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诺兰,王宇缓步走出。
望着下一秒出现在眼前的王宇,诺兰伸出手想拽住,差之毫厘被王宇躲开了,诺兰有些失神。
李福一脸意外,脸上闪过一丝赞赏:“和显道说的一样,你很聪明。”
“显道?小兰?”在别人听来可能没什么,王宇喜欢多想,而这过分亲昵的称呼值得王宇多想上几秒。有些看不透,从诺兰的口中可以得出李福与李家可以算是矛盾重重,唯独对李显道和诺兰显得这么亲切,更没有拒绝三爷爷这个称呼。
没有危险,这是王宇对目前形式的判断:“也许结果不算坏,刚好可以去谢镇玩上一圈。”
诺兰缓过神,动了。
油纸伞收起,握住伞柄,伞尖向李福穿刺,洒在伞面上的雨滴也随着诺兰的挥舞向李福跃进。
李福引动魂力书写成盾,灵气汇聚,凭空出现一个白盾,覆盖面积不大却厚实异常。
伞尖与盾交际,突然萦绕上一丝光辉,是灵力,虽然量很少却是十分凝练,以至于朴一接触伞尖透入盾幕七分,甚至还在继续深入。
“这是什么?”,李福没有感受到魂力的存在,却又不同于气血之力,更像是凝练的灵气,无法解析诺兰所使用的力量。
伞尖被挡住了,水滴却是散落,小半并不能被白盾抵御在外。伴随着伞尖刺入盾牌,锤在李福周身,威力不大,却也能让李福感受到刺痛的同时分散注意力。
王宇侧脸凝视着伞尖与白盾交击,没想到诺兰会如此果断,顷刻间的局势变化让王宇看花了眼。
伞尖已经步入白盾九分,下一秒就将刺穿,而李福指间维持着白盾,左手错力后伸,右脚侧踢诺兰。
王宇怎么可能允许李福腿踢诺兰。动了,向前一个胯步出拳击向李福下体,迫使李福变招。李福只得右腿招架王宇重拳,气息愈加不稳,左手已经无法维持白盾。
白盾化为光辉消散在空气中,伞尖突破防御刺向李福左肩。诺兰没有刺向要害,是心中有顾忌,也是因为在李氏一族的庇护下她从未真正出过手。
李福借王宇重拳的力翻飞后退,顺道避开了诺兰的刺击。
“奈何不了李福,”王宇暗自想着,又看见诺兰皱着的眉头,显然同样在纠结着。
方才的偷袭,李福尚且可以轻易应对,甚至只是一个错身接力就轻易地解决了危机。
王宇的重拳不是吃素的,李福更是在变招之后才出力抵住王宇的。同时李福需要肌肉不断变化才能真正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借力远离,姜还是老的辣。
“三秒吗?”诺兰自语着,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即便真的三秒被击败,至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再次握紧伞柄,试图再次出手。只有主动去拼,才能拖延更多的时间,被动防御李福的攻击是没有希望的。
脸上闪过一丝嫣红,经脉间传来阵阵刺痛,“果然还是被拖累了。”
诺兰右脚已经踏出,“哼……”
闷哼声响起,诺兰倒在了王宇的怀里,眼中吐露的讶意刺痛了王宇眼睛,王宇在诺兰背对着自己的那一刻出手击晕了诺兰。
“我们走吧,”王宇正视着李福,面无表情。
李福也是一脸讶意,却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伸向王宇,牵起了王宇的手,没有机会诺兰带给自己的惊讶,李穆他们就要到了,时间不多了。
诺兰确实不存在任何向外界通告的能力,但李福有。
哒哒哒……
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王宇跟着李福的步伐走向了歌剧院的大门。
“止步吧,”两名黑衣劲装男子一左一右从大门两侧走出。王宇认识两人,李庭和李原,两人都是教习,负责教导村内的拳师,李福昨晚睡在李镇,又怎么可能没半个人看着。
“你们该不会真的认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的存在吧?”李福缓缓说着,“离李穆到这里还有近三分钟,你不会真的认为拦得住我吧?”
两人对视一眼,斟首交流了下,便先后出拳脚试图阻拦李福再前进。
“太慢了。”李福抬抬左手,两拳分别击中两人的右胸。太慢了,境界的差距根本无法弥补。
战斗瞬间结束,拉着王宇继续前行,又是两脚踹开了卧倒在地试图爬起的两人。
“等等,”王宇想说些什么。
“嗯?”
“没什么,”王宇松了口气,终究还是放弃了,“无法衡量。”
小插曲一过,王宇和李福便在李庭和李原的注视下愈行愈远。
当李福和王宇消失在两人视线中,李福轻写“疾”字,王宇有感受到走路间脚下生风,“真的不错。”
已经不止一次见识儒修的手段,王宇有些动摇了,儒圣的事情谁有能真的说清呢?至少眼见的儒修并没有王宇想象中的乏力。儒术在交战间的灵活运用让王宇联想到了奥术,塑能系。
塑能系法术能操纵能量或是利用未知的力量源泉来产生预期的结果,就像是无中生有一样。大多数塑能系法术能造成华丽的效果,而且此类法术也能造成巨大的伤害。比如火球术,泥沼术。
一个真正的奥术大师能用最基础的塑能术法,在多个奥术搭配间战胜比自身强大数十倍的敌人,而王宇恰恰有这份自信。
突然间王宇有个大胆的想法,修士本身跟西方体系完全不同,不会局限在所谓的术法中,之所以王宇看见的手段多是通过书写的手法运用魂力,只因为通文的构成本就是简单的阵列构成。
王宇设想着可以在了解这些构成的基础上,把构成看做电路图,结构图,创造出一个新的结构体。
再将天地灵气视为钢材,添加上一定程度的稳定性,是不是意味着王宇能够构造出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术法?就比如机枪?
“这才是最可怕的,另一个世界的思维不会受天元大陆本身束缚。”王宇仿佛预见到了新时代的展开。
“话说,想这么多,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囚犯啊。”收回思绪,这都是以后的事情,实施的可能性还没确定呢。
突然有些索然无味,望着天空水滴不断落下,王宇行走间无事,望着李福莫名说道:“祖父,你可以教我吗?”
“可以,”轻巧地答应了,王宇突然有些后悔没有继续反抗,“这般敷衍的回答,让王宇对自身的价值定位出现了一丝偏差。”
其实早先在李福没再理会诺兰,之后更是为两人加速时便后悔了,李福不会做无用的事。
李福的两次动向只能说明他本身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在不遭遇李穆的情况下逃离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