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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当年都是菜鸟

“在下程雅,请多指教!”

程雅上前对威尔卡斯行抱拳礼,不卑不亢地说道。然后便摆开架子准备战斗。

像是被她眼中炽热的战意勾起了兴趣,威尔卡斯以同样的凝视回应。火花在空中迸溅,场中的局势就像炸药库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进入战斗状态的程雅将之前关于颜守渊的烦心事抛诸脑后,心念纯一,唯有战斗。她身着轻便的粗布常服,将头发扎成发髻收束在脑后,不着脂粉,打扮的十分素雅。程雅不善兵刃,但她那浸淫多年的一手形意五行拳,不输当代名家。

程雅以三才式起手,左掌前曲向上勾手,示意战斗开始。威尔卡斯挽出一朵剑花,活动了下跟戴震硬撼有点迟滞的手臂,然后扬起盾牌,示意自己准备完毕。

程雅可是个急性子,她将周身劲力和从识海涌出念动力无缝结合,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这么猛烈的加速过程本应声势浩大,劲风连连,但程雅的这次前冲竟是波澜不惊,悄无声息。威尔卡斯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身法好的敌人他也不是没碰上过。

程雅的天赋能力是元素操纵。在她的眼中天地灵气是按五行分为五属的,这是因为她的天赋使然。毕竟拿着锤子的人,看什么都像是钉子。同理,在具有念动天赋的颜守渊眼中,灵气只是简单地分成阴阳二气。

于是木灵听令,便将程雅带起的气劲化为无形。急速而至的程雅不偏不倚地打出了记正中平拳。这一拳名曰崩拳,属木。一旦与敌接触,如连珠之箭。正所谓一气伸缩,两手往来。这一招慢则招招慢,拳如山崩,便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砰,砰,砰!”

程雅以念力附于拳上,连击而出。崩拳打在威尔卡斯的盾上发出连环闷响。别看程雅是一个女子,但其气从根出,由腰脊发于四肢,虽不如戴震天生神力,但又岂可小视?

威尔卡斯只觉得拳力翻飞而来,将他的盾带得上下左右四晃不止。

是时候了!程雅左手钻拳,右手炮拳,双龙齐出,作势就砸在了威尔卡斯的龟壳之上。炮拳属火,以刚猛著称。钻拳归水,以内劲而闻名。水火其下,威尔卡斯不由自主地后撤了一步,想要化解这刚柔并济的一击。刚劲被卸,但柔劲仍在,透盾而过,于其小臂炸开。

左手受力一时变动不灵,而程雅要的就只是这一瞬。她气力已尽,本应无力变招,但师承颜守渊的念力便在这时发威。程雅贴身转进,崩拳连击,直取威尔卡斯脑侧太阳穴。

威尔卡斯只觉一阵冷风袭来,本能地侧头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程雅进攻失利也不懊恼,抬腿一扫,一记鞭腿狠狠打在了威尔卡斯背甲之上。他被打了一个踉跄,重心已失,周身顿时破绽百出。程雅借力转身,从他身后再次发起突袭。笨拙的重甲战士在面对身法灵动的敌人时就是这么被动,只能挨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呼,现在的年青人怎么都这么生猛?”威尔卡斯无奈地感叹道。

白色的冰霜斗气灌于钢剑之中,威尔卡斯起剑反撩,一道斗气斩在空中划过,逼退了穷追不舍的程雅。斗气斩冻结了空气中水分,拉出了一道白色的尾迹,落在石墙之上。砌墙用的大青石被这锋锐无比的斗气斩打中,像是豆腐一样被轻易划开。

“法卡斯,把防御阵法打开。”

威尔卡斯担心损坏场地,便喊他弟弟帮忙。土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法阵开启,加固了演武场围墙和地面。法卡斯也起了兴趣,走到场边,开始观战。

面对这种灵动的敌人时,战士要做的就是持强碾压,不断地想办法限制对手的活动空间,逼得对手不得不以己之短战我之长。

威尔卡斯将左手的重盾前推,铁盾的这点重量对战士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但他这一击却迟缓地仿佛有千钧之重。

程雅表情凝重,抬手就是一记火球,打向了威尔卡斯。果不其然,有一道无形的盾墙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火球打在盾墙上,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但随即湮灭,没有给盾墙造成任何伤害。

威尔卡斯不管不顾,抬剑便斩,四道冰霜剑光分从左右两侧朝程雅包抄而至。场中形势大转,刚刚还大占上风的程雅如今竟已至绝境。

眼看情况不妙,戴震提刀前冲,要出手破开气墙。他可不能坐视程雅硬吃这四道锋锐无比的斗气斩。

这时,一直坐在他旁边默默观战的女猎手艾拉动了。戴震眼前一花,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自己手中的陌刀就已不见,竟是被艾拉于瞬间生夺了过去。

“她没事,你给我坐下来老实观战。威尔卡斯自有分寸,他是不会伤到你们的。”

戴震刚想开口质问,就被艾拉堵了回来。

程雅的念动力目前只能起到辅助移动的作用,在这威力惊人的斗气斩面前起不到什么作用。生死一刻,她也来不及多想,只能曲身前冲,要以炮拳硬撼这面无形盾墙。

下一刻,拳墙交击,程雅只觉一股巨力涌来,炮拳的架子一下就被冲散了,整个人也倒飞了回去。

“我就要死了么?”

程雅在斗气斩来袭之前,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在最后关头,她真正能信赖地只有……

惊天的火焰从程雅身前凭空成形,像是无数条不甘引颈受戮的巨龙,奔腾着向四周爆炸开来。法阵的黄光一时大盛,将斗气斩和程雅爆发的余波吸收了干净。

两相接触,程雅便觉得不对。刚刚还能开山破石的斗气斩,竟在她的火龙面前没做任何挣扎,就烟消云散。原来这一击只是空有其表,威尔卡斯早已料定她无招可出,便留了一手。

“呼!”程雅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程雅!程雅,你在哪?”

戴震大喊着跑了过来。刚才能量对撞掀起的漫天烟尘,让他不知道程雅是生是死,焦急难耐。直到亲眼看到坐在地上毫发无伤的程雅,他悬在空中的心这才落地为安。

“呼,你们实力都不错嘛,有朝一日说不定会成名。但现在对我们来说,你们俩还只是新来的菜鸟,得照我们说得去做。走吧,一起去见先驱。”

威尔卡斯面带笑容亲切地跟二人说道。

……

……

一十三枚青叶在桌上依次排开,阳光映照在上面,反射出了五光士色异彩,很是漂亮。

“呼,后面的十二枚的青叶归你。乌木锭就算是我白送你,但这第一枚青叶,我要留下。这是我打出的第一把灵性武器,你明白的我的感受吧?”

阿德莉安气喘嘘嘘地跟颜守渊说道。

“没问题,我知道的,亲手打出来的武器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我可不能抢姐姐的孩子。不过真是辛苦莉姐你了,一口气打了十二枚青叶。”

听到颜守渊亲口答应,阿德莉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拿出乌木融入青叶,一方面是有想用最好的材料来完成自己第一件传奇武器的考量,但也有想以此交换自己第一件灵性神兵的意思。

“姐姐还要仔细回味一下今天的体悟,就不留你吃饭了。不过明早你出发,我一定会去送你的。你们是跟贝莱托尔的商队一起走,对吧?明天出发去风盔的就只有他了。我跟他很熟,人很不错,而且经验丰富,你们跟着他走安全肯定没问题。不过你要不要从我这进点货?乌弗瑞克回来了,帝国正和他们对峙。这武器的价格可是水涨船高!”

“我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再给您个回复。这事我跟老乌聊就好,姐姐你快去休息吧!”

颜守渊看着大汗淋漓的阿德莉安,怕刚刚爆发过的她脱力,便连声劝她到屋子去休息一会。

“那你就先回去吧。老乌,你还不快过来扶着我!”

看着这对夫妇恩爱的样子,颜守渊猝不及防得被喂了一大口狗粮。

目送莉姐进了屋,颜守渊一挥手,这一十二枚新铸的青叶便依次飞起。只见他大口一张,便将这团剑雨吞入腹中。不论新生的青叶再有灵性,颜守渊还是要先将它们蕴养一番,打上自己的烙印,以免出什么意外。但他身识无法离体,在体外无法烙印,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青叶纳入自己的体内了。

收好青叶,他打算先回客栈跟大家商量一下赚钱的事,毕竟大家手头只剩四百多金币了。马上又要兵分两路,钱的问题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自从离了孤儿院,颜守渊就没为钱发过愁,说实话他还真不太会赚钱。

……

……

“老师,我测试完了,他们俩个都很不错。戴震天生神力,但是刀法不精,战斗经验也少。但他的战斗风格跟法卡斯很像,适合走重甲大剑的路子。程雅身法灵动,拳法不俗,但是力道较弱,我看交给艾拉正合适。不过他们俩都还没觉醒斗气,您看是让他们统一跟着我,先觉醒了斗气再说,还是直接分给法卡斯和艾拉好?”

“都说了我不是谁的老师,我只是给了你们一些指导而已。既然风格相近,那就让他们早点跟着法卡斯和艾拉吧。他们俩虽然不善教学,但只是指导新人觉醒斗气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克拉科肯定了威尔卡斯对二人的判断,直接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导师,但是听起来这二人好像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圆环小组里的可都是技艺娴熟,声名远播的大战士。你们要好好训练,虚心学习。不要着急,等你们做出了成绩,获得认同,他们自会推荐你们加入圆环的!”

克拉科苦口婆心地跟二人叮嘱道。

话音刚落,学院的提示音接着就在二人心中响起:

“尊敬的求道者程雅/戴震:

“恭喜您获得了威尔卡斯的认可,成功加入战友团。”

“恭喜您触发了可选任务《战友团的荣耀》。”

“请于三个月内获得任意圆环成员的认可,并加入圆环小组。”

见任务一就这样轻易地被完成了,二人心中都有些激动,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和威尔卡斯一道拜别了先驱,众人又回到了密酒大厅。

威尔卡斯招呼道:“艾拉,法卡斯,你们快过来,老师给你们布置任务了!”

“艾拉,这个是程雅,她刚才的表现你也看见,就交给了你。好好培养,绝对是你跟班的好苗子。”

“法卡斯,这个是戴震,很对你的路子。但是他还没觉醒斗气,你给我悠着点。他是个纯新手,多给他讲点常识,培养一下,肯定是个合格的盾牌兄弟”

说完威尔卡斯坏笑了起来,转头对二人吩咐道:

“给,这是我的盾牌和剑,你们拿去给厄伦德保养。要小心,它们搞不好比你们俩加起来还值钱。”

艾拉白了的威尔卡斯一眼,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新人!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程雅拉到一旁,教诲了起来。

至于法卡斯可就没艾拉那么细致了。因为戴震明天还要送颜守渊一行人,他便和戴震约好了明天早上九点演武场见。至于更多的,没有。说完他便自顾自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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