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子府,小安已经准备好行李就差秦战这个人了。
小安:“爷,万事俱备,我是真担心你被那个疯丫头给拐了。”
“就她那么丑,拐我?老实说,你是怕我受不了在临南的苦寒逃跑了吧?”
“……”
小安一脸不打自招心虚的讪笑。
秦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与不去,关系着长盛和临南边界的安宁。身为长盛大王的儿子,我还能跑哪里去?”
小安不说话,心里却在为主子鸣不平:王城里人人都在背后嘲笑四公子是个“草包”,有谁知道淡漠权柄的他也一直是心系天下?
秦战看了看小安准备的行李:不但吃穿用度不可或缺,而且这厮就像是要去临南开杂货铺……
麻蛋,你以为你在搬家?
“只带点衣物和银子。其他的免了!”
“公子,不行啊,临南哪里有这么好的酒?也没有这上好的貂裘,更没有紫金香炉,还没有夜光杯……”
在小安眼里,这准备好的东西都是他的手心手背,全是舍不了的肉。
“要不,你说了算?”
“当然是爷您说了算!”
虽然心有微词,这点倒是不含糊。
秦战看了看似乎失望透顶的小安,表示了退步,指了指院里:“这棵小银杏树可以带上。”
“……”
小安无语了一阵。
“带上就带上!”
他还真拨了那棵小银杏树,放进了随行的马车。
这一去也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回来,带上棵公子府的小树睹物思人也挺好!
小安折腾大半天准备的三大马车行李,最后只剩下随行的一辆马车。
不仅如此,秦战还叫他换了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他自己也穿上家丁的灰旧布衣。
“出发吧!”秦战一声令下,老旧的马车孤零零地驶出公子府。
马倒是一匹好马:这个不能省,毕竟千山万水的。
没有随行人员,仅小安和秦战。
没有送行人员,连家丁和奴婢也各忙各的。
这是去逃荒?
小安还在肉痛:“在那边,供给不足,冬天连碳火都没有。带上那些貂裘,爷也能少挨点冻……”
“这一路就你和我两个人,带上那些贵重东西太招摇,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安一听,吐了吐舌头:“还是爷想得周到!”
虽说爷功夫不错,但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头看了看渐出视线的公子府,小安似乎心有感概。
“不知道再回来是什么时候?”
“后悔跟着本公子了?”
想想,小安也跟着他受了不少苦,在临南他们驿馆所在地的府尹,有个泼妇千金,常常欺负小安。秦战虽护着,但那恶女的恶总是防不胜防。小安却总是反过来劝他:别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她爹就她一个女儿,没教好!
“不后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公子老装纨绔子弟,但我知道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丽姬娘娘的寿宴,那套剑法你两年前就会,你却故意出错,还不惜伤了自己。公子,小安只是心疼你。”
秦战唇角一勾,带着一丝苦笑:“为了活命。秦殊为了争储,连他亲娘李后也卖了,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小安惚然大悟:因为大王对丽姬娘娘的专宠,秦战早就是秦殊的假想敌。此时的秦战越是锋芒毕露越是会让秦殊对他恨之入骨,必然会对他下手。
想到这里,小安有些不安。
“早知道该带几个护卫一起出王城。”
秦战摇头:“寿宴那天,我们应该已经让他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