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承洗完澡,收拾好行李后,慵懒的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闭着眼,享受难得的安静,何悠然的脸孔却浮现在脑海,曾有那么多女孩子想方设法要和他产生什么感情,他都不放在眼里,为什么何悠然却是个意外呢?他愿意把自己送上去,她都不愿意接受呢?拿起手机想查询一下澳洲悉尼的天气,映入眼帘的是何悠然发过来的定位短信。沿海公路?迅速回拨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再标准不过的普通话传到耳中,岳承不禁皱起了浓黑的眉毛,眉心拧成了明显的川字,就像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飞快的穿好衣服,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何悠然的房门,发现人去屋空后,不敢再有一秒钟的延迟,驾车向沿海公路疾驰而去。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紧张过,无论是面对曾经的那个她,还是在法庭遇到多么强劲的对手,他都可以做到从容淡定,可是这一刻,他慌了。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样冲动的后果,他只知道他要尽快见到她。
何悠然和秦乐乐在车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靠对口型进行交流。先是环视了一下车内,并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可以防身的工具。何悠然试图轻轻的打开车门,却发现门被上了儿童锁,从里面已经打不开了,就在这时,司机又回到了驾驶座,从身形分辨这显然不是刚才的司机大叔,这个人身高大概一米八,略显瘦消。“司机大叔,车子修好啦?”何悠然尝试和他进行沟通。“嗯。”此人明显和刚才的大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刚才的大叔热情活络,并不会只回答一个字。“咱们先一趟市区吧,我的东西忘带了。”何悠然继续说着,她知道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遇上打劫了,不知道是劫财还是劫色,生死只能靠自己了。司机并不再理会何悠然,继续开车前行。车内的气氛诡异起来。何悠然感觉到秦乐乐在轻微的颤抖,她握着秦乐乐的手更紧就一些。秦乐乐出生于书香门第,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何悠然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别怕有我。
岳承到达定位地点后,并未发现任何人。下车仔细查看,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何悠然你去了哪里?岳承回到车上。用力回想在来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对向车道有任何车辆。他的车速非常快,所以他并未见到那个黑夜中沿路步行的出租车司机。沿海公路只有这一条,所以他判断出,何悠然应该是沿着公路继续前行了。在往前行驶了五公里左右后,发现路边停了一辆出租车,岳承跳下车查看。车上空无一人。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链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微弱的光芒。何悠然曾搭乘过这辆车,岳承紧紧的攥着这条手链,向四周环视,何悠然,你到底在哪里?
此时,何悠然和秦乐乐,已被那个高个子,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被摘下眼罩,白炽灯的灯光异常刺眼。大概过了几十秒,何悠然才看清眼前的情形,五六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坐在一堆报废的机器前面,有一个带着小指粗细的金链子的中年男人坐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一张嘴就漏出了满口黄牙,“你们俩谁是何悠然?”“我是!”两位好姐妹异口同声的说。“今天我这买卖是做对了,买一送一啊?”中年男子站起身,围着被捆住双手的二人,上下打量着。“我是何悠然。”何悠然清冷的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拿着折扇在何悠然的脸上轻轻敲了两下。“姑娘,你可知道何悠然今天的下场,我劝你不要为了朋友的义气毁了自己。”“是就是,没必要更名改姓。”何悠然怒视着他。“哈哈,这辣妹性格我倒是喜欢,可是姑娘啊,我们有自己的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我们也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可这都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收金主的钱,替金主办事,但我们不会滥杀无辜。”流氓还要讲人道主义吗?何悠然心想尽量拖延时间,现在只能期待上天出现奇迹了,就是我那老板能找到我们。“大哥,您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我很佩服,这社会上像您这样讲究的人已经不多了。”男人听着何悠然的恭维,得意的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干了这么多年黑社会,这样的姑娘真是少见,不论男女哪个见着了他们不是鬼哭狼嚎的,这姑娘真是有点儿意思。秦乐乐听着何悠然的话觉得自己分分钟都快背过气去。这是绑架啊,不是过家家。“明人不说暗话,姑娘既然这么懂事,我就挑明了,有人买何悠然的脸和清白。”
秦乐乐听了后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紧咬嘴唇,生怕自己失声尖叫。
“大哥,谁和我有这么大的愁怨啊?”我何悠然死也要死个明白。
“我们要遵守协议,保密。”男子摸着自己的光头,他是越发好奇了,“你真是何悠然?”拿起手中的照片对比起来。“乐乐,别怕”何悠然平和的看着秦乐乐,“大哥,能不能把我的绳子解开,我今天的妆太浓,所以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乐乐都要觉得下巴要掉啦。何悠然用湿纸巾把脸擦干净后,众人又是一片唏嘘,果然是美人一个啊。
“哈哈哈”,带头的大哥一阵放浪的狂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