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某豪华公寓里。
少年倚着窗,眉尖有淡淡的忧郁。
从整形医院回来之后,他没有再说一句话,整天将自己关在房中,椅着窗,深邃的双眸望向天的另一边。
另一边的她好吗?
思念如潮。
却没有勇气将这份思念传达。
从手术台推出来,他看到妈妈哭成泪人,医生们在她耳边低语,仿佛在说,我们已经尽力。
很难看是吗?他酸楚地问,并没有掉泪,只是双眉间绕着淡淡的忧郁。
不,我的儿子依就很帅。耿乐容抱着他,泣不成声。
然后自私地想听她的声音,就当是最后一次听她的声音。
于是就有生日那晚的那一小通电话。
脚边摆放的是一盆一帆风顺,深绿色的叶子,白色稍卷的花葶直立,高出叶丛,佛焰苞直立向上。
他说过,他会回去,可是如今——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鼻子与嘴巴,想像着它们歪曲的样子——
现在的他很丑吧?还是不要吓着她好了。
胃部传来一阵痉挛,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好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吧?
全身更是无力地靠着窗,左手拼命地捂着胃部,当疼痛来袭的时候,他习惯强忍着,任泪水流遍整张脸也不让自己喊出声。
喝杯水下肚,仿佛舒服了一些。
手机响起。
除了程成,这个号码没有人知道。
“少爷,我很没用,恶龙帮的人来找过我,也许这会儿他们已经潜入公寓了。”
仿佛没有听懂程成在说什么,他心急如焚地问,“查到当初的原因了吗?”
那头一阵沉默。
少年落寞一笑,“如果实在查不到就算了。”
手机挂断,那头的程成焦急的语言化成一声声“嘟、嘟”的忙音。
查到又如何?如今能弥补什么?
心仿佛撕裂般,胸口痛到无法呼吸。
蓦地,有两条人影从窗房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