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驾鹤面如寒冰般地走上前,不断地夸赞着风屏大姐的妙曼舞姿,寒光般的红色双眼却饱含浓浓的深情望着风屏。
“哦!风驾鹤王子。你找我有事吗?”风屏不解,柳眉稍微一弯,面容略带冷淡,往昔的恩怨她不想再提,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我...你会原谅我吗?”风驾鹤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却充满了悔改之意。
“你没有做错,谈何原谅?”风屏更加不解地问,却笑曳玉面。一撮乌发半遮面,似春风带得归来燕。
“大姐,你难道忘记以前的事情吗?”风驾鹤的嘴里浮出一丝笑意,因为风屏一直保持着淡定的面容,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以前的事情,你本来就没有做错,错的是大姐,阻碍了你前进的道路。”风屏淡然地说到,语气里明显充满了嘲讽。
风驾鹤觉得莫名其妙,听到大姐这样说,心里就更不踏实了。开始变得惊恐,眉宇间发出淡淡的杀气,一场巨大的斗争即将掀起。
随即他迅速地转过身,从邪恶的魔掌中射出一团强大的魔法,如同箭在弦上般急促,所过之处,都会留下冷冷的寒气,顿时令在场的众人惊恐不已。
正当这团魔法准备袭中斜樾良的时候,他的手掌同时射出一团黑焰,恰好与风驾鹤的这团魔法互相碰撞,大家的实力基本上都是这个水平,谁也没有伤到谁。
“大胆斜樾良,竟敢还手,当年陷害我大姐的就是你!”风驾鹤的语气坚定,一口咬定了他,双眼发出利刃般的光芒。
“你...”斜樾良立刻跪在大殿之下,表示求饶。
“不要再惺忪作假了,你当年做的事情,不要以为没人知道。”风驾鹤出口咄咄逼人,用手指直指着台下的斜樾良。
“不,我是冤枉的,请巫师和风屏小姐一定要明察啊!”斜樾良十分急切,冷汗直冒,新伤旧患,浑身痛楚,魂魄难宁,心胸翻涌气弱孱。
“明察!呵!那你说来听听,怎样可以明察。”星空魄嘴角上勾起一丝邪笑,十分孤傲地说。
“其实这都是风驾鹤王子的主意,他为了可以铲除寒子漠,但又觉得风屏小姐在碍手碍脚,所以他决定一同铲除,不顾恩断义绝,我也仅是听从他的命令而已。”斜樾良苦苦求饶到。
“简直胡说!风屏是我的大姐,我凭什么害她,况且本王子地位高上,岂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修炼者下手。”风驾鹤双目散发出怒火,极力地为自己进行辩护。
“风驾鹤王子,你记得在两年前的时候,是你把风屏小姐逼得跳下千丈危崖的。”斜樾良发出阴阴的笑声,眼神充满了阴险。
“斜樾良,不要忘记,寒子漠是被你一掌击下山崖的吧!”这位高傲的风驾鹤王子,在危难当前,变得口齿伶俐,心机很重。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诬陷对方,把对方长久以来的坏事和丑事都捅了出来,顿时令在场的众人惊叹不已,喧哗声一浪接一浪。
寒子漠和星空魄暗中地笑了一声,觉得两人的辩驳真是太有趣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两人的罪恶都公之于众。
其实风屏和寒子漠都很清楚,当年的情境实在令他们无法忘怀,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献上一计,以退为进,达到击败对方的目的。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怒气余在,恨不得立刻把这狼心狗肺的两人千刀万剐。但这里毕竟是在黑魔大殿,举行着盛宴,还是由黑魔帝后说了算数。
风驾鹤的为人大家都很清楚,桀骜不驯的性格,出言不逊,大言不惭,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逼到今天如此沦落的地步,恐怕他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孤傲。生死在他眼中如同一个形同虚设的文字,任何人的死对于他来讲都是无所谓的。即便是风屏的死,他也不会去惦记心头,两天的时间就能当作没事发生一般。
亲情,友情,感情与风驾鹤就简直地北隔断天南,永远都不会有相交点。即便人生多灾多劫难,风驾鹤也觉得毫无所谓。灵力,权力,地位才是他一生所追求的。为了这一切,他可以杀掉所有人。所以他怒火随时可以让许多无辜者灰飞烟灭。
而斜樾良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害人的本领可是一流的,无声无息地死在他的魔爪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仅靠着一张魅力动人的脸,就可以骗倒许多人。仅靠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葬杀无尽的冤魂。玩弄女人的把戏可最高明,起码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位少女是真真正正打动他冷如寒冰的心。
而死在他手上的人却不计其数,看上去风流倜傥般的名士,内心却如此歹毒,手段却如此地毒辣。辣手摧花,惨绝人寰来形容他并不过分。年纪轻轻就竟然有如此本事,应该还多得斜灵薚不少。身为斜灵薚的徒弟,魔教的圣主,身手自然不凡。与之相比,风驾鹤可还达不到他害人般高的水平。
听着两人各执一词,互相挑衅,实在令黑魔帝后以及其他人难堪。众人都惊叹不已,觉得黑魔宫里的丑事可真是多得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其实众人也很清楚,黑魔宫里的坏人坏事数不胜数,只不过埋在心底不讲罢了。而趁着这个机会,许多不见得光的丑事坏事都曝光了。
“哼!够了!”黑魔帝后满腔怒火地说,手中的权杖狠狠地在地上一蹬。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变得十分肃静,两人立刻停止了辩解。
“黑魔宫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光了,尤其是你,斜樾良。”吴啼花阴沉着脸,狠狠地骂到。
“帝后,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斜樾良哭哭啼啼地说,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并且深深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住口!”风驾鹤狠狠地指着斜樾良骂到,眼神中爆发出异常的怒火。
“今晚是盛宴,不是审判场,有什么恩怨改日再讲吧!”吴啼花再一次说,语气稍微温和。毕竟这是不见得光的事情,还是尽快制止主,才是上上之策。
——清清浊浊,只在一念间。邪正在人心,最可恨钓誉沽名。诡计暗藏,杀人不眨眼。我为良朋,心存凛然正气,任腥风血雨,亦视等闲。
风屏突然感慨一番,嗟我福薄却恨无力挽,回首前尘泪潸潸。饱含秋水的双眼多添了一丝忧愁,弄到今天的局面,无非是地位与命运的捉弄。
由于刚才的一阵吵闹,导致各位十分扫兴,盛宴比之前要冷清得多,众人不敢再乱乎小叫,只能小声地进行谈话,喝着闷酒。热闹的气氛逐渐消散。顿觉唇干酒冻,耳畔歌残。
斜樾良和风驾鹤在不断地含沙射影,彼此嘲讽对方。不论从眼神上,还是语气上,都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气息。
寒子漠细细地端详着酒杯,假装品尝醇醪,但是却把目光转移到两人的动作表情之上。我也不禁感慨万千,为了所谓的权力,果然可以牺牲任何人也在所不惜,怪不得风屏的跳崖对风驾鹤来讲一点也不悲痛。
不过这对于我来讲,可真的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坐观虎斗,得益的最后还是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灭掉一方的势力,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目前状况,斜樾良处于劣势,假如再加上两成力度,便可以击沉这只猛虎。
而风屏的想法与我恰恰一模一样,无论风驾鹤怎样坏,即便六亲不认,但起码也是自己的亲弟弟,星空魄的儿子,要对他下手真是不太忍心。而斜樾良是一个感情骗子,诱惑风屏的芳心,却让她碎芳心。当初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永结同心;现在却离鸾别唱,分飞万里。回想起来,这道寒刺直到如今,仍然埋藏在心底。既满腔怒火,又潸然泪下。
星空魄同样也想趁此机会消灭斜樾良,即便风驾鹤在黑魔宫当中任纵横,起码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而斜樾良不同了,为人比较奸诈,况且他的师傅是斜灵薚,他处处与自己作对。早就想灭掉他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恰巧的机会而已。
三人进入了沉思,手中的醇醪却不断地在消减着。黑魔帝后吴啼花仔细地端详着众人的一举一动,觉得在场的几位高层人物都在打量着鬼主意,一场巨大的阴谋又在酝酿着。
寒子漠仔细地环顾四周,觉得有人在监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随即淡然一笑,上前与风屏和星空魄敬酒。并且悄悄地使了个眼色,预示着有人在监察着我们。
风屏随即拿起手帕,微微一笑,而星空魄也表现得很热情,笑捧醇醪一大盏。
天无不散之宴席,众人带着满满的欢快,不醉无归。而斜灵薚却无比扫兴,只伴着寒风与夜月,深深地哀叹。
尽管今非昔矣,但是野心依旧,他不会因此而低头,而是想方设法,如何恢复往昔的威风模样。正在此刻,于飞染和血无竔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来得正好,快给本王想想办法,如何能让我恢复原职。”斜灵薚保持以前的语气,以前的风度,对着两人呼呼喝喝。
“斜灵薚,你现在跟谁讲话呀?”血无竔邪笑了一声,故意调侃到。
“就是呀!斜灵薚,你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啊!”于飞染狂笑,故意甩了甩胳膊,充满了嘲讽。
“你们...竟敢造反!”斜灵薚愤愤地说,双眼充满了怒火。
“造反?应该指的是你吧!我们好歹也是个统领,你现在只是个领导者,凭你这个态度,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给脸色!”血无竔傲慢地说,把头轻轻一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们...可恶!”斜灵薚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魔掌紧紧地握实,发出了骨骼的响声。
“怎么样?想打架,恐怕你还没有资格跟我们动手吧!”于飞染摆了摆邪恶的嘴脸,一脸的春风得意,在斜灵薚面前大摇大摆。
血无竔早已经受够了斜灵薚的气,趁此机会,一定要尽情地发泄。他抬起魔掌,蕴含着一丝灵力,狠狠地往斜灵薚的脸上一扇。
斜灵薚被这一掌狠狠地扇在脸上,强大的力度使他瞬间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