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暑假,我俩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而又充实的假期。假前,我们一起去了扬州,假期我们一起去了周庄,在我老家一起度过了将近半个月。
而相聚总是那么短暂,八月底我要去外省读报道了,而他还在原来的学校继续本硕连读的学业。
那天,爸爸和我一早就先坐火车来到JN站,然后再转车去CN。本来,转车是可以不用出站台,直接在站台上换成的。而且JN去CN的火车是下午一点半的始发车,提前上车很方便。但是,为了能在短暂的时间里相见,我还是先出了JN站。
他也早早地在JN站等我们。他帮着我提行李,和我爸爸也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是我俩的沉默。一直到我要进站,他也买了站台票,随我一起进站。
“再见,可能要寒假见。”我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好的,寒假再见,我来接你。到了换了手机号,给我发个消息。”
“好的。”
“宿舍电话知道了也告诉我。”
“嗯。”
我上了火车坐在卧铺上,看着窗外的他,眼眶湿润了。为了尽量不让他看出来,我背过了脸。
多年后,我看到了他在西祠里写的《思念如潮水》中写道“……然而,现实总是无法回避的,分手的时候终于来了。我们在火车的站台上相拥而泣,千叮咛万嘱咐,一再重复着那一生的约定。多想火车哪怕能多停一秒,伴随着火车的轰隆声你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我任凭泪水泛滥,碎了的心里除了你还是你……”
火车慢慢启动,我将头探出窗外和他挥手。他站在原地,没有迈开步子,低着头在擦着泪。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
我躺在卧铺上,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
火车要开十几个小时,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到CN。一路上,收到他的好几条短信,我越来越伤心。一想到两个人分开,在两个那么远的地方,想见面不容易,那是多梦痛苦的事啊。
现在想想,JN和CN其实离得不太远。就是当时的火车有点慢。有一次,为了减少在火车上的时间,我从CN回家,改坐CN到HS的火车,然后再转车。这样路上就可以少花四五个小时。这就意味着,我俩见面的时间就可以提前四五个小时。
……
到了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我第一时间就是换了手机号。第一时间给他发了短信。本来想逗逗他,不告诉他是谁,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后来,放弃了。因为,思念不容我浪费一分一秒。
但后来的试探,再后来的试探,真的有点让我失望。
就像他在给我离婚协议时说的,要不是对我负责,他在我在外省读书的时候,也就是他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就会提出分手,因为他当时有了新欢。
现在想来,什么是责任?或许当初发现他的不忠就应该愤然离开;或许当初分手会有更好的结局;再或许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