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忍着疼痛,与王叔并肩作战,但是她没有什么武功,还是拖了王叔的后腿。黑衣人专门朝着欧阳月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可见是有人买凶要她的命。
欧阳月好不容易又躲开一招,但另一个人的偷袭却躲不过,实打实地挨了一刀,腹部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浸湿了那一块的布料,血还在不断渗出来。欧阳月没有痛呼,没有慌张,而是捂着伤口继续搏斗,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失了冷静会让她和王叔绝命于此。王叔见状赶忙抽出一只手为欧阳月点了一处止血的大穴,否则欧阳月失血过多,当场就会昏迷。
“小姐,我帮你杀出一条血路,你赶紧跑!”王叔哑着嗓子对欧阳月说,手起刀落,又解决一个。但他知道,他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了。
“王叔,他们的目标是我,现在还有六个,怕是逃不掉,不如殊死一搏,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素箩的援救。”欧阳月冷静地小声答道。
素箩拼命跑着,被脚下的残枝和石块绊倒了数次,一次次爬起来,不顾腿上的疼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救兵,救小姐!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那副本来的好嗓子已经被喊哑了。
此时,一辆马车在树林里缓缓行驶着,本来闭目养神的牧初睁开了双眼,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竭嘶底里的呼救声。
“安叔,有人在求救,朝西北方向快速行驶。”
“是。”
只听那呼声越来越清晰,而素箩看着这辆月白色的马车,飞快地跑过去,“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求你们!”牧初撩开车帘,只见那个丫鬟狼狈不堪,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血迹。看她面色惊慌苍白,脸上汗水和泪水混杂,想必是真的求助。“你家小姐在哪?带我过去。”素箩喜极,抹了把泪水,赶忙带他去。
“公子,这......”安叔只身在原地。
“你驾着马车赶紧跟上来!”牧初已经运起轻功,拎着素箩奔赴她们遇险之地。
安叔驾起马车紧随身后,心中疑惑,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其实牧初听到素箩的呼救时,心中仿佛有什么要冲破了,他只知道,他的心告诉他,今天这个人要是不去救,他绝对会抱憾终生。
王叔已经渐渐体力不支起来,越发力不从心,而欧阳月的意识也越来越涣散,眼前越来越模糊。黑衣人见状,下手越来越狠。王叔双拳难敌十二手,黑衣人也就找到了空子,朝着欧阳月的心口刺去,直取命门。
欧阳月看着刀尖,瞳孔越缩越小,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真的很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我不甘心,难道就这样死了吗,我的大仇还未报啊!双眼一黑,阖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小姐!”王叔想去帮忙,但是无奈被五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脱身不得。眼看那刀就要捅进欧阳月的胸膛时,一道掌风将那个黑衣人击飞出去。
牧初翩然而至,抱起欧阳月,扫过她一眼,全身上下都是伤,本来的白裙被鲜血染成了血衣。苍白的小脸上没有惊恐,只有不甘。这就是我的心让我搭救的女人吗?有点意思。
把欧阳月抱上马车,吩咐道:“安叔,先给她服些止血丹和补血丸,我去帮忙。”
那些黑衣人看到突然来了个高手,本来想跑,却被王叔拖住了。牧初见状飞身过来,“不用留活口,这些都是提前服了毒的刺客,是死士。”听了他的话,王叔本来想留一个活口问话的心思打消了,牧初抽出佩剑,只见白光过处,无人生还,而他还是那身白衣,纤尘不染。牧初摘下他们的面巾,果不其然,他们已经唇口发黑了。撕开一个黑衣人的衣服,而他的胸膛上刻着诡异的图案,其他几个黑衣人也是一样,王叔看着这些诡异的图案,惊异道:“这个图案很眼熟,这是......”
“暗阁。”牧初清润的嗓音响起。
暗阁,遍布高汶的杀手组织,一年前突然崛起。传闻只要是他们接下的案子,从未失手过。而他们的阁主,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听暗阁之人称其为极寒公子。再次之前,那个原来的第一杀手组织血杀就这么被挤了下去。
牧初抿了抿唇,“先把这里清理一下,这些事等你们家小姐醒后再说。”
王叔和安叔挖了一个大坑,将他们埋下去,然后再把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痕迹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