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轻颤,流转之间睁开了眼睛,看着水绿色的床幔,我还没死?
“小姐!你终于醒了,这都昏迷好几天了……”当看清眼前的丫鬟时一惊,素箩?当即反应过来。“扶我起来吧。”
缓缓坐起,看着有些简陋却又不失雅致的房间,熟悉感泉涌而来,思虑间,清泪淌过双颊,氤氲的眸子显得水气弥漫。“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素箩慌慌张张地递过帕子,拭尽泪水,扶起跪坐在床边的素箩,拨开几根沾着汗水的发丝,露出素箩清秀的脸庞,“我无事,不过有些感慨罢了,你不用这么拘谨,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了,但在外人面前不要坏了规矩。以后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便告诉我,我替你主张婚事。”
“小姐,这怎么行?奴婢……”
“嗯?”
“小……小姐,奴……我听您的,但是请小姐不要赶我走,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我是不会离开小姐的,一生尽力侍奉小姐……”说着又要跪下去。
欧阳月用手托起她,突然手臂一阵裂痛,忍住异样,浅笑道,“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跪来跪去的了。”前世这丫头对她忠心耿耿,以至被欧阳媚百般折磨致死,这般好的助手上哪去找?只不过为奴着实是委屈了她……
“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素箩乖巧点头,推门出去,又体贴地关上门。
听到她脚步声渐渐消失,欧阳月挽起袖子,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令人头皮发麻,大小伤口纵横不断,还有靠近手腕处的红褐色烙印,一看就是新伤。长指抚上渐渐开始结痂的伤口,垂眸沉思。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大夫人遣她出去为大姐祈福,淋了雨,染上风寒,就卧病在床,却被大夫人指责说是不尽心尽力为大姐祈福,装病善妒,硬生生地受了一阵家法。若是自己再晚一天才醒,必定已经置身荒野了。至于那冷血的爹爹也是不用指望了,在他眼里,儿女不过政治联姻的工具罢了,谁能给他带来更多利益,他就宠着谁……
入夜。
听得院外一阵骚动,欧阳月起身,突然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转眼间,冰冷的匕首已经抵上她的脖子,身后传来暗哑的声音,“别动,敢声张我就杀了你!”说完冰凉的匕首又贴近了几分。
欧阳月不甚在意,“你敢杀,我就敢叫。”背后的黑衣人显然没有见过这样刚烈的女子,挑了挑眉,玩味地说:“哦?”上挑的声音带着一丝邪魅“你信不信,你若敢叫,我就毁了你的贞洁……”贴近欧阳月,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欧阳月面色有些怪异,怎么看自己现在也才十二三岁,难道这男子喜欢***不会这么变态吧。立马噤声,看着变老实的小女人,莫寒不由一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
“抓刺客,往那边去了。”侍卫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渐渐远离。莫寒刚刚准备运功,一双素手趁他不注意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巾,令莫寒一愣,欧阳月却是一呆,居然有二手准备!面巾下还带着面具,泛着银白色的光芒。莫寒飞身而起,“女人,你是第一个敢扯下我面巾的人,他日有缘再见,不过你若是敢把今夜的事透露出去,再见你便是见不到了……”声音还在响起,只是他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到残影。
欧阳月松开攥紧的双手,掌心都汗湿了,好险,还以为他会杀了我呢,长吁一口气,不过他夜闯丞相府到底是何目的……
“叩叩!”“小姐,大夫人说是府里有刺客,很危险,怕你受惊,请你过去小息一晚。”这大夫人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