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呈忽然急切起来,“胡说!我这几日都与她在一起,怎么没见这镯子,你突然给她戴上,以为就可以糊弄本君吗?”
色鬼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而我却已经知道这下我是有救了,便也不着急了,这人还真沉的住气,或者,其实他也本无心要与我怎样,不过只是紧要关头,念在我的命是他用修为换的份上,才出手的,心里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无论是哪种原因,反正,我应该是不用嫁给默呈了。
色鬼将我又拉近他几分,“这小妮子的性子,将军也是知道的,前段时间,不过是小两口拌了几句,就当着冥王的面,把镯子砸了,这不,等我修复好了,又急不可耐戴上了。”
默呈:“你胡说!冥王。。。”
冥王尴尬道:“确有此事。”
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色鬼的情商可是甩了默呈好几条街呢。他说我们俩是小两口拌嘴,这不是在说他默呈趁虚而入吗,默呈堂堂一个五道将军,做这样的事,不怕人笑话吗?
色鬼:“将军,夏烟这小妮子啊,怎么配得上您呐!当然这件事,还是怪我不好,放着她在外面惹祸,以后,定严加管教,我替夏烟给将军赔礼了。”
说完,色鬼郑重地对冥王说道:“夏烟对冥王不敬,是小神没有看管好,小神这就去领罪。”
说完,在众人还没缓过神来之前,色鬼就把我带回了冥河之下。
“你就呆在这儿,哪都不许去,有事就找子。。。”他顿了顿,“找申吧,我去去就回。”
“你真的要去领罪?”
“这是自然,不然,冥王的面子往哪儿搁,你在这里看看花花草草,不能乱跑,知道吗?”
色鬼刮了我鼻子一下,我拽住他的衣角,他只是对我一笑,便匆匆离开,我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竟有些怕,上一次,他为了我受了重伤,闭关了那么久,这一次,又要为我受什么罪?
色鬼离开不久,申便来找我了,还拿来了几封信。
他说,这信是色鬼让子交给我的,只是,色鬼重伤闭关,子一直在外守候,便将信件托付给他,起先,他是没找到我,后来,他去捉了个恶鬼,回来才想起信来,想将信拿来给我又碰到了别的事,于是这信越攒越多,他却因为各种原因始终没有拿给我,他深知罪不可恕,自会去领罪,希望我可以不要误会色鬼。
我这也才知道色鬼当时伤的有多重,其实,我之所以那时候可以握着他的手敲碎镯子,不过是因为色鬼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本就是一直在强撑的他被我一刺激,直接晕了过去,过了很久才醒过来,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写封信给我。
我拆开第一封信,短短二十几个字,在我看来根本都算不上是信,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夏烟,你可知我为何会帮占用你表妹身体的小枝吗?
下一封信:夏烟,你这么笨,肯定不知道吧,仅仅只是因为她叫了我一声“姐夫”。
又一封:夏烟,听说你搬家了,我猜,一定又装了浴桶吧。
再一封:夏烟,我想吃泡面了。
最后一封:夏烟,时间过得好慢。
我坐在花海中,眼中已噙满泪水,他这是在给我写情信吗,我居然还怀疑他对我的心意,因为他不告诉我信里写了什么而跟他生气,还说跟他没关系,所以,他才没有一开始就出来帮我吧,对于我这个白眼狼,他肯定是气死了。
看完信,没过多久,申又来了,他说色鬼为我受罚,身受重伤,现在人已经昏迷了,要带我马上去见他,这冥王居然那么狠,只为了给默呈一个交代吗,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希冀着,色鬼千万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