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叶去向秋三娘投诉洛梅笙,可是投诉无果,三娘三言两语又把她打发了回来,她只好继续跟着洛梅笙学琴。
“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学个指法三天还没学会。”洛梅笙拿着扇子不耐地挑剔道。
霍青叶则埋着头一边继续练习指法,一边腹诽:“三天!就你聪明,你这么聪明干嘛一定要来教我。”
洛梅笙留意着霍青叶脸上的表情,知道对方肯定在埋怨自己,他没有生气,反倒是勾了勾嘴角,一脸高兴的样子:“说过多少次了,手指是要这么放。”
说话间,洛梅笙就俯下身,双手覆在霍青叶的手上,亲自指导她调整手法。
霍青叶想要挣扎,抽出手去,洛梅笙就用力按住她的手,一张脸笑得愈发灿烂。
结束了一天枯燥的习琴,晚上回到房间,巧儿要替她用纱布缠住手指,霍青叶那十根手指最近没日没夜的练习,指尖都是伤,破地血淋淋的。
“巧儿,算了,明天还要练琴的,缠了明天不方便。”霍青叶摆摆手道。
“姑娘,可是……”巧儿欲言又止,这可怎么好,洛公子最近逼得也太紧了,哪里有人三天就学会弹琴的。
“没事的,等有茧子就会好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霍青叶宽慰她道。
“那姑娘,奴婢伺候你上床,然后就回去。”巧儿坚持道。
“好。”霍青叶见拗不过她,乖乖地爬上了床。
巧儿替她盖好被子,又吹灭了蜡烛才离开。
霍青叶练了一天的琴,也有些累,一会便闭着眼睛睡着了。
等半夜的时候,霍青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人影悄悄走了进来。
他熟悉地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霍青叶露在外面的两只手,那青葱如玉的十根指头尖上到现在还在流血。
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四方形的小盒子,又从里面挑出透明的膏状物,小心地擦在霍青叶的指尖上。
一时,空气里淡淡的沉香味混着不知名的花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做完这一切,男子避开霍青叶受伤的指尖,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我说你笨,你就这么拼命地练习,也真是个傻丫头,我当年学琴学三个月才会弹简单的曲子,你三个月要学会还要赢过旁人,谈何容易。”
梦里霍青叶皱了皱鼻头,好像在回应男子的话,她翻了个身,却更加用力地抓住男子的手,好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男子遂不及防被霍青叶的动作一带,滚到了床上,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床外侧躺好,不发出一点动静,一直等到听见对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他一颗紧张的心才平复下来。
就这样,一直到天蒙蒙亮,男子才从霍青叶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又替她盖好被子才匆匆离开。
大清早,巧儿端了水来给霍青叶洗漱,正要拿毛巾给她擦手,忽然发现一件惊奇的事情:“姑娘,你的手指?”
“什么?”霍青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只见指尖完好,一点受过伤的样子都没有。
好奇怪,明明睡觉前还鲜血淋淋的,这是怎么回事?霍青叶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