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林小暖抽泣的声音停止了……
寂静的病房里,凌悠扬坐在床沿,张开宽大的怀抱,揽住了她。
“砰砰——”他给了这个哭泣的女孩一个暖暖的拥抱,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心房。有力均匀地跳动让她在逆境中,有了一丝安详,内心衍生的一丝恐惧飘散了些许。她半靠在他的怀里,竟然生出了不想离开的邪念。
在他怀里她仰头偷偷看凌悠扬,角度的原因,她只看到他坚毅的眉骨,刀削般挺立的鼻梁,为何男人却得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
不行!林小暖,你疯了吗?这也能想?
“好点了吗?”语气温润,气从丹田而出。
林小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忍住自己有些悸动的心,收回了视线不敢看向他,躲到他怀里的小脑瓜子还是点了点。
“林小暖,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可不想下次你再晕倒。”
林小暖脸蛋微红:“总裁,我身上没钱了,工资什么时候发。”
这……
“林小暖,我好像给过你一张卡的。”他忍。
“我知道,可是那并不是我的钱,我不能拿,而且我还欠你那么多钱……”林小暖真的说不下去了,半途停止。
“你……”他再忍。
内心生出奇怪的感觉,跑到他大脑里作祟,是震撼吗。
那次去超市,凌悠扬让林小暖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是想治一治她疯狂买零食垃圾食品的毛病。事后想到林小暖穷得叮当响,兜里一个子也没有,应急肯定需要钱,特意给了她一张卡,方便她使用,虽然没有明说,但有脑子的都知道,人家总裁啥意思。
那些钱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也确实不叫事。他忘了他不在乎,而面前的这个小东西却相当的有原则。
凌悠扬再次把她按到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有力的一揉她脑袋上的头发,发丝缠成一团,很快形成了一个鸡窝,也可以说是鸟巢。
“在超市坑我买零食的你哪去了。林小暖,我真是没见过比你再笨的人了。”其实心里是有一点感动吧。手里攥着黑金卡,还能让自己饿晕,她也是史上第一人了。
这么一个傻萌傻萌的人在身边,成天惹祸。按理说以他精益求精的严谨工作作风,是不会允许她继续留下来的,可是偏偏因为她,他的底线一次次被挑战。
不只是报恩那么简单,一切脱离了凌悠扬的预料,朝着未知的方向而去。
真的只是命运的安排,让你我再次相遇吗?
……
“既然没钱了,为什么不去和孙秘书借?”借钱还是可以允许的,凌悠扬一改再改自己有些暴躁的语气。
借钱还是要还的!林小暖低着头,现实太残酷,能少还一点是一点,她实在没办法说出来。
“不好意思开口?”凌悠扬很有耐心的和她玩起了猜猜猜的游戏。
林小暖摇摇头,不抬头也不吭声。
“你觉得别人不会借给你?”凌悠扬顿了顿,说出了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
林小暖身子一怔,没反应了,虽然不抬头不吭声,也没摇头。
“呼——”一口郁结之气在凌悠扬丹田处卡得难受,他真是败给她了。
商场上凌悠扬一目千里高瞻远瞩,洞悉未来,然而眼前的林小暖简直就是跟地球人不一样的火星少女,猜来猜去也白猜。
“总裁,我真的无家可归,又欠了你一屁股债。所以可不可以以不要辞退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很笨。”林小暖以为,凌悠扬生气是因为她给他丢人了,那不是要辞退的节奏吗?于是乞求的话语中带了一丝哽咽,凌悠扬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莫名一颤。
“林小暖!我不会!”一句简单的不会,更像是承诺。
君子一诺值千金!
林小暖抬头,仰望眼前和他朝夕相处的男子,带着惊讶和不解。
“我不会辞退你。你和孙秘书都是我手下管辖的人,只有我可以动,因此我说不会辞退你就是不会。”像是要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凌悠扬对一个小助理解释了这么多。
“真的吗?”无数星星在林小暖的眼睛里闪啊闪。
“林小暖,你要是再给我啰嗦,信不信我炒了你。”凌悠扬经过这一闹,倒是和她“熟”了很多,抓起林小暖肉嘟嘟的小脸就开始蹂躏。她的丸子头也没躲过,被大总裁揉成了“鸟巢”。
天知道,他听到林小暖饿了好几顿,脑子里想起,这张有点婴儿肥的大脸“饿”成了锥子脸。
心里那个不自在呀!
“什么嘛!”林小暖撇撇嘴,逃脱了魔爪,被欺负的一下子兴致没了。
前脚还保证的妥妥的不辞退,后脚某人就开始推翻论调威胁炒她鱿鱼。
总裁心难测。
凌悠扬玩心才大起,怎能放过,又把罪恶的大手伸向已经初具雏形的“鸟巢”那里。
“总裁何弃疗啊!”林小暖坐在病床上,拼命往后躲,小嘴撅的老高,鼻子一呼一吸,活像个烧水茶壶。
“再躲炒鱿鱼!”
“呜——”
病房里一个蒸汽茶壶女人,一个建鸟窝的男人,玩得不亦乐乎。
“你最好确定这是最后一次进医院。”
“确定!”
“随便,以后再让我来医院捞人,炒鱿鱼!”
“啊!”听到凌悠扬又拿炒鱿鱼威胁,林小暖站在对面手舞足蹈地冲凌悠扬比划,“我,我是有底线的,有气节的。”
去你的底线,去你的气节,是不是要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然后安安静静做一具有气节的尸体。
凌悠扬真是败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