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侍卫齐齐的应声,霍青叶一愣,自己这到底是在哪里?
莫非真的穿越了?她下了床,在四处寻着镜子,她倒是要看看自己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子。
谁知,她刚要找,却迎面撞上了个铜墙铁壁的身子,额头顿时撞得生疼:“谁啊!”
“阿姐,是不是弄疼你了?镜儿给你揉揉——”说着那人便伸过手来替霍青叶又是揉额头又是呵气。
霍青叶哪里与成年男子有这样亲昵的举动,下意识一伸手用力推开了那男子,也不知真的力道过大,还是如何。
那男子竟然被她推倒在地,正泫然若泣的模样,声音哽咽道:“阿姐,你是在生镜儿的气。”
啊!霍青叶一愣,什么情况?明明眼前这个男子比自己年龄瞧着都要大,怎么会唤自己阿姐。
“等下,镜儿?你到底是谁?”霍青叶理了理思绪,刚才那个男子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孪生兄弟。
“阿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镜儿啊,夜晚的夜,镜子的镜。”男子一脸委屈地看着霍青叶,撅着嘴道。
“你?你姓夜?”霍青叶突然反应过来,她想起顾长生曾与他说过南昭国的国姓便是夜。
“嗯嗯。”夜镜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点着头:“阿姐,你想起来了?”
“我不是你的阿姐,你认错人了。”霍青叶看着夜镜,倒抽一口冷气,看来此处应该就是南昭的皇宫了。
“阿姐,你是不是还在怪镜儿偷吃糖葫芦,以后镜儿绝对不偷吃了,你不要不认镜儿。”说话间,夜镜伤心地哭起来。
糖葫芦?霍青叶这下是彻底懵了,等下,她上下仔细打量了夜镜好几遍,才犹疑地问道:“你今年几岁?”
“几岁?”夜镜听到这话一愣,止住了哭声,认真地扳起手指头来:“一,二,三……八、九、十,不对,一、二……”
看着如此认真的夜镜,霍青叶心里翻着白眼,莫不是一个傻子吧?模样倒是长得很周正,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那边南昭国皇宫,漪兰殿内,一美艳的妇人正斜斜倚在塌上,香炉里点着袅袅的宁神香,而她那纤巧的、染着玫瑰花汁的脚趾正逗弄着一只蜷在榻边,长着满身白毛的小猫。她的眼睛正像猫似地瞪着殿中正在摆弄绿菊的男子,故意轻叹道:“臣妾听说陛下又得了新欢,怎还有空往宫里来,左右臣妾生不出皇子来,陛下不如索性将臣妾打入那冷宫得了。”
“爱妃,这是怨孤太久没往你这漪兰殿来了?”男子在宫女的侍奉下除去外袍,目光却看向榻上的女子道。
“臣妾不敢,只是昨日与姑姑一同游园,见我这肚子没什么动静,又不免唠叨了几句。”美艳夫人幽怨道。
听到这话,那身着明黄便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锐利,恍而又笑了笑道:“爱妃,你与孤都还年轻,何须担心子嗣,恐怕日后爱妃不想生都不行。”
“陛下尽取笑臣妾了。”那美人嫣然一笑,微微垂目,娇羞道。
眼下这漪兰殿的主人是萧贵妃,她的姑姑便是这南昭国的实际掌权人太后萧良人,她的背后是势力遍布朝野的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