颤抖的心,颤抖的手端着一杯茶水来,然后一连看了范鸣几眼,然后“格格格……”因为手太颤,连茶碗都端不稳了,开始发出声音,他连忙喝了一口茶。

“那今日学生,学生……”

“学生就叨扰老夫人了,这就打算告退。”

年轻人说道。

他没有看老夫人,就当他在刚才说话的时候,话是对着老夫人说的,也没有看老夫人,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到范府来后第一次与老夫人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他。

老夫人也没有看他,因为他看够了。

“嗯,好吧!”

她说道,年轻人行礼,准备走了,在离开之前他还看了范鸣一眼。

范鸣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名陈本年,为目前当朝宰相范剑的学生。

说是学生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大考的那一年由范剑验考而已,觉得他的文采不错,让他通过了,然后经过这几年的短暂努力,这就是官场,也相当于是范家给了他当官,给了他飞黄腾达的机会,他将范剑视为恩师,得到了一个五品知州的头衔,正准备去上任,刚好的要途径江城,哪里是要途径江城,简直就隔开十万八千里这么远,但是他还是不辞辛苦的抄了“近道”,来到了江城,准备拜会老夫人。

这几年的官场生涯,让他看见了很多,听见了很多,知道了很多,了解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他打算不管如何,只要今天老夫人让他进屋了,他都要吃一顿饭,住一夜,就算不能住,但最少也要吃一顿饭才离开范府。

不过他也没有听说过老夫人有赶哪一个人出家门,不让哪一个人进家门,过门不请,不让吃饭,过夜的事儿。

他的打算很好,这样当他去自己要去的地方赴任的时候,就可以大胆的开出自己为宰相门生的头衔了。

然后还说自己得到老夫人的礼遇有加,不只请他吃饭,还让他在家里住了一夜。

可惜,他看见了范鸣,他看见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与希望,他看见了自己……

反正他又看见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要先行离开,快点离开了,然后……

老夫人看着陈本年的离开。

她在心里如同吃了一条虫一样不舒服,陈本年让她很不舒服。

她怎么也没有想过陈本年会来拜会她,这六年来不是范府没有人来探望他们,而是每当有人来的时候范鸣都刚好的不在范府,不管什么理由。

在是现如今,这一天……

竟然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来了一个……

怎么说呢,老夫人不想请他进门,但是他进门了,不想吃他吃饭,他耐着不走,不想请他过夜,他好似非要过一夜的人。

他很无语,这人就像一只乌龟,而且是一只很讨厌的乌龟,或者说刺猬。

很讨厌他,但却无从下手与下嘴,只得打冷战,而且今日……

老夫人看着陈本年的背影:“罢了,罢了!”

他说道。

“毕竟也是我老婆子的孙子!”

他说道。

…………

云来客栈,名字取的很好,意为客似云来。

二楼,一共八间厢房,这是一家很小的客栈。

从左到右数第三间客房。

坐在客房里,拿着笔,摊开了纸,陈本年的手在颤抖着。然后突然……

他挥笔疾书,然后……停下,最后撕掉,将纸给死掉了。

他来来回回写了十几次,十几次大致意思差不多,但是细小细节不同,但他写了十几次后,竟然都没有一次保留下来的时候,他都又撕掉,或者揉成了一个团,然后丢在地上,让他的地上看起来有多凌乱。

就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有多纠结,有多……

想不通。

“啊!”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了床边,看见了明月,叹了一口气。

“人?”

他说道一个字:“人!”

他再说道一个字。

“人!”

他连续说了三次一模一样的字,一个瞬间,他连收拾东西,一些改要的,他都没有要了,一些不该要的,他简直如同丢垃圾一样的丢掉。

然后只带了一些眼看就是要远行的必需品,连押金也不早客栈老板退的离开。

…………

第二天,凌晨,三点。

奶奶还没有睡,她屋里的灯还亮着。

突然在她屋里的灯下再多了一个影子。

“回来了。”

奶奶突然问,他在问谁。

“嗯!”

灯下的影子说道。

“他还好吗?”

奶奶突然再问。

“好。”

影子回答。

奶奶沉默了。

“嗯!”

影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俩还用说这些吗?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奶奶突然说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影子说道,他从灯下走了出来,原来他正是江城范府家的东府管家,钟伯。

地位与今天下午在范府外迎接了范鸣的那一个管家一样高,但是不知道为何的,在范府的每一个人都觉得钟伯的地位要更高,更高。

哪怕是参天正,也就是媳府管家,今天在门外迎接范鸣那一个管家自己都觉得,在有的时候当他同钟伯在一起的时候,觉得钟伯的地位比他高,不自觉的低下头。

“没事儿!”

奶奶说道。

钟伯再朝奶奶走了个几步:“你觉得可以欺骗过我吗?”钟伯说道。

奶奶突然回头,然后含情脉脉,对,没有看错,真的是含情脉脉的看了钟伯一眼,难怪钟伯的地位要高些,原来他同奶奶……

想歪了,想歪了,没有那种关系。

奶奶只不过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但是他们没有那种关系,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给钟伯说了一遍。

钟伯昂起头来。

然后想了一下:“还有时间!”就准备转身就走了。

“你才回来。”

可惜,被奶奶打断,钟伯静静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

“他终究是我的孙子,他终究不是我的孙子,我终究也只有一个儿子。”

她说道。

钟伯:“可是……”

奶奶:“瞒的一时,瞒的一世?”

…………

第二天,江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君临城,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两个雪国里最特殊,最温暖,几乎南北对应的两个城池舞照跳,歌照唱,雪……

今年的江城很冷,今年的雪国很冷,今年的君临城也很冷。

今年的整个雪国境内都比起以往更冷,但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雪花飘飘洒洒的,就连江城这种雪国最温暖的地方都飘雪三十天了,其他地方呢?

江城与君临城除外的城池,有的已经飘雪半年了,甚至几年的都有。

江城的飘雪三十五日很奇怪吗?

也许很奇怪吧,但也只是对于江城的人而言。

…………

“奶奶!”

早晨,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不是早晨,每当范鸣看着她的时候,她都总是一副微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范鸣。

“嗯?”

奶奶回头。

“我,我……”

范鸣欲言就止。

“说吧,什么事儿,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不会说你,谁叫你是奶奶的心肝宝贝,最喜欢的心头肉呢?”

奶奶说道。

范鸣:“我,我,我今天觉得奶奶好漂亮,不,不,不,我不是说奶奶以前不漂亮,我是说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的,觉得今天的奶奶好漂亮,比起以往的奶奶更漂亮。”他说道。

奶奶:“是吗?那以后奶奶会更漂亮的,漂亮给我的乖孙子看!”

她说道,她在说什么,在场一共五个人,两个人懂,三个人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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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自建立以来,黄金家族内部争夺皇位继承权的斗争一直没有停止。除仁宗、英宗两朝的政治路线一脉相承,随着皇帝的更迭,统治政策也不时发生变化。两都之战,更将皇位的争夺诉诸武力,进一步造成了皇帝最高统治权的旁落,使权臣专横擅权的状况愈演愈烈。长江后浪推前浪,新旧更替的规律同样适合于历史。祖先的辛苦立朝,并不能让他的王国始终保持强盛,万物皆是由衰而盛,再由盛而衰,元朝也不例外。朱元璋是元末农民起义军领袖之一,又是维持二百多年统治的明王朝的开国皇帝,在中国封建社会后期是一个有很大影响的历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