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起身坐到了一边看这外围,火光照射着他的眼睛,很深邃。透露出什么?无奈?痛苦?还是麻木?我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从潘子到胖子到小哥到瞎子到小花到三叔,是否我真的不应该存在?让没有经历过平凡的人歌颂平凡真的很痛苦,吴邪......呵。在火光中,我似乎看懂了,也不是看懂了可能是看透了,小花现在心中那种坐看漫天,心静如水。又或者说无力感,命运一次一次脱轨,他只能跟着走下去,哪怕前面万丈深渊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火焰不知疲倦的燃烧着,黑瞎子捶捶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解雨臣的事情,站起来去补充一点煤油。
【解雨臣视角】
我停了下来坐在树上,周围已经黑了。在这里的黑暗很纯粹,在这么高的树枝上坐着还能隐隐约约在天空中看到有几颗星星闪烁着。我闻着自己身上的香味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郁起来,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迷糊了。我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清凉的风吹在身上让我有些清醒......好久了,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突然我听到又很粗重的呼吸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有一股热气喷在我的身上,我听到蛇特有的嘶嘶声。立马瞳孔放大,我不敢转过身去,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没有人性的蛇崽子拖进肚里去。我发现如果我一动不动那只蛇也绝对不会动的,我只是微微转头那黄色的瞳孔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一个不留神,我几乎从树上掉下去,但是却没有。腰部粗糙咯人的感觉告诉着我,那蛇的蛇尾肯定缠在我的腰上。我仔细一看,那蛇蛇身几乎和这里的千年古木的粗度差不多,蛇身怎么也有50多米,盘踞在树后,金黄色的瞳孔几乎要把我的神志吸进去了。
蛇尾猛地收缩,我感觉我的内脏几乎都要被挤碎了,银色镂花棍还绑在我的腰间让我的脊梁骨不至于直接断成两截但也抽不出来对付这个死玩意。平时很少用枪,刚刚从黑瞎子那里仅仅拿走了一把短匕首。我从胸前的口袋中抽出来,用尽力气冲着蛇的鳞皮刺去,在黑暗之中我甚至看到了只有锋利的刀刃与石块摩擦才会产生的火星,然而那蛇身上只留下了一层浅浅的刀痕。我抬头看着眼前将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的赤色蛇,意料之外的这蛇反而将我腰间蛇尾的力量减小了不少。
我看了看尝试缩骨来从蛇尾之中脱出去,没成想那蛇尾就好像自动感应一般,我缩小多少他就紧跟着缩小多少,我越缩越紧到最后竟然几乎无法呼吸。就好像小时候二爷爷为了训练我缩骨的程度专门用可以收缩的绳子一样,腰部现在感觉就好像要粉碎一般的疼痛。赤蛇长长的蛇信子在我面前,从他嘴中喷出一股一股散发着腥味的热浪,我几乎作呕。没想到赤蛇长长的蛇信子直接接触到了我的身体,把我的身上舔了个遍。蛇的唾液又黏又稠还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可能是腥味盖住了我身上的香味,我再次看到赤蛇的蛇眼眯成一条细缝,但是和刚刚不一样,黄色的瞳仁之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那是想要嗜血的前兆。
我感觉到蛇尾一松,立马顺着蛇尾之间的空隙滑了出去,忍住身上快要瘫软的疼痛抽出身后的镂花银棍,我看不到棍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肯定上面沾满了血迹。我揪住悬在一边的藤蔓,借力冲上了树的高处。镂花银棍从中间旋转,一段长出尖长的沾满了毒液的尖刀,猛地一个转身身体冲着赤蛇的头部俯冲过去,朝着它那对黄色的瞳仁刺去。
‘花儿,任何人都有弱点。如果在己不敌彼的时候那个人绝对有一个弱点就是他的眼睛。’
‘切,黑爷不是说只要你在这辈子都不会让我遇到那种状况么?难不成黑爷在开我解雨臣的玩笑?’
只是曾经和黑瞎子的一次玩笑,那时的不屑一顾,没想到这一次还真算是黑瞎子救了我么?
我用尽自己的全力刺去,那蛇相当机敏,急忙阖上眼皮来保护自己的眼睛,毒液我不知道有没有渗进去,反正刀刃没有直接把这老蛇的眼睛废了,反倒是给它拉了一个双眼皮。赤蛇发出尖锐的声音,脑子中一个恍惚。那蛇的可能是因为太疼了全身抽动起来,周围的树木被蛇尾巨大的力量劈成了两半,空气中居然散发出的是死尸的气味。我又是一愣,这个地方按理来说应该是解家藏匿什么东西的地方,路中怎么会出现这么危险的蛇种还有死尸的气味?!
慌神之中蛇尾居然朝着我在的周围甩过来,我想要躲开蛇尾的进攻,一动全身就撕裂的疼痛。我牵动着剩下的力量躲到树枝靠里的地方防止蛇尾正面带来毁灭性的伤害。蛇尾直接将我脚下的树枝打得粉碎,蛇尾的力量把我甩到十米之外的地方,撞到了远处的树上。脸上被划出了深浅不一的口子,内脏感觉都快要偏移了。
赤蛇挣扎的睁开双目,恶意毫不掩盖的从眼中迸发。动......不了了......我挣扎着想要动一动,发现全身就好像是被挤压过一样的疼痛,动不了了......
蛇尾朝我甩过来,缠住我的腰拖向他所在的地方,蛇尾再次收缩,身上没有了镂花银棍的庇护,一口鲜血径直喷到了赤蛇的身上,我眼前发黑几乎看不到但是我似乎听到了像是什么东西被腐蚀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