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满八岁了吗?”真名有些期待地自语:“不知道清月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明天能拿到修炼功法吗?”
对于父母,在没人的时候,他便直接以名字相称。
虽然在事实上,凌长风和清月是他的亲生父母,但在真名看来,自己只不过是跟他们借了一具躯体,以后有机会还了这个恩情便是。
亲情这种东西,真名不想去拥有,因为那会成为他前行路上的累赘。
这是他在百万年前就得出的结论!
眉目一敛,思绪到此为止。真名再次放出古老的咒文,华丽的萦绕持续下去……
……
次日早晨。
“少爷,府主说有事情找你,请你去大殿见他。”一位仆人来到真名的门前,躬身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倏然睁眼,真名从床上跳了下来。看向仆人退去的身影,眼中却有些莫名的光流闪过。
……凌府着实是有些寒碜。
清月和凌清风的房间小,倒还可以解释为他们性格安静。可偌大一个府邸,连殿堂都陈旧不堪,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莫非他们已经穷到连请工匠的钱都出不起了吗?
大殿内。
“爹、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真名恭敬地请教,同时端起仆人盘中的两杯茶,先后向清月、凌长风递上。
“你们先下去吧。”凌长风挥袍道。
“是,府主。”仆人恭躬身退出大殿。
“清风啊,你今天就八岁了,按照我们古符族的规定,会在今日为你进行血脉测试。”凌长风正色道。
血脉测试?
魂术在经历了数万年的繁荣后就绝迹了,而体术中的血脉天赋,难不成在百万年后,还被传承了下来?
“什么是血脉测试啊?”真名脸上的疑惑,是真实的。
凌长风正起脸色解释道:“强大的家族,都会有一种血脉传承术。这种血脉传承术,不属于斗技和灵诀中的任何一种。越强大的家族,血脉传承术也就越是霸道。血脉传承术的强弱,是由家族血脉决定的,而等阶上限,却是由血脉纯度决定的。”
听言,真名心头倏然一震。
不会错,他所形容的血脉传承术,就是血脉天赋!
“你怎么不问我血脉传承术的具体?比如等阶?”
隔了半响真名都没说话,凌长风诧异,这小子向来问题最多。
真名回过神来,敷衍道:“您说的东西太复杂了,我还没消化。”旋即又明知故问:“那血脉天……血脉传承术的等阶是怎么划分的呢?”
清月温婉地开口道:“我昨天跟你讲过,修炼者的境界是按照凡、地、天的阶层来划分。而血脉传承术则不同,它被分为一阶到十阶。而且血脉传承术的等阶并不是固定的,它会随着气血之力的提升,以及对血脉传承术的感悟,不断进阶。”
“一个人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血脉纯度,那他最高可以将血脉天赋术提升至五阶,若是有百分之七十的血脉纯度,则能够将血脉传承术修炼到七阶,依此类推。至于十阶血脉术……在我们古符族的族史上,就只有两人达到过那个层次。”凌长风详细解释道。
“今天要为你进行的血脉测验,就是为你测验血脉纯度。”清月补充道。
“哦,我懂了……对了,那爹你的血脉纯度是多少啊?”真名随意问道,缓解一下心中的惊讶。
然而真名此问一出,凌长风的脸上顿时拉下三条黑线,清月也是微微颦眉,二人许久未语。
怎么回事?我说错什么话了吗?那家伙该不会是个天生废柴吧?
感受到气氛的尴尬,真名这般想道。
“臭小子,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后,凌长风终于开口说话。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缓解,好像别人欠了他几座城似得。
“那我不问了。”
真名已经猜出了大致情况,心中正暗暗发笑。
就如真名所想的那样,在血脉天赋上,凌长风确实就是个天生的麻瓜。而且不止是在古符族内,凌长风那血脉纯度,就是在整片大域内,都绝对能算得上罕见。
堪称旷古绝今最废!
试问各族,有哪个族人的血脉纯度,能够低到百分之六这个数字?就是最远的旁系,只要有血脉,也至少能够将其修炼至一阶啊。
从某种意义上讲,凌长风也算是为这片大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因为他证明了,血脉传承术真的有‘半阶’这个等级!
“你爹可是族里唯一一个,不依靠血脉术而名震四海的男人。”这时,清月轻笑着出来缓和气氛。
她说的倒也不假,凌清风不但没有依靠血脉传承术,他甚至连古符族籍以称雄的‘灵符’都不会写。
因为他是古符族这个修灵家族内,唯一一个修炼斗气功法的人!
“爹可真厉害。”
真名也知趣地给凌长风一个台阶下,他一直所期待的修炼功法还没到手呢。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
回到正题,凌长风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清风,我希望你能明白,血脉传承术虽然霸道,但这绝对不能用来衡量一个人日后所站的高度。只要有决心,有毅力,条条大路能超阶。你懂了吗?”
“我明白的,爹。”真名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的,不就是怕我遗传了你的天赋,血脉测试完了,发现自己也是个麻瓜,承受不住打击吗?不过说真的,你们古符族的血脉天赋,我还真看不上。”
然而这些话,凌长风是不可能听到的。
“那好,你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开始了。”凌长风欣慰地点点头。
“嗯,我准备好了。”
虽然不是太在意,真名心中却还是有一丝期待的。毕竟,多一个战斗技能不是什么坏事。
话音刚落,凌长风眉心处,骤然开出一道淡金色竖眼。金光绽放,顷刻间,光芒就将整个大殿吞没。
真名只觉得进入了一个金色的世界,大殿似乎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些温暖柔和的光。这些光如同丝线一般向他靠拢,又如同流水般浸如他的体内。在他身体里,丝线迅速游走,而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地胀痛,反倒有一种经脉舒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