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有人比他更快。那个敌方的头儿着地滚到了马车前,一刀就结果了坚守在车前的车夫,然而那车夫临死还死死抓住了车子两边的门框。头儿扯了几下,也没法将他扯下来,他的身躯正好挡住了车门。
就这么几秒间,番衍已经冲到了车旁,刀子刷拉在空中划拉了一下,对着那头儿就刺将下去,这一刀又快又狠,直奔致命之处。头儿的手一松,反手就是一刀刺在拉车的其中一条马屁股上,自己借力滚向了别处。
马儿吃了痛,哪里还能站住,撒了蹄就往前狂奔起来,雪厚也架不住狂马。芸萝正被刚才的情形吓得干呕不止,忽得感觉身下一动,车子就开始向前移动起来。
番衍反应也算快,往前一扑,想要拉住马缰。奈何被刺的马儿比吃了鞭子要抓狂数倍,加速度直比现代顶级跑车,哪里赶得及。
他就扑了个空,跌在雪地里,眼见着马车冲出重围,就往离城更远的方向奔去,这种焦急真是百抓挠心。待要起身去追,那头儿又再次揉身上来,一时脱身不得。
番衍急得大吼:“快去拦住马车!”
但是别的侍卫的情况并不比他好许多,一来敌人本来就比他们人多,二来敌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有死有伤,此刻却是正打得难分难解,任谁都是分身乏术。
芸萝就这样坐在马车里,吓得死死抓住任何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跳车她是绝对不敢的,这种速度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只能在心中拼命祈祷那马儿何时能够停下来。
乱石岗上无比颠簸,好几次车轮磕在大石头上,都差点翻车,芸萝面色惨白,腹中翻江倒海,人也有些颠糊涂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忽然觉得车子渐渐动的平稳起来,更似乎还有要停下来的趋势。