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你开开门嘛~”绯樱寐还是不死心地敲着门。
这家伙,真难缠。
心然撇了撇嘴,转身把门打开,发现绯樱寐正在撬自己家门的锁,门一开,绯樱寐往前一趴,摔了个狗吃屎。
“干什么?”心然低头瞥着绯樱寐。
绯樱寐立刻站起来,理了下自己的西装,甩了下刘海,“女神~最近有和我搭档的一部电影~拍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我现在就去安排~~!”
“你给我站住。”心然轻而易举地揪住绯樱寐。
“女神……干什么?”绯樱寐笑嘻嘻地回头。
心然笼络了下湿湿的头发,“刚刚和中国的演员们在旧金山杀青一部剧了,我想休息。”
“那我们去旅游好吗?”
“不好,不是我们,是我。”心然松开绯樱寐,愣是把一个大男人推了出去。
关上门,心然进卧室换了件宽松的毛毛衫,刚过冬,天气还不算暖和,穿得太少也不好。
对着镜子吹干头发,心然看着镜子发起了呆。
光阴似箭,一转眼,三年都过去了。
这三年,自己不仅没有接管夏家的产业,还去莫名其妙地当了演员。
世事难料。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心然伸手从牛仔裤口袋里套出手机,划开屏幕,接听。
“小姐,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人,一直就在中国……”
“真的?”心然眼睛一亮。
“嗯。”
心然笑了出来,激动地把手机扔出了窗子,在房间里旋转了一圈,结果简洢就忽然出现了。
“呃……母亲。”
简洢依旧大方得体地微笑,“怎么了?那么高兴啊。”
“母亲,我好像找到三年前下毒害死凌叔叔的人了!”心然的眼底在发光。
简洢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
“你还在乎着呢。”
心然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是啦,我只是……只是……”
“孩子,过来。”简洢张开双臂。
心然走过去,靠在母亲怀里。
三年前,心然才刚刚到简洢的鼻子。
现在,和自己一样高了。
简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你的一生都是不平凡的,你想去哪就去哪吧,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你可以让信奈……”
“不用了,母亲。”心然笑了一下,“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嗯。哦对了,你这次回国,用你的艺名吧,不要用夏曦这个名字。”简洢松开心然。
“啊?为什么?”
“你曾经被错抓过,回去难免有些让别人难为情。”简洢把谎话说的滴水不漏。
心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好的。”
简洢依旧保持着笑容,看着心然蹦蹦跳跳地跑进客厅,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夏信奈不声不响地出现在简洢的身后,像个浮游的灵魂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信奈,安排人在小姐身边,绝对保密她的身份。”
孩子,你终归要长大,只不过,要在我的保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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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
心然舒舒服服地坐在座位上,长舒了一口气。
她,她保证就只是揪出那个凶手。
可是……私心却隐隐在作乱。
心然看向窗外,云雾一闪而过。
你,过得还好吗?
我是否应该告诉你,我,还爱你呢?
“Miss, do you want some drinks?”一辆服务车缓缓地推过来。
“No,thanks.”心然回答道,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回头一看。
“妈呀!!”心然蹦起来,差点磕到机顶。
飞机上的人都频频看向心然。
“I am very sorry to have disturbed you.”心然对着众人道歉,然后狠狠回头瞪了绯樱寐一眼。
好样的,敢装成服务员来吓自己?!
绯樱寐笑眯眯地坐在心然旁边,“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嘛~”
心然冷静地捏住绯樱寐的耳朵,揪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老烦我?”
“不能。”绯樱寐一本正经地回答。
心然突然对着绯樱寐灿烂一笑。
“哎呀~女神,你的笑容是如此美丽~”绯樱寐捧脸痴笑。
“Excuse me, parachute? The passenger did not buy a ticket, and I would throw him down.(不好意思,有降落伞吗?这位乘客没有买票,我要把他扔下去。)”心然对着乘务长说。
“樱小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绯樱寐鼓起腮帮子,假装哭得梨花带雨,“我买了票啊~”
心然气的想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狠狠甩他脸上。要不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自己,她才不戴这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