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仙与灵霜回到屋子把背包放下,又过去小厨房帮着秦楚楚做起饭来。秦楚楚回来有会时间了,饭菜都已经快好了,他只好带着灵霜摆弄碗筷,楚楚姑娘都将饭菜做好了,要是不做些什么他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待拿着碗筷刚准备摆在院里的小石桌上时,只见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该是快要下雨了吧。
“快下雨了,将碗筷拿进我那屋中吧,房间里有张小木桌咱们在屋里吃饭吧,门开着的。”秦楚楚也从小厨房走出来,看着天空说道。
张灵仙当下也拿着碗筷走进秦楚楚的房间看见那处确实有张小木桌,便把碗筷放在上面,又在屋里张望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进楚楚姑娘的房间,屋里也没多少东西,还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床铺也收拾的平平整整,倒是一个爱整洁的姑娘。秦楚楚端着菜来到屋里时,见张灵仙站在屋中四处看着,难免小脸红了红说道:“吃饭了,你去你屋里拿两个小凳子来,我这里没有坐的地方。”
听见秦楚楚说话,张灵仙回过头来瞧见秦楚楚脸色微红,觉着自己这样打量别人姑娘的卧房有些不妥,忙赶紧的回屋拿小凳子去了。
等三人一起收拾停当之后,正准备吃饭时,那院外却是下起了雨来。真是好大的雨啊!
吴雄上车后,关了车门,又让刚刚跟着吴晶晶与小灵霜的那男子开车准备回家了。看着旁边坐着的女儿满脸高兴之色,知道她今日玩的开心,内心也是愉快。那跟着吴雄的男子开车也是稳当,速度却是不慢,估摸着要不多久应该就能进滨海市区了。
“晶晶今天玩的开心吗?”吴雄摸着吴晶晶的小脑袋问道。
“恩,很开心呢。灵霜妹妹跟我逗蚂蚁玩,还跟我一起吃糖,我还跟她说了好多悄悄话呢。”吴晶晶回答着父亲,却是很喜欢父亲摸自己脑袋。
原来就是一起吃糖逗蚂蚁,可还这么开心,小孩子有玩伴玩耍真是好啊。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我看灵霜小姑娘后来又跑来找你道别,想来她也是很愿意和你玩的。”吴雄望着女儿满脸怜爱之色。
“是吗?那当然,因为我也很喜欢灵霜妹妹呢,要是灵霜妹妹能去我们家里玩就好了,我还有好多布娃娃呢,她一定会喜欢的。”吴晶晶骄傲的说道。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在那里炫耀她的布娃娃,吴雄心里想着回家后得跟父亲商量商量今天的事情。
“对了,我看灵霜小姑娘找你道别的时候还塞给你什么东西,是什么玩意晶晶喜欢吗?”吴雄对着女儿问道。他也没有多想,觉着多半是小女孩子之间告别,送的什么小玩意,什么东西无所谓,只要自己女儿喜欢就好。
“呀,我差点忘了。灵霜妹妹给我个纸团,让我给爸爸呢。说是灵霜妹妹的哥哥给爸爸的。”吴晶晶说着便又忙在斜跨着的小包包里找起来,平日里她这小包都是放着些零食糖果之类的东西。
“给我的?是什么,拿来爸爸看看。”吴雄接过女儿从小包里找出那已经揉成一团的小纸团,慢慢的打开来。灵霜来送这纸张时,记着哥哥让她给晶晶爸爸的。可看吴晶晶跑过来,想着让她交给她爸爸也是一样,后来看见吴雄往她们方向望来,心里紧张之下却是把那纸张揉成了团塞给了吴晶晶。
吴雄心里也是奇怪,他与那青年开始谈话也没说些什么,怎么又让小孩子送这纸团,难道刚才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当下也顾不得那些,待打开纸团看见上面写的字后,却是满脸惊异。
“停车,回白马寺,快。”吴雄对前面开车的男子说道。
“吴哥不回家了吗?怎么又要回白马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寺里了,你告诉我是什么,我先送你和晶晶回家,然后再帮你去寺里取一趟吧。”那开车的男人看吴雄脸色,以为是他忘了什么东西在寺里。
“别废话,快回白马寺。”吴雄也不答他问话,只是催他快点开车返回白马寺,脸上神色却满是焦急。
当下那开车的男子也不再说些什么,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调转方向又向白马寺行去。
一定还在那里,一定要在那里,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放弃一切希望,那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吴雄此刻内心焦急万分,恨不能马上飞到那白马寺,找到那写纸条的青年问他到底什么意思。那纸条却是从他那缓缓松开的大手上掉在车座中,只见上面写着“如问今日事,回望且且看。”却是与那慧空大师说的一般无二。
吴雄去白马寺本就是向慧空大师问询求教,又哪里能不记得慧空的话,又在那青年写的纸条上看见同样的话,怎么能不满心惊异。难道那青年真的看出了什么,不然他怎么能与慧空大师的说法一模一样。要说慧空大师与那青年窜通,打死吴雄也是不信的。慧空大师可是不少见的得道高僧,又怎么会与那看起来普通的青年窜通,就算是合谋对慧空又有什么好处?所以吴雄绝不相信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如此更不能解释为什么两人既然会说出一样的话了,虽然那少年是写的。所以吴雄才如此着急的要去找到那算卜的青年问个明白。慧空大师还是自己前些日子与他说过缘由,那青年难道是通过自己面相或者晶晶的面相掐算出来的,那青年真是世外高人吗,怎么会如此年轻?
不提吴雄满脑子的问题想要找到青年问清楚,那开车的男子看他焦急却是开着车很快的回到了那白马寺。
吴雄等车子停好后,让那男子在车上照看吴晶晶,自己却飞快的下车,向那青年算卜的摊位跑去。
等行到近前,看见那处青年摆摊的地方哪还有什么人,却是人去楼空,早已没了踪影,便是旁边那些摆摊的人也三三两两的走的差不多了。又看见不远处正在收摊准备走人的算卜摊位的老人,急急的走过去。拉住那准备收摊的老人问道:“那摆摊算卜的青年呢,怎么没见他人,他去了哪里。”
那老头看见一个穿着不凡,长的孔武有力的中年人,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还问着那位今日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摆摊青年。当下吓的不轻,忙说道:“他刚才走了啊,领着那小女娃在那外面道路上的公交站坐车走的。哎哟,你快松开我,我手都被你捏疼了。”
吴雄心急之下拉住老头问话,没注意手上力道。听见他叫疼,也是赶紧松开拉着老汉的手。
“不好意思大爷,我着急找那青年,没注意手上的力道。”吴雄对着老头歉意的说道。
吴雄急急的跑来又这样紧紧的抓住老头的手,那老头也知道他是着急,当下也不怪罪。他当然知道吴雄所说的算命青年是谁,他们那几个老头子在这白马寺门口处摆摊也有不少时日了,彼此也算熟识,都是认识的。那青年却是今日第一次见,却也在这摆下了算卜的摊子,又见他年轻,早上时也是奇怪的很,这里摆摊算命的青年可不就只有那今日方才第一次来这里算卜的青年嘛。心想着,不会是那年轻后生做了些什么让这汉子火大的事吧,不会是胡言哄骗别人被人发现找上门来责问的吧。罢了,罢了。想那青年后生也是倒霉,哄骗别人让人寻来。早些时候,看那青年与那几个学生解签说的振振有辞,还以为他有些本事,却原来是胡乱瞎掰的。也是,那后生如此年轻,怎么能跟自己相比。
这老头想到此处,还颇为自傲,觉得还是自己有真本事。他自己本也只是看了几本相面算卜的书,便来这白马寺摆摊混些钱财的,又哪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当然,吴雄此刻也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不会做些什么。他现在只是想寻找张灵仙问个明白而已,又哪会去管老头这心里腹诽。
“那青年今天是第一次来这摆摊算卜,你是不是被他哄骗了?想来也不会骗你多少钱财,我看不如就算了吧。”那老头对吴雄说着。
他虽然心里笃定应该是青年哄骗了这中年人,却又不想让吴雄报复张灵仙,不得不说,这老头还是有些心善的。
“不是他骗了我钱财,只是有些事情想向他问清楚。”吴雄也看出老头的神色,怕他误会解释着。
原来不是那青年骗了他,只是找人问事情的,还害的我一阵担心。不会是向那青年算卜看相的吧,虽说现下我也已经收摊,却还是可以做了这桩生意的。
“你可是要算命看相,不如让老头子帮你瞧瞧吧。”老头子对吴雄说道。
“不用了,我只是找他问些事情,他没在我明日再来吧。”吴雄眼看着张灵仙不在,心里在想着怎么寻他,见老头想做他生意,又拒绝了老头。
老头子见他找人只是问事情,以为他们二人认识,也不再说些什么,收了摊子准备走了。
“吴哥,怎么回事?找那青年做什么?”那跟着吴雄开车的男子,眼见他去了半天不见回来,又与一个老头子说些什么,找了上来。
“喜子,你信命吗?”吴雄对他说道。当下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那男子讲了一遍,其中包括与慧空的对话,还有与张灵仙之间发生的事。吴雄家里发生的事,今日又为何会来这白马寺,那男子可是知道的。
此人名叫赵喜,乃是当年去找吴天时去太行山那赵二的后人。他们两家几代有旧,到他们这代,赵喜又与吴雄一起长大。平日里虽然跟吴雄像是老板与员工,私下却是兄弟相称的,感情颇为深厚。
听吴雄说完,赵喜也知道事情干系甚大,当下也是跟着着急起来。吴赵两家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吴晶晶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也不愿意吴晶晶出事。
“吴哥你放心,就算是把这滨海掘地三尺我也会把那青年找出来。”赵喜看着吴雄坚定的说道。
“算了,那青年想必明天还会再来。我们明天早点过来吧,如果没来......。”吴雄有些疲惫的回答着。
他那意思赵喜当然明白,明日如果寻不见那青年,便是真将这滨海翻过来,也得找着那青年。
事情既然没有着落,当下也只有先回家,明天再来寻找那青年。吴雄也不多说,跟赵喜返回车内,却见女儿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又脱下上衣盖在她身上不让她受凉。等吴雄上车,赵喜开着车又向海滨市内行去。
等回到吴家,天已经黑了下来。
“雄儿,你怎么回事?我看你吃饭的时候满脸心事,是不是今天去白马寺事情没有解决的办法?”吴雄的书房,一个年纪大概六七十的老年人对着站在窗口处看着外面雨夜的吴雄问道。他是吴雄的父亲,吴国栋。
“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些心绪不宁,我在书房静静。”吴雄转过头看着走进书房的父亲说道。
“你也别瞒我了,你有事情是瞒不住我的。再说,你满脸的我有心事,是人都看见了,难道还要瞒着我?”吴国栋有些生气。
看来也瞒不住父亲的,也是,自己打小就没有什么事能瞒过父亲的眼睛。又把与赵喜说的话,对父亲说了一遍。
“真有这事?不管那青年究竟有没有本事,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明白,万一......。”吴国栋没有将话说完。
吴雄当然也知道他的意思,自己不也是报着那份万一的吗?吴雄又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夜,心里想着希望明天早上雨停了吧,不然真不知道那青年会不会还在那处。
你到底在哪里呢?我一定要找你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