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里是华城110报警中心。”
“你好，出事了……”报警人声音颤抖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接线员耐心的询问，语气柔和，试图安抚报案人的情绪：“您别紧张，慢慢讲，好吗，先生？”
“好，好。这里死人了，在华阳街，391号。女的，都是血，到处都是！”
“好的先生，我们最快速度出警，您注意安全，稍后接听出警人员电话，谢谢您的配合。”
“好好，我在这附近等着，能快点么，我害怕……”
“徐诺！韩陌！”
“到！”
朱建军神色肃然，安排着任务：“你们两个带着法医、证物科，到华阳街支援！刚接报警中心电话，有命案！”
朱建军有些头疼，几天的时间，辖区三条人命，最近有的忙了。
接到命令的警务人员，迅速调取装备，整装备发，离报警时间过了五分钟，警车已经鸣笛出发了。
蓝红相间的警灯，射出刺眼的光线，提醒着过路人避让。
恰逢华城道路早高峰，不知又有多少车辆因为突来的警车队伍而迟到，但没有人有心思去咒骂了。
徐诺作为出警处置的带队，给车上的几人报告案情。
“报案人是死者邻居，早些时候，听到有人呼救，好奇查看，发现邻居已经死亡，初步判断死因是失血过多。”
坐在警车后座上一个年轻的警察，详细记录着许诺的叙述，小姑娘名叫唐糖，很甜的名字，但工作一点都不甜，这是一位有七八年经验的法医。
警车疾驰，穿过拥堵的街道，报警后半小时，警车到达目标地，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疏散开了人群。
这是一条老旧的街道，五六层的旧房子显得很有沧桑感，各家各户用杂色玻璃自行封起来的阳台里面，杂乱地挂着衣服，五颜六色的像是各国的旗帜。没有停车场，也没有地下室，车辆杂乱的停放在一排低矮的储物室旁边，垃圾桶里撒发出的恶臭招来了呢可恶的苍蝇，嗡嗡地飞作一团。
徐诺带着口罩，领着众人进了案发现场，对民警进一步询问。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是华阳派出所的所长张金德：“徐警官，是这样的，我们已经询问过报案人，发现情况的时候是在八点十分左右，当时死者已经气绝，我们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报案人跟周围群众也没有看到凶手。暂时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唐糖招呼着法医们，推开房间门，开始了现场验尸，动作迅速，对于惨烈的死亡现场没有什么反应，看得出是久经战场了。技侦人员也同时展开工作，收集证物采集血样。
韩陌扫了几眼，自己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就出了房间，徐诺误以为他是对现场不适，更看轻了许多，早上刚对韩陌的一点好感也没有了。韩陌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徐诺对自己的认识。
隔壁一间房间，刑警正在对报案人进行进一步核实案情。这是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是死者的房东，关系还不错，男人对死者社会关系一无所知，没见过有什么人找过死者。稍前一些时候，男人隐约听到了争吵，并未在意，后来听到了呼救才试图进门。
“我没有钥匙的，听得没了声音，我当时着急，用锤子砸开的房门，你看那锤子还在那扔着呢！”男人指了指角落里一把大锤，有一名警察戴着手套将锤子收起来。
“死者姓名你知道么？”询问的警察抬起头看着男人，这个男人被吓坏了，这会儿才镇定下来。
“姓毛……叫毛绍君！警官，她好像在鼓山街开了一间花店！”男人想了一会儿说道。
鼓山街，花店。韩陌好像想到了什么，着急询问：“是鼓山街27号是么？韶光花店？”
对于韩陌的突然发问，正在问询的警察有些反感，却也没说什么，因为男人接着说话了。
“对对对！是那个店，离玉石老街最近的那个路口！”
韩陌还想继续问什么，被问询的警察制止了：“喂，你懂不懂规矩！别捣乱，赶紧去徐警官那里报道！别在这晃悠！”韩陌讪讪地出了门，乖乖找徐诺去了，徐警花刚刚好像有些生气呢，自己确实有些不懂规矩了。
出门的找到徐诺的时候，徐警花正坐在台阶上揉着脑袋呢，头疼了吧！
韩陌熟练地按着徐诺头上的穴位，徐诺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干嘛！耍流氓你可找错人啦！姐姐练过的！”
额，韩陌施施然地收起手来，奶奶的，不识好人心，懒得搭理你了。看到韩陌灰溜溜的要走，徐诺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了，这个混蛋好像只是看自己头疼想给自己按摩一下而已。
“哎！姓韩的！有事？”
韩陌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点了头，确实有事儿！
“死者，我好像认识。”这话倒把徐诺给震住了。
“在鼓山街开花店的。”韩陌没有去在意徐诺的表情，虽然傻愣愣的还挺可爱的，至少比冷冰冰的死人脸强多了。
徐诺疑惑道：“你怎么会认识，你不是刚到华城么？”
徐诺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对啊，这家伙就一天时间都能查到顾雨身上，认识个花店主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也是巧合吧，昨晚跟着曹越，到的花店附近，我有些事情去处理，回来的时候，帮她收拾过店面，就那样认识了，聊了一会儿。”韩陌耸耸肩膀。
“美女，我虽然长得帅，但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啊，这都是巧合，你要再问他俩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还没来得及问呢。”
韩陌这说话方式一时还是不能让徐诺认同，不过想想她也释然了，这说的也是事实，他又不是神仙，而且这种说话方式好像不会让人太过紧张呢。
“恩，那你有什么猜测？”
“拜托，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
徐诺笑了，笑起来还挺好看的，笑得韩陌心里有些慌张了。
“那个，美女，你别这么笑，我心虚！”韩陌做做样子，一个劲地用手捋顺着胸口，显得很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